第二百二十七章 销售遇挫

　　沈青山和谭友业带着衣服连夜赶到了兰市黑市，准备尽早把衣服倒手出去。

　　这次没那么顺利，他们把衣服拿出去卖的时候，刚好遇见天气回暖，天天都是大太阳，没冷到要穿棉衣的程度。

　　能把毛呢大衣卖出去，牛仔裤也卖得掉，甚至连林晚意取回来搭摊子的皮鞋都卖光了，鸭绒服还没人问津。

　　“颜色是挺漂亮的，就是贵！”

　　一个女客人这样评价，一百的毛呢大衣你们不嫌贵，几十块的鸭绒服嫌贵？

　　瞧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公公，谭建刚也很愁。

　　商都的天气在和他们俩开玩笑，明明之前已经开始降温，要不毛呢大衣咋能热销。

　　转眼又是几天大晴天，鸭绒服这种衣服，不到大降温根本显示不出特别。颜色倒是挺鲜亮，一问价，鸭绒服45元，纷纷又丢开手。

　　“这袄太贵！”

　　袄？

　　沈青山不得不给客人们仔细解释，可她们看热闹居多，真正下手的一个都没有。

　　谭友业急啊，这一天天的冒着风险来黑市，东西卖不出去还得开着招待所的房间，这钱是一笔笔看着往外流的。

　　“青山啊，这袄子咋整啊？一件都没卖出去……”

　　这要是砸手里了，他们赚的钱还不够贴这个成本钱啊！

　　他还发现他们两个男人嘴笨，好些个人本来要买问东问西的，他们有的也答不上来，人家看两下就走了。

　　这要是耗下去，都要过年了他们这些衣服怕是都销不动。

　　沈青山知道急也没用，他们现在只能等降温。

　　“等降温吧！”

　　“这咋等啊，这天气咋说得准，咱俩这在外面一天开支也不低啊，要不就回县里去卖，总归能省了这住宿费跟伙食费啊。”

　　“那晚上夜深了找辆车送回去，这大白天的回去也危险。”

　　谭友业认命的收着摊子。

　　这好端端的衣服，咋就没人要呢！

　　上饶县这今天天气也很好，林晚意心里也有点担心衣服的销售情况，尤其是沈青山他们几天都没回来，倒是打电话去过他们单位，也说天气好不好卖，这么久不回来，怕是遇见问题了。

　　赵捷红从家里带来的猪脚准备炖了，让林晚意和郁香中午去她那吃饭，林晚意还是挺喜欢赵捷红炖的猪脚，中午下班没在食堂吃，早早就回了家。郁香在家带沈安，林晚意早上看食堂还有剩的新鲜排骨买了点回来炖着准备晚上吃，熬久一点入味的多。

　　骑着自行车，风刮在脸上很不舒服，现在天气暖和都寒风扎脸，等下雪了这自行车是只能放院子里积雪了，骑出来能把人冻成冰棱子，她给家里三个人都买了暖和的围巾、手套、帽子三件套，骑车时把脸包着只露出眼睛部分，这可别冻出满脸冻疮，难受得很。

　　她还给郁香买了雪花膏，小小一盒，涂在脸上和手上，香香的让两人都挺不适应。

　　“蛤蜊油多便宜啊。”

　　蛤蜊油装在小小的贝壳型盒子里，小盒只要几分钱，大盒超不过1毛，就算经济压力比较大的城镇职工也能买来擦手涂脸，乡下也用的起，这雪花膏夏天的时候价格便宜，这天冷了供销社的价格贵了一倍不止。

　　偏生林晚意买这个给她用，天天她舍不得她就扣一大坨出来，看着她用了才走，生怕她又给扣回盒子里。

　　林晚意刚“醒来”时，那时候的郁香除了黑瘦干瘪，就是那双满是裂口的手。

　　离开上尧村虽然不用像在林家干农活了，可郁香哪里是个会享清福的人，就算没上工那也没停下来休息过，之前给她买的护肤的东西，郁香是舍不得全放柜子里收起来了。

　　如今郁香跟她天天在一起，而且又得照顾沈安，给孩子拖着郁香总算是消停点不到处开地种菜了，现在开始好好给她保养。

　　冬天天冷让郁香反复用热水和肥皂洗手，指甲都剪到最短，涂上厚厚一层蛤蜊油，再用热毛巾把一双手包裹起来。

　　热气能打开毛孔，蛤蜊油锁住水分，每次洗完手都要涂蛤蜊油，晚上睡觉前也的涂上，再戴着干净的棉线手套睡觉……只是短短半个月不到，郁香的一双手已经恢复了很多。

　　她还不让郁香大冷天碰冷水，洗衣做饭尽量掺着热水用，别到时候冻出冻疮来，手怕是又得开裂难看了。

　　他们如今在县城，县城里大部分家庭冬天都不烧炕，有炕的人家都没几户，觉得炕这种东西都是乡下人用的，好好的屋子整个炕在里面，档次都低了，城里人冬天都烧的蜂窝煤。

　　蜂窝煤又要不了几个钱，放个铝水壶在上面从早到晚都有热水用，而且天冷还能取个暖。

　　于奶奶家就好些个煤桶，她用不上这么多，就给林晚意他们用，林晚意直接让人送了蜂窝煤上门，郁香是舍不得用也没法子，不用堆在那受潮了更浪费。

　　等把排骨焖好了，林晚意和郁香抱着沈安步行去赵捷红家吃午饭，就他们三个人吃，赵捷红煮了三四个菜，中午把三个大人都吃撑了，结果还剩一半。

　　赵捷红拿出铁盒让林晚意打包回去给于奶奶吃，不然晚上她自己一个人吃也吃不完，这些东西隔天吃味道又不好吃了，倒了也怪可惜的。

　　“不知道于奶奶回来了不？”

　　林晚意和郁香走在路上说着。

　　于奶奶对母女俩不亲近，她们母女俩想到她一个孤老太太，平时总要看顾两下。别管做啥好吃的都问问于奶奶，虽然于奶奶一次都没领情。

　　但自从上次林晚意回来无意间看见于奶奶照顾沈安也猜到了，于奶奶也不是不亲近人，可能是之前被人心伤害太多次，自我保护的办法，毕竟她一个孤苦老奶奶守着这么大个房子，眼红的肯定多。

　　她们刚来的时候附近的人家可没少挤兑，觉得她们这是想了法子让于奶奶以后把房子留给他们了，这一个个看见他们家人那都是阴阳怪气的……

　　回到家里，看见冷冷清清的院子，林晚意有些奇怪，于奶奶扫大街这时候应该回来了才对，今天确实没见到。

　　再仔细一看，于奶奶的扫帚就放在墙角。房间门是从里面关上而非外面上锁，人是啥时候回来的？

　　害怕饭菜凉了不好吃，林晚意喊了两声“于奶奶”，房子里没有动静。

　　她使劲敲门，房间里还是没动静。

　　郁香抱着沈安从窗户缝里往里看，“……床上有人！”

　　房间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于奶奶的警惕心很高，大白天睡个午觉都要锁门，林晚意又喊了几声还是不答应，直接上脚把门给踹开打开门就一股浓烈的煤气味，熏得林晚意眉头紧锁。

　　就这动静都没把人弄醒，林晚意就估计着情况不太好。把手放在鼻子下，还有呼吸……林晚意松了口气：

　　“妈，你别进来，屋里味道太重了，我们赶紧把人送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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