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哥是个好人
顾凡在心里一直担心，宁雪虹会在闽东市，掀起一场风波。
不过最近来看，她还是很安静的。
当然，纪委也得归市委书记领导。
有些事情，还得同姜思奇书记商量。宁雪虹不是个二愣子，她有她的打算。
作为宁家儿女，她对体制内这些事情，自然比一般人更清楚。一个人再怎么强大，还得跟下面搞好关系。
想当年乾隆皇帝微服私访，他在下面不也屡屡碰壁？被人追得跟哈巴狗似的，有时还差点丧命。
宁雪虹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她正准备把纪委工作抓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达城市的消息。
市长亲自暗访民政局，一怒之下撤了一个正科级干部，还有那些上班违纪的工作人员。这个消息传出来，宁雪虹也愣了下，这小子手段好快。
他居然抢在自己前面，把达城班子内部的风气给整顿了。如此下去，达城班子自然会焕然一新。
宁雪虹就在想，这家伙还不错，的确能办点正事。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琢磨呢，频频听到达城传来的消息。顾凡在达城兴修水利，整顿民风，大搞绿化，等等，这一切，都足以让人为之兴奋。
宁雪虹也看到了闽东电视台，为达城做的宣传。
一个城市能做到这一点，的确不容易了。
虽然达城无法与沿海地方相比，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远在南方某省，号称全国打工人数之最的地方。
那里的治安，乱得一塌糊涂。
地方公安，根本就无能为力。有人说，那里经济上来了，环境和其他的全都下去了，人们素质也大大降低。
当然，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机会也多，因此那些偷扒抢掠的事件也特别多。
但是与省城相比，达城能搞成现在这样子，完全是政府机关的措施得力。
打击的力度很大，一举把三达集团这个祸害给端掉了，才有了今天的达城。宁雪虹开始关注达城，关注顾凡这个年轻的市长。
顾凡在会议上，把所有的人都打击了个遍。
于是大家心里，都有想法。
尤其是人大主任那里，更是有些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回到家里，刚好碰上那个外甥来诉苦。
说顾凡打了他一巴掌！
人大主任当时就瞪了他一眼，“你好大的狗胆！什么人都敢骂！谁给你的底气，这么嚣张！”
主任的老婆就过来问，“他怎么啦？”
人大主任哼了一声，“你自己去问，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随后，他竟然怒不可耐，骂了一句，“滚——”
生生把自己的外甥赶了出来。
人大主任也很生气，这个畜生太过分了，居然跟市长骂娘。要是换了自己，非敲掉他的牙齿不可。
他老伴听说了这事，就在旁边劝，“你别生气了。冷静点。”
人大主任说，“这种人，以后不要再领到家里来。”
他老婆就劝，“要不你还是去市长那里，跟他说说吧！引起误会也不好。”
“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现在组织部，纪委都行动起来，达城的风气，就是这个畜生搞坏的。”
这天晚上，冯局来到顾凡家里。
今天会议上，顾凡的表现，他也看到了。冯局早就决定，整顿内部班子。只是前段时间，任务太重，工作太忙，他就把这事放了放。
今天晚上，他也就过来看看的。
顾凡对他说，“公安队伍里，你自己要把握好。那些拖拖拉拉，作风懒散的人，直接开掉。”
冯局说，“是的，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待在公安队伍里，我们要求的性质不同，如果我们的队伍犯这种错误，就会造成犯罪分子的逍遥法外。”
随后，冯局说，“市长，时间还早，去喝个茶吧！”
顾凡不去。冯局离开的时候，心道，顾市长心大，估计他接下来，还有更大的动作。
昨天的事情，谁都没有料到，他突然一个人出去走走，结果就走出一桩大事来。
自从今天开了这个会，所有的公务人员，一夜之间就改变了这个习惯，每天早早来到办公室，该干嘛干嘛去。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稍有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入纪委暗访人员的眼里。
一旦被纪委发现，自己就得拜拜了。
冯局把程暮雪叫过来，“最近你有没有常去市长家？”
自从那个晚上后，程暮雪还真没有去过顾凡家里，可能是心理因素。
总觉得这事情，会被从彤知道似的。
冯局说，“市长家的孩子，最近怎么不见了？回家去了吗？”
程暮雪说，“我听说是送回去断奶了。”
冯局哦了一声，也不说什么了。
过了两天，顾凡下乡去检查工作。
冯局特意派程暮雪和另一名同志保护，因为顾凡每次出门，都只带很少的几个人。
由于民政局的事，下面的乡镇干部都警觉起来。
这次下乡，顾凡觉得比以前好多了。
乡镇那边呢，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手忙脚乱。因为顾凡下来，不图吃喝。
如果有人大搞吃喝，他还要骂人。
中午休息的时候，顾凡问程暮雪，“最近忙什么去了？”
他就上次碰到程暮雪，两个人相处的时候，程暮雪有些腼腆。这跟她以前大大咧咧的，很不相同。
程暮雪低着头，“我去看姐姐了。”
顾凡问，“你姐姐还有多久出来？”
程暮雪道，“还有两年多吧，她瘦了很多，妈妈又病了，想看她一眼，姐姐不让她过来。姐姐说，不希望妈妈看到她这模样。”
顾凡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程暮雪姐姐的事，他很少管。程雪衣这个人，快要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了。
顾凡曾经想过，帮她一把。
但是后来左安邦出现，打乱了顾凡的计划，顾凡没顾得上她。今天听程暮雪讲起，顾凡说，“抽个时间，我陪你去看看她。”
程暮雪抬起头，“哥！”
顾凡说，“你约个时间吧！”
程暮雪咬咬牙，“好吧！哥，谢谢你！”
顾凡伸手过去，摸着她的头，“你妈生病了？”
程暮雪说，“妈也是为了姐的事，急的。心病。”
做娘的，都是为自己的子女。程雪衣本来有好的前程，但是毁在那个男人手里。她这辈子，恐怕是没什么奔头了。
所以程暮雪老妈就急，这一急，病了。
顾凡说，“是应该去看看她了。免得你妈妈急。”
她们家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因为黄副省长的牵连，落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身败名裂。
顾凡要去看姐姐，程暮雪心里有些紧张。
或许她在心里，早盼着这一天了。但是她又不敢说，不敢奢求顾凡能去看望姐姐。
下乡回来，程暮雪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说实在的，这些年，她一直希望姐姐能够早点出来。可单凭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是无能为力。
而且她也找不到这种关系，就算是找到了，拿什么去打点？于是她又有点希望，顾凡能帮她把姐姐捞出来。
程暮雪洗了澡，完全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海里乱糟糟的，看着天花板。
她想到了顾凡，想到了家里的父母，也想到了监狱里的姐姐。这几年发生的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姐姐出事后，妈妈一再交代，千万不要走姐姐的老路。到现在还经常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找男朋友？如果碰到合适的，就嫁了吧！
程暮雪又想起跟顾凡在一起的那个夜晚，她在心里嘀咕着，这辈子也只有这样了，哥是个好人。
希望哥有当大官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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