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还是暴露了
晚上，等乔伊伊睡了后，墨西凌换了衣服，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
墨清泽听到动静，神情一凛：“阿郁，西凌走了，你跟上去。”
墨子郁说了声好，身子一纵，光影一闪，人就不见了。
墨思羽有些担心：“大哥，那些倒底是什么人，他们有乌土的马鞭草……”
墨清泽目光冷凝：“三十年一劫，是时侯到了吧。”
“但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墨氏发展得这么大。”
“别担心，一切有西凌。”
墨西凌掠在空中，耳朵微动，停在一幢大楼顶上，转身看着急速而来的墨子郁：“你不要去，他们有马鞭草。”
墨子郁脸上没什么表情，“西凌，我是你的护卫。”
“这是命令，”墨西凌冷冷的说：“除非你想违抗我。”
墨子郁垂手立着，眼睛看着远处，半响才点头，“好，我在这里等你。”
墨西凌看了他一眼，身子一纵，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他一路飞驰，很快到了目的地，那所房子就在视线的正前方，可是一片漆黑，一个亮灯的窗口都没有。
昨天晚上因为有人，他没有进去，白天不方便，现在倒是可以摸进去看看。
他把面具戴在脸上，几个起落，身子轻轻滑进窗口。
屋里万赖俱静，看起来象没有人的样子。墨西凌贴墙站着，静静聍听。他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个在左边，男人，心跳有力，两个在右边，一男一女，心跳一强一弱，还有一个在上面，男人，心跳……很微弱。
墨西凌推开左边的房门，里面有张床，床上有人。他掩上门，再推开右边的门，屋里也有床，看得出是两个人躺在上面。他又上楼，寻找那个心跳微弱的人，走到一半，感觉有些不对，从窗口掠到屋顶，耳朵一动，心知不好，抬头一看，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向他兜下来。
墨西凌目光一冷，面具下的脸已经变形，两眼通红，猛獠牙出鞘，坚硬无比的指甲无声暴长，刷刷两下，划开了大网，纵身跳出包围圈。
黑暗中，无数人影跳出来，端着冲锋枪向他扫射，枪口火光闪烁，子弹暴射而来。
墨西凌翻飞着身子，在空中轻盈躲避，长指甲已成雪亮刀刃，他轻喝一声，扑向某个角落，银光一闪，几个男人闷哼一声倒地。
头顶却传来轻微的轰轰声，不用抬头，他已经知道是飞机。
墨西凌冷笑，果然是有备而来，玩这么大！子弹如雨点般落在他四周，掉在地上密集的嗒嗒声响，他倒地捡起一把枪，朝着头顶的飞机扫射。
可是四周的子弹太密集，已经有几颗打进了他的身体，他虽然不惧怕子弹，但被击中要害，也会让他丧失短暂的战斗力。
墨西凌手臂划圆，有银光乍现，如一团虚幻光影将他笼罩住，他另一只手也端了一把枪，朝着黑暗中的人群扫去。
不知道谁高呼了一声，有几个人扔下枪，欺身上来，想要近距离跟他格斗。
头顶的飞机被他击中涡轮，拖着冒火的机翼仓惶逃走。
枪声也停止了，墨西凌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马鞭草的味道，他冷哼一声，身体横在空中，旋转着直冲过去，雪亮的银光弥漫了整个屋顶，他飞纵一圈，轻盈落地。
大部分人都已经倒在地上，有几个仍端着枪的也没有射击，傻呆呆的看着他。
墨西凌冷冷扫他们一眼，往前走了一步，那几个人身子一震，不自觉得往后退。他慢慢逼近，他们慢慢后退。
墨西凌没有太多耐心，身形一闪，快得象团光影，再回到原地，手里已经抓着一个男人。他掐着男人的脖子，“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的声音在喉咙里咯卡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墨西凌松了手，男人滑溜到地上，他用脚踩住，声音冷沏入骨：“说！”
“我，我们……”男人声音嘶哑，刚说了两个字，突然啊了一声，头往后一仰，不动弹了。一颗子弹正中他眉心，眼睛却是张开的，惊慌的望着天。
墨西凌抬眼看着其他几个，那几个却是不要命的直接从楼顶往下跳，他追到楼边，看到他们摔下去一动不动，估计是没命了。
这时，一个身影落在他身后，同样的装束，同样的银色面具，语气焦灼：“快走。”
是墨子郁来了，墨西凌微微颔首，两人往空中一跃，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样激烈的战斗，到了第二天却是风平浪静。没有新闻，没有目击者，甚至墨清泽派人去查看，也只有一些轻微到看不出什么的痕迹，尸体，枪械，子弹，被打落的机翼，通通不见了。
墨西凌靠在椅子里，修长白晰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神色凝重。
在他前面的椅子里坐着三个人，墨清泽，墨子诺，墨子郁，也都一脸沉重，默不作声。
良久，墨西凌终于开口：“还是暴露了。”
墨清泽一惊，“西凌，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不是我，是基因变异人。”墨西凌平静的说：“他们知道这个城市里有基因变异人，金陵城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安全了。”
“难道又要迁移？”墨子诺说：“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白白丢掉？”
“如果事态危及，走是必然的，”墨西凌说：“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他们知道这个城市有基因变异人，但是并不能锁定是我们，不然他们可以直接拿墨氏开刀。也许他们怀疑城市里隐藏着少数的基因变异人，也许怀疑是从外面进来的，至于厉家……”他看着墨清泽：“我需要一个万众瞩目的亮相，你去安排。”
墨清泽脸色微变：“西凌，这种非常时期，你怎么还能公开亮相？如果真是厉胜南怀疑你，那……”
“正是为了打消他们的怀疑，才需要这样做，”墨西凌俊朗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讥讽的淡笑：“在他们印象里，基因变异人应该终日躲在黑暗里才对，我偏要选择面对大众，让所有人知道墨家主人是谁？”
“西凌，这次的事情，倒底是凑巧，还是跟厉胜南有关系？”
“都有可能，猜测没有用，我们需要证实，”墨西凌对墨子诺说：“诺，你那边要抓紧。”
“好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应该很快可以和厉胜南打照面。”
“郁，你的伤务是保护小乔。”
墨子郁冷着脸，“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保护她等同于保护我。”墨西凌语气有些沉：“你宣过誓的。”
墨子郁张了张嘴，倒底没有吭声。
墨西凌扫了他们一眼，言简意赅的下达命令：“现在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做，一，安排我亮相，二，一连几宗被咬案，需要核实，倒底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三，查厉家，四，做好撤退的一切准备。”
墨清泽几个立刻站起来，“是，西凌。”
墨西凌挥挥手，让他们出去，墨清泽踌躇了一下，“西凌，还有一件事，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或许这世上还有和伊伊拥有一样血液的人，为了大家的安危，我建议再举行一次舞会，或是每个周末都举行舞会，只到找到那个人为止。”
墨西凌浓眉一扬：“你们认为有第二个小乔？”
“不，不是这个意思，”墨清泽说：“跟乔伊伊没关系，只是第二个拥有同样功效血液的人，或许是女人，又或许是男人。”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墨子诺说：“西凌，我们可以研究他，让他的血液发挥最大作用，说不定基因变异人从此就不惧怕马鞭草了。”
墨西凌没有吭声，清俊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
“西凌，为了族人，这个请求你应该答应。”很少开口的墨子郁说道。
“好吧，”墨西凌点头，“这件事你们自己去商量，不需要再征求我的意见。”
——
乔伊伊怀着有始以来最忐忑的心情回了学校。
还好，老师没有找她谈话，寝室里那几位也没有严刑拷打她。大家皆是一副很了然的意味深长。
只是她下楼拿快递的时侯，碰到了杜北铮，温和儒雅的助教叫住了她。
乔伊伊抱着包裹站在树底下，“杜助教，你找我有事啊？”
“昨天请假了？”
“是。”乔伊伊老脸一红。
杜北铮把一个本子递给她：“这是昨天上课的笔记，你看一下。”
乔伊伊接过本子，“谢谢杜助教。其实杜助教不用特意来给我送笔记，我看小希她们的就可以。”
路灯发着乳白色的光辉，象淡淡的一团薄雾，清秀斯文的男人脸上端着温和笑意，声音悦耳动听，“我只是想见一见你。”
乔伊伊心一跳，手里的本子顿时象烫手山竽，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嗫嗫的，“杜助教，我有男朋友……”
“我知道，但跟我没什么关系。”杜北铮笑了笑，笑容比月光更柔和清亮。
乔伊伊低着头，脑子里紧张的思考，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对她，对韩希都不好。不对的事情应该终止。
而杜北铮站在她对面，竟也是沉默。
片刻之后，乔伊伊抬头，眼里有坚决的神色，她把本子塞回杜北铮的手里，“杜助教，对不起，我不喜欢暧昧的关系，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见面了。”
“伊伊，你真是小孩子脾气，”杜北铮笑着说：“除非你不上课，否则一定会见。”
乔伊伊咬了咬唇：“我说的是私下，私下不要再见了。”
杜北铮把本子卷起来握在手里，静静看了她一会，突然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声音含笑：“我走了。”
乔伊伊有些愣怔，不懂杜北铮倒底是什么意思？她说得够明白，他却压根没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他的脑回路……有时侯和墨西凌还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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