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汪大志“出水”
在方碧影的家里,周胜利第一次见到她的古典文学教授爸爸和医学院临床教授妈妈。
二位老人年近七旬,均已退休,不过在大学里都还带着课。
黃处长先作了自我介绍,后又将周胜利和刑警总队长介绍给二位老人。
方碧影妈妈紧握着周胜利的手说:“小影近来在家里老是提起她的新领导周主任,原来你这么年轻呀。周主任,你们可要想法子把小影给找到。从小到大二十多年,她从来也没有玩过失踪,是不是最近在单位惹了大祸,不敢回单位了?”
周胜利说:“小方同志是个工作很认真,也很谨慎的年轻同志,这半年来一直在我这边做秘书工作,大祸小祸都没惹。”
周胜利突然感到她抓着自己手掌的两手力气大了许多,方碧影妈妈脸上也出现了紧张、惊恐的神色,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周主任,她是不是出事了?你们可得快点找呀,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孩子。”
黃处长说:“周主任和公安总队长过来就是找您两位了解情况,提供找人的线索的。请两位教授将小方近几日在家里的情况向总队长和周特助反映,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方碧影爸爸说:“她也没有什么反常的,每天都按时上班、下班。”
当妈妈的心细,方碧影妈妈说:“她前天下午下班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老是瞅着一个地方发呆。我问她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她起先说没有什么事,后来被我追急了才说主任给她谈话,不让她跟着新领导干了。
我以为她是在单位里做错了什么事,惹得领导不高兴,就批评她不该不听领导的话。
她被我批评急了才说是金融整治工作得罪了有来头的人,新领导周主任担心对方报复身边工作的人,给她谈话要求她回省人行。
我又批评她不该遇到危险的时候扔下领导回原单位,这种行为放在战争年代就是叛变。
她听到我这么说就哭了,说她也不想走,主任已经与阚行长说了,答应她等到危险过去后再让她回来。她说现在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主任被人伤害的场面。
我说她你这不是关心领导的安全,你是恋……”
说到此处,她忽然停住不说了。
周胜利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也不再问。
方碧影妈妈也绕过这段话题,说前天吃过晚饭后她也没有出门,先是看了一会电视,后来一直在她卧室里看书,昨天吃过早饭后去上班,就没再回来。”
周胜利面带愧疚地说:“我是小方的直接领导,没有尽到保护她一个女孩子的责任,是我疏忽大意导致她的失联。
不过失联的时间不长,也有可能是被同学、闺蜜突然约着去了外地,不方便给家里回电话;也许是遭到绑匪绑架敲诈。
请两位老人再仔细回忆,从前天下午她回家之后到昨天上班之前,有没有接到电话、呼机之类的,她又是怎么回复的。这些线索对找到她至关重要。”
方碧影妈妈想了想说:“有电话,而且还不止一次。”
在周胜利与方碧影妈妈交流的时候,总队长的目光不停地在两个人的脸上转,随时捕捉着有价值的信息,此时突然插话:“请两位说说她在电话上说了什么?”
方碧影爸爸说:“我们一家正吃着晚饭,小影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看了看就按死了。
过了没有一分钟,手机玲声再次响起,她拿过来很不耐烦地说:正在吃饭呢,你烦不烦呀。那边又说了句什么,她说有什么话明天说。说完这句话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没想到打电话的那个人很执著,她的手机刚关上,家里的座机又响了,连着响了两次以后她把座机连线也拔了。”
总队长问:“你们的电话机是不是显号的?”
方碧影爸爸说:“刚换了显号的不长时间。以前的电话不显号,听到电话玲响就接,前不久小影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电话机,说现在有了显号的电话机,往后听到电话玲响看看号码,是谁的谁接,不是谁的别瞎接。”
方碧影妈妈接着说:“她是嫌她那个大学的同学和银行的同事有事没事老给她打电话,我看人家小伙子人长得不错,很有礼貌,也是个研究生。她看不中人家,我们这当父母的也不能干涉。”
总队长说:“请带我看看电话,我查一查这几天的来电记录。”
电话机就在客厅,方碧影爸爸带着他来到放电话的书桌前。
总队长按着电话显示键,每出一个号码,方碧影爸爸就解释这个电话是哪里打入的或往哪里打出的。到了昨天下午六时许,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连着两个用同一电话打来,他告诉说:“应该就是这个电话,小影一直不接。”
总队长用方碧影家座机给总队那边打了个电话,安排道:“给我查查打到这个电话上的XXX号码的机主是谁?”
那边接电话的人对他报出的号码很熟悉,说:“不用查,这个号码的机主是汪大志,总队你今天下午刚安排我监控这个电话的。”
临离开之前,方碧影妈妈再次抓着周胜利的手,乞求般地说:“我知道小影很喜欢你,说你家里有妻儿,故意疏远她。看在她喜欢你的份上尽快找到她。她是个女孩子,我担心她在坏人那里时间长了,会……”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周胜利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安慰她道:“请您放心,如果是追求她的人把她掳去,三、两天之内不会伤害她,因为那个人想得到的不只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
如果是别人绑架,那就一定有企图,更不会轻易伤害她。”
离开方碧影的家,周胜利请总队长和黃处长吃饭。
黃处长说:“我出门的时候行长嘱咐我,你们是在寻找我们的职工,到了饭点要我务必请你们吃顿饭,别让你们误以为我们人行人情薄,不关心职工安危。”
周胜利说:“小方的失联极有可能是与金融整治工作相关,她是在跟随我期间得罪了有些人,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在我身边工作,他们不敢绑架我这个正廳级干部,以为绑架她这个一般干部风险要小。所以这个客还是我来请,不过我只请吃饭不请喝酒,今天晚上说不定还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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