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毁了我
“等等，我开空调，遥控器，遥控器呢？该死，遥控器怎么找不到了！”
莫曦看见方念全身通红，大汗淋漓，着急开空调，但怎么都找不到，记得只跺脚。
方念气血大盛，一股燥热自丹田涌动，直窜脑门。
他快忍不住了！
双眼布满血丝，宛如发狂的凶兽，准备扑向猎物。
莫曦正在着急，忽然瞥见方念正死死盯着自己，她下意识低头一看，大叫！
“混蛋，快转过去！”
莫曦羞怒，捡起掉落的湿浴巾遮挡，正要打开衣柜拿衣服，却又被甩在床上。
莫曦死捂胸口，造成的阻力却微乎其微。
“方念你醒醒，松手啊！”
她撕心裂肺地呐喊，不断捶打着方念的背，可没有任何用！
方念已经失去理智，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发泄！
嘶——
肩膀传来一阵刺痛，让近乎疯狂的方念忽然得了一丝清明。
眼前之人影逐渐清晰，莫曦双眼噙满泪水，嘴角流淌鲜血，眼中冒着滔滔怒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赶紧松开莫曦，钻进浴室，打开龙头，冷水冲刷身躯。
胸口那块石头中游走一丝淡蓝色的光，瞬间璀璨。
一股清凉之意沁入心脾，熄灭燥火。
宛如干旱燥热的大地，忽缝甘霖遍洒。
好舒服！
不知不觉，方念竟然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
方念睁眼，自有一股幽香钻入鼻腔，直下肺野，好香！
不对！
他蓦然醒悟，头脑昏沉，胸口还有隐隐疼痛，内伤未愈。接着，他发现自己睡的是莫曦的床！
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穿！
他摁着脑袋，努力回想睡前发生的一切，一些残缺的模糊的片段不断浮出，让他心越来越惊！
难道——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那种禽兽事！
这时，门打开了。
只穿着一身吊带、短裤的莫曦走了进来，甩给了他一个袋子。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有些红肿，似乎没睡好！
方念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衣服！
“刚去买的，赶紧换上去警局！”
莫曦语气很冷，还有一股强烈压制的怒意。
“好！”
方念点头，急忙掀开被子忽而又立马合拢。
讪讪地看着她，道：“你能不能——”
“昨晚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可没现在这么害羞！”
莫曦环抱斜倚门口，懒洋洋地看着他，戏谑道。
只是那么戏谑的笑容下，堆了太多情绪，例如苦涩、悲伤、羞怒、愤恨……
这是他的错，他认！
方念低着头，一语不发地穿好衣服，就这么让她看着，让她戏谑，如果她能好受些。
莫曦眼光真的不错，虽然只是一件简单的黑色运动服，穿在方念身上却很合身，配合着蓬松的碎发，自有一股男人的阳刚朝气。
“没看出来你眼光真好！”
方念走在莫曦跟前，故意取悦她，笑着说。
“啪！”
毫无征兆，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方念可以躲，但他不会躲！
莫曦双眼噙泪，委屈、愤怒再也控制不住，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啪、啪……”
清晨清寂，房间内，只有清脆的耳光声回响。
方念不知挨了多少巴掌，直到她的手红了，累了，酸了，终于停了！
他没使用内力护体，就以肉身承受，左半边脸颊有清晰的红手印，以及密布的血丝！
“你救了我，我感激你，可你不应该——你混账！”
“从小到大除了我妈以外再没人看过我的身体，你毁了我，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
莫曦揪着他的衣领尖叫，歇斯底里，哭的气都喘不上，被方念一把抱住。
她很高挑，几乎和方念一样。
“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莫曦被他死死抱住，依旧用手狠狠砸他的背，直到力气越来越小。
方念不忍，道：“如果你不嫌弃，我——负责！”
话说完，莫曦从他怀里挣脱，反将他死死抵在墙上！
愤怒的美目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当然要负责，你必须负责！”
不仅如此，她的一只手忽然伸向方念那里，猛地揪住。
这是任何男人的最大弱点！
“要是让我发现你以后敢动别的女人，看我不捏爆它！我要你发誓！”
下面传来一阵挤压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这女人是疯了吧？！
“我好歹也救了你！”
“你毁了我！”
“可我不是故意的！”
“你毁了我！”
“啊——疼疼疼，好，我发誓，以后不找其他女人，就喜欢你一个！”
莫曦这才把手掏出来，气呼呼走到客厅。
桌上放好了早餐，她让方念赶紧吃，快点赶去医院。
方念哪有心情吃饭，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
忽然，他脑海里划过一抹亮色。
不女人处女膜破了会有血，可是床单上似乎——
“那个，你说昨晚我把你那啥，可是没见红啊。”方念道出心中疑惑。
莫曦一听，“哐当”把碗撂下，怒道：“你说我在骗你？是不是要再去浴室让你好好看看？”
“浴室？”方念惊疑。
“我妈说的对，男人都是畜生，都是畜生！”
莫曦又哭了，直把方念搞的手足无措。
他好像依稀又记得起了些，哎，真是混蛋啊！
莫曦哭的那个凄惨，把方念头都给整大了！
“你别哭，反正我负责就是，不然我就王八蛋，猪狗不如！”
“你最好说到做到！”莫曦瞪了他一眼，方念赶紧起身把餐巾纸递过去。
莫曦给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泪水终于止住，断断续续把剩下半碗粥喝完，方念终于松了口气。
吃完早餐，莫曦指挥方念把碗洗好后，开车去酒店拿了方念的行李，转路去了警局。
莫曦依旧开的是那辆奥迪，方念本来想坐在后面避免尴尬，却被莫曦给强制要求坐在副座。
方念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内心如柳絮横飘，忽然想抽根烟冷静冷静！
两人走到警察局，被关晓杨接到一个房间里。
关晓杨扔了个袋子：“案情资料都在里面，你们看看！
“现在已经确认，李英达是复清社成员，之前的十八具少女奸杀案也是他做的。那个余得水身份也清楚了，三十年前因为偷盗师门秘籍，发现后被弃逐，流转到榕市，又和复清社勾搭在一起，相当打手，机密还是在李英达手里。天地娱乐城就是他们在榕城的资金来源！下面还有层地下室，就是他们的窝点！”
“那他们干嘛抓我，像是有预谋。”莫曦皱眉道。
关晓杨叹了一口气，道：“李英达是死不松口啊，我们也没办法！”
“詹星龙抓到了？”莫曦看着资料皱眉道。
“我正想说这事，根据余得水交代的信息连夜突进，等我们到的时候，詹星龙已经死了！”
“死了？”
“对，不过死的太惨！被人用锁链捆住了手脚，身上被插十几个窟窿，血都流干了！”
方念震惊，这手法他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而且，医院方面传来消息，穆清歌和她哥哥不见了！”
“什么？她出事了？”
方念吃惊的站起，让旁边正在专心看文件的莫曦盯了他一眼，秀眉微蹙。
关晓杨摇头：“不会，昨晚有我们同志彻夜职守，他们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直到今天早上护士换药才发现。”
莫曦不禁冷笑：“英雄救美救出个女贼了！”
方念蹙眉：“现在还不好说。”
“男人都是那副臭德行，看到漂亮女人昏头，我告诉你，我早觉得那女人有问题，说不定詹星龙和酒吧女人都是她杀的，这一切都是她背后主使！”
“我探过她的脉，根本不是练武之人！”方念否决道。
莫曦气的不轻，把文件“啪”地砸在桌上：“我说她是她就是！”
“你——”
真是不可理喻！方念生气，但又不敢对她发脾气，只是闷声不作响。
两人都不说话，关晓杨左看看方念，右看看莫曦，一脸蒙逼。
“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有些不对劲儿？”
“没有！”
两人气冲冲地开口，整齐划一，又把关晓杨搞的一愣一愣。
“对了，李英达在哪？”方念打破僵局。
“在医院，小曦同志昨天那几脚可真够狠，估计以后是没法祸害女人了！”李英达哑然失笑道。
方念想了想昨天那几脚，又想起今天早上被抓的那一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去医院吧，李英达身上藏有大秘密！”
方念开口。他必须要弄清李英达绑架莫曦的目的，复清社又有什么阴谋，他们又是受谁指示来找他要所谓的圣剑，圣剑又到底是什么，还有，酒吧女和詹星龙的死，他们是否又清楚？
幕后似有只大手，在推动，在布局，在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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