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返回国内
崔笑笑把旅游公司领导的意见报告给周胜利,周胜利说:“国外有些人老说我们国家不是法制社会,没有法律意识。我们什么要求不提,他们更会这样以为。我们这样,把所有打出的款额作为赔偿要求,他们赔偿多少是他们的事。”
游轮公司不愧是业务横跨几大洲的大公司,也是因为他们对游轮和乘客风险都投了保,做事的效率确实高。
他们这一行人从大巴车上下来时,每个人的衣服都是皱巴巴的,身上的汗臭味飞出老远,进房间时有人堵在门口要他们衣服的尺寸,在房间洗过澡后,各房间的电话里都有服务总台留言:“女士(先生)的新衣服在房间门口。”
男士一律是一条内裤、一件衬衣、一条领带、一身西服,女士则是一套内衣、一件连衣裙、一条披肩。
国外很喜欢开圆桌会议。
会议室里的会议桌摆成了椭圆形,洗完澡、衣着光鲜的三十六人(陶承野因体力不支没有参加)围着桌子坐了一圈。
坐在圆桌旁的还有罗布拉斯和游轮公司的几个工作人员。另外还有一位长相美貌的气质女子,她是保险公司的高层人员。
到会的人均提出他(她)们的诉求。
周胜利代表华夏的十人提出:他们是通过旅行社与这边的合作集体出来的,本来的目的地是七国,现在只去了一个新西莱,但遭遇到这样的事没有心情再走下去,导致国内旅行社的违约,希望这边能把国内旅行社打给游轮公司的款全额退还。
另外个人赔偿这一块,我们想贵公司会定一个标准,我们没有额外要求,按标准赔偿就行。
保险公司的女高层说:“集体赔偿部分我们只负责给游轮公司赔偿,具体如何赔偿由游轮公司决定。个人赔偿部分我们按照公司给每个人买的人身保险全额赔偿死人的,活人适当赔一部分作为医药费。”
罗布拉斯说:“会前我请示过董事局主席,主席先生有指示,台风导致的游轮失事是天灾,属于不可抗力,公司只负责赔原款,不支付违约金。华夏旅行社没有提出违约金的问题,我按照董事局主席的指示,当场可以给你们肯定的答复。”
晚饭很丰盛,红酒、啤酒各人按需要去取,只是没有白酒。
杜纳尔提着一个装着两公斤白酒的玻璃瓶子找周胜利喝酒。
周胜利感到奇怪,问他:“餐厅里没有白酒,你从哪里找来的?”
杜纳尔说:“水手不喝度数低的酒,我到总台那边说我是水手,她们就给我找来了白酒。”
他给自己倒了一大啤酒杯的白酒,在周胜利面前把杯子一举,喝下去一大口。
周胜利说:“我的酒量没法与你比,也与你一样喝白酒,不过我喝不了你那么些。”
杜纳尔说:“你是个真男子汉,男子汉没有不喝高度酒的。”
周胜利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有二两白酒,一口喝干。
大副也端着酒杯过来与周胜利喝酒,不过他手里端的是啤酒,对周胜利说道:“今天晚上与你告别,明天我也要离开这里,不能去机场与你们送行,我的船什么时候路过华夏,我会提前通知你。”
他与周胜利各喝了一杯啤酒,与周胜利拥抱时小声告诉他:“我升船长了,这里面有你的功劳。”
第二天上飞机前,周胜利他们每人领到了一千M元的个人赔偿金,与皮埃尔等人告别后去了飞机场,当天又飞回了新西莱。
那个岛国当时与华夏没有建立外交关系,也没有通航,他们只能从新西莱登上回国的飞机。
在飞机上,他们就这次游轮失事,他们流落海岛一事要不要回去向上级汇报统一意见。
任朵朵是家族企业总经理,她的上级就是她的父亲。崔笑笑已经将事情向她的上级作了汇报。
另外八人全是党政和国有企业领导,要不要向上级汇报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需要统一思想和行动。
周胜利说:“吴市长位置高,考虑问题全面,请你给我们指条路子。”
吴起说:“我仅是个人意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怕不好听回去不讲,后来一旦组织上知道了我们就讲不清。好在我们的人没有少,也没有残——当然这主要归功于周市长——说了也背不上处分。
我们首先要向组织单位讲清情况,回去后向自己的直接领导口头汇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汇报的时候不要讲我们分开的事,尤其是几位同志与外国人在一起的事情不要提。
你提了,你们单位要你写清楚这几天你与外国的哪些人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事,无论你讲的真与假,都没法去落实。我这些年的经验,没法落实的事你的上级不会说你有,但心里会认为你有,将来你的进步会受到影响。”
在新西莱机场候机时,由吴起代表八个领导干部向研究会电话汇报了这几天的经历。
研究会的葛秘书长接到这个电话后,没有前几天给他们送行开会时那么意气风发,声音里明显发虚:“这样的事情怎么处理我作不了主,要向领导汇报。你们上飞机前给我来个电话,告诉我飞机何时落地,我去接你们,咱们先在酒店住下,等候领导答复。”
无论在哪里都有那么一部分“吃巧食”的人,几个人伙在一起,租一间民房作办公室,成立起什么协会、学会、研究会、组委会,立个名目拉赞助收费。真正惹出祸来,他们这伙人却又承担不起。
飞机下午起飞,第二天的上午在京城落地。
葛秘书长带着一辆中巴面包等候在机场,接上他们后直奔任朵朵的五星级酒店。
任朵朵冷着脸说:“你们给我们酒店签的协议是让我去七个国家,我才去了一个国家就回来了,现在你们用我的酒店可得付费了。”
葛秘书长说道:“我的姑奶奶,你们考察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请唐会长来,他不仅不来还说这个挂名会长他不挂了,我现在已是六神无主,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任朵朵说:“你有什么可乱的?钱你收了,只打出一部分给旅行社,用了我的酒店没付钱,你手里净赚个三、五万有吧?我们这些人住一晚,吃一顿钣最多花两万,你手里还有剩余。”
葛秘书长听了后喊道:“你打劫吗?除去你、小崔、张苹张总,还有七个人,住四个标间,加上今晚吃一顿饭能花两万?”
任朵朵说:“两万不一定够——你想,因为你组织的这个活动,我们这些人命都差点扔到国外,你不得请客压惊吗?他们这些人都是领导干部,你组织这次活动可能经改办的领导还不知道,他们一旦知道你以经改办的名义私自组织这样的活动,会不会取缔你的研究会?
要想封住车上这些领导干部的嘴,你给这些人压惊总不能拿一般的茅台吧?
别说五十年的茅台,三十年的现在一瓶得万儿八千的,你拿两瓶三十年的茅台。我与他们共患难,再出两瓶,今天晚上消灭四瓶茅台。
你多放点血,他们喝好了,说不定回单位后不来找你们的麻烦,你这关就过去了。”
葛秘书长听出来任朵朵开玩笑的成份多,但也有让他出点血的意思,忍痛说道:“行,今天晚上我请客,上茅台。任朵朵,往后你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我就喊你任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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