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惹祸离乡
王田壮读的初中学校全称叫农业中学，每个工作区一所，学生都是考不上区里的初中或者拿不起学费的农村孩子，早饭后到校，下午放学回家，夏天午休时间长中午的时候有些同学也回家。
为了确保路上安全，平常每个村的同学上学、放学都结伴走路，但碰到有的同学值日打扫卫生，别的同学放学后还要回家帮着干农活，就不等了。
王田壮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高中，心思也不用在复习上面，瞄着语文课代表值日打扫卫生的这一天下午，故意在校外等着她放学，与她一同回家。
走到半路上即将分路的时候，他看见前后无人，拦下了她，突然说道：“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欠下我的债该还了。“
语文课代表前后左右都看了不见人，知道他要起坏心，笑着说道：“王田壮同学，我什么时候借你钱了，你说出来只要有这回事我就还。”
王田壮说：“你欠我的不是钱，是脸，你让我丢了脸。”
语文课代表只不过是开了一次玩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她想了想说：“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啥意思，你给我一个提示。”
王田壮说：“你去年在班上念的那封情书，亲受的小羊姑妈。”
他这一提示，语文课代表想起来了，又禁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不由得弯下了腰。
农村女孩子上学晚，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已基本发育成熟，胸前突起了两堆小沙丘。
那个时代农村女孩子还不知道用罩罩，夏天里只穿着一件小单褂，她一笑，单褂里同像有两只小鸽子朴楞着翅膀，直朴楞得十七岁、接近成年人的王田壮心神不宁。
他两眼透过她的领口往里面瞅着，说：“你想起来了就得赔我。”
语文课代表看到他的双眼就像是饥饿的人看到了面包一样看着自己的胸脯，心里十分惊慌，说道：“你说怎么赔？我还能大体上记得你那纸条的内容，明天到学校里我把那张纸条背着写上一遍，下面写上我的名字你来念，让我也丢脸。”
王田壮双眼紧盯着她的领口不离开，说：“我学习不好但不傻，你再念一次让我再丢一次脸，我才不上当。”
语文课代表看着迅速从西天边下沉的太阳，着急地说：“你说我怎么赔，变现钱也行。”
王田壮一脸邪恶地问：“我说了你就办？”
语文课代表知道他一向嘴里没有实话，说如何赔也一定是漫无边际，说道：“你得说靠谱的，我能办得了的。”
王田壮说：“你只要愿意办就一定能办得了——咱们两个人就个嘴（当地方言，接个吻）。”
语文课代表当场就翻了脸：“你流氓！”
王田壮说：“你说能办得的了就办，我说的这个你能办得了。”
语文课代表说：“你这是耍流氓，不能算。”
王田壮眼珠一转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嘴里的唾沫一定是甜的，嘴对嘴赏一口我吃了就算是还帐了。”
语文课代表骂道：“你个臭流氓，还是想那个事，绝对不行。”
王田壮现在已是箭在弦上，欲罢不能，两手抱住她的肩膀就往她往自己身前拉。
头一次办这种事，心里也是很胆虚，嘴里还说着：“不是我想亲你，是要你还帐，你说的。”
语文课代表奋力挣脱着，嘴里乱骂。
但她终是女流，王田壮又长得身长马大，用不了几下子就把她摔倒在地，俯脸亲了上去。
她左右摇晃着脑袋，不让他得逞。但两个人的嘴唇仍然时不时的能碰撞到一起。
虽是片刻，但也能激起他的yu火。
他浑身炽热，疯狂地撕裂着她的裤子。
她更加惊慌，一边挣扎一边拚命喊叫：“救命呀，救命！”
他们到学校走的是当地人熟悉的小路，本来路上行人就不多，此时天已近黄昏，基本上没有行人。
王田壮的手已经探向了她的腰间。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中胆怯，不然他早已得逞。
语文课代表挣扎着，心里最初的惊慌过去，开始想对付他的主意。
由于躺在地上打滚挣扎，她此时已经变成了土人，身上是土，手上也是土。
看到手上的土，她突然来了主意，一手支撑着不让他的嘴巴靠上来，另一只手抓起一把沙土，自己先闭上两眼，然后把手里的沙土往王田壮的脸上一撒。
王田壮当时两眼都被沙土瞇住，本能地放开了她，两手捂眼。
她乘机从地上爬起来逃跑了。
附近没有水源，王田壮靠着眼泪冲刷掉眼里的大部分泥沙，能看得见东西时，天已经黑了，语文课代表当然没有了踪影。
王田壮知道惹了大祸，第二天对爹娘说昨天下午被风沙吹瞇的眼睛还没好，躲在家里没敢去学校。
天快晌午的时候，他听到大门外有人问：“这是王田壮的家吗？”
长这么大头一次有陌生人在家门口叫他的的大名。
他乘着娘开门与外人说话时偷偷从门缝里瞅，看到外面的人穿着一身警服，知道头一天下午的事发了，什么也不顾了，当时就从家里的小夹道内跳墙逃了出去。
逃离家后，他沿着一条道一个劲地往前走，累了就到路沟旁边的小树林里休息一会，想想公安局的人可能在后面追来了再走。
暑假前夕，小麦收割了，玉米、花生等可以生吃的农作物还没有长起来。他只善长骗而不善长偷，路边果园里的苹果、梨都很诱人，他却不敢进去摘，生怕被看护果园的人给抓到。
下午，他饿得两眼昏花，眼前直冒金星，来到村里。在村口碰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他跑上前去，两眼流泪喊着：“奶奶行行好。”
老太太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说他的娘与爹打架被爹给打跑了，他一急之下一分钱没带就出来找娘了，一天茶水未进，奶奶有吃的赏一口，孬好都行。
老太太听了直掉眼泪，说：“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跟奶奶回家，奶奶给你做个热乎饭，今天晚上就在奶奶家里睡一宿，明天再去找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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