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这身子,挺能折腾
孟玉瓒卖关子,沈若棠猜不透。
入夜,东宫里落了锁,四处静悄悄的。
此时窗外月明星稀,忽地夜莺林间低叫,划破安静的夜晚。
刚沐浴过身子的沈若棠,被龙章凤姿的太子爷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沈若棠惊呼一声,微顿了一下,随即双手勾住男人的脖颈,笑着唤他一声,“郎君。”
孟玉瓒的虎狼之词,害沈若棠那张明艳面颊揉起诱人的胭脂色。
“孤早上说过要给颦颦奖赏,颦颦这是忘了?”
沈若棠颤了颤眼睫,她再怎么装糊涂,能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么?
旋即,手握成拳,佯装生气模样捶他胸口一下。
孟玉瓒径直往拔步床方向走去。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当后背触到光滑柔软的蜀锦缎面床被,沈若棠舒服地喟叹一声。
那声音柔软如蜜,像轻盈羽毛,飘进孟玉瓒的心里。
孟玉瓒低头,俩人额头触额头,狭长凤眸看着她。
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回眸都让他有些移不开眼,长得好像,却又好似不像。
孟玉瓒目光变柔,像她这般叫唤,“……颦颦。”
沈若棠绽开笑容,有些羞涩地问:“郎君有话要对颦颦说?”
孟玉瓒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继而拿在眼前,亲昵地吻了吻怀中人儿白皙的手背。
“颦颦,给孤生个皇长孙罢。”
沈若棠微怔,有些不敢置信。
她早上才信誓旦旦地跟沈月姝说自己会为太子爷开枝散叶。
这到了晚上便听到男人亲口说要她生孩子。
她暗忖着,自己的嘴莫不是开了光。
说什么便来什么。
沈若棠主动向前,对着他的薄唇蜻蜓点水,觑了觑他的脸色,淡淡笑着道:“若颦颦真生了个小皇长孙,郎君会晋颦颦位分吗?”
孟玉瓒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轻颔首,“孤一连晋你三级,你若给孤生了个大胖小子,孤再晋你为太子嫔。”
沈若棠声音软软,低声重复,“太子嫔……”
孟玉瓒眼尾微挑,迟疑一句,“这是孤能给你最高的位分,颦颦,莫非你想要更高的?”
沈若棠心有戚戚然。
她没有急着回他。
只躺在他的身下,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真像啊——
真像那位远嫁西突厥的李氏贵女。
她算不算是沾上了那位人的光?
“那是自然。”她拉回思绪,朝他眨眨眼睛,弯唇说道,“谁都想往高处走,颦颦是俗人,颦颦的出身虽不能比及长宁郡主,但颦颦想一步一步地靠近郎君,想拉近与郎君的距离。”
只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也不等她再说什么,孟玉瓒便低下头,叼住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唇。
孟玉瓒一边含着她的唇一边解开她的衣带。
沈若棠一开始有些被吓着,微微睁大那双杏眼眸儿。
她并不抗拒被被孟玉瓒亲吻。
只是她的身体容易被他带着走。
男人吻技了得,她被他吻得眼神迷离,脑子混乱,呼吸急促,腿酥脚麻。
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裳只剩一件堪堪遮住高耸雪峰,绣着牡丹花的香云纱肚兜。
不过一瞬,已被他揉在掌中,随手丢到地上。
沈若棠发懵的样子落入男人的眼里。
可爱有一点、明媚有一点、娇羞又有一点。
孟玉瓒感觉自己有被她勾引到,眼底泛起暗流涌动的赤意,低低唤她小名儿,“颦颦,孤的好颦颦。”
她娇喘着气,想到上一世还未长大成人的女儿,沈若棠的眼泪便不自觉地往下掉,滑入枕间。
孟玉瓒见她水眸氤氲,哭声娇娇弱弱,身躯微微地愣了愣,温声问:“颦颦因何而哭?”
沈若棠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留有淡淡的雪松香,眨巴了几下眼睛,丰盈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
“郎君,给颦颦一双儿女罢。”
孟玉瓒凤眸流光,箭在弦上,她说什么便给什么。
好几次还把人撞哭在榻上。
决堤似的,越哭越凶,越哭越猛。
她被他一会儿带到云端之上,一会儿又被他带到浪潮之中,起起伏伏。
此时,屋内银灯摇曳,昏昏黄黄。
孟玉瓒看着她弱柳扶风的小身板,不但泛起淡淡的诱人蜜色,还乌发湿亮绞成一股。
心底说不出欢喜,她竟能承受他好几回!
遂不易觉察地弯起唇角,亲了亲她沁出薄汗的额头,在她耳畔低语,“乖颦颦,你这身子,挺能折腾。”
意识模糊间,沈若棠心底波澜起伏。
这不知是夸她,还是损她。
心中说不出是应当高兴,还是应当难过。
可略一思忖,这些都不重要了。
沈若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外面的几位丫头见她醒来,便去烧水。
几个人进进出出,很快,流筝便报,水已经好了。
她躺在床上,稍微动一动便散了架似的难受。
暗道:“这哪里是不好女色的太子爷,明明是个重色重欲的混不吝!”
流筝见屏风后面依旧无人答应,以为沈若棠发生了什么事,便绕开屏风走进去,瞧见自家小姐丢了魂似的怔怔坐在榻上,她虽替自家小姐高兴,可这时心中难免着急担忧。
“三小姐!您哪儿不舒服?筝儿这就去找太医来。”
见了一惊一乍的流筝,沈若棠头疼扶额,“不用不用,我不过是腿麻腰酸不想动,你来扶扶我。”
流筝遵命,起身去扶着她去耳房。
沈若棠坐在热气蒸腾的水桶里,闭了闭眼,问道:“怎么今早没叫我起床?”
流筝一边调水温一边道:“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不要打扰小姐您休息。”
“那他还有别的话吗?”沈若棠又问。
流筝看着自家小姐娇娇悄悄的蜜桃面庞儿,笑笑道:“太子殿下倒没说别的话,可见太子殿下他紧着小姐多多了!”
沈若棠蹙了蹙眉,说道:“你说这话在我面前说得了,可千万别到处对人说,我可不想昭告天下殿下对我如何如何。”
流筝俏皮地吐了吐舌,“是是是!奴婢遵命!”
流筝伺候沈若棠惯了,洗漱更衣梳头做得十分熟练干脆,一刻钟后,吩咐流筝去叫晴雪传饭上菜,而追月则去请孟玉瓒过来。
孟玉瓒今日下朝早,便早早地走回东宫。
这刚回到去,厨房便烧好饭菜。
追月也过来叫他去用膳。
孟玉瓒过去时,仅一杖之隔的距离,看见含情凝睇,娇娇柔柔的沈承徽立在台阶上,灼若芙蕖,峨眉婉转,绣罗裙摆微微缱绻荡开,妩媚灵动。
见来人是他,少女眼角眉梢平添些许炙热。
她清脆地又不失女儿家的羞怯,温声轻唤:“郎君!”
孟玉瓒默了少顷,自那夜开始,她对他的态度有了很明显的转变。
他倒想看看,她心里头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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