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舌战众妃嫔
“你话太多了。”
江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讪讪道：“王爷，属下也是为了王爷安全着想。”
“天香居的饭菜，没有了。”
江枫闻言哭叫一声：“王爷，不要啊，属下知错了，王爷。”
“好了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你家王爷明显在跟你开玩笑。”白轻烟嘴角不由得微抽。
“是真的吗王爷？”见自家主子点了点头他双眼又重新充满了亮光。
一旁的白雪瑶看着对面三人挤眉弄眼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看向一旁那清冷如同谪仙一般的男人，美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心。原本她是瞧不上靖王一个残废之人，可是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这靖王竟然长得比二皇子还要俊美，而且对白轻烟极为宠爱，她自认为自己的容貌要胜过白轻烟，能拥有这些东西的应该是她白雪瑶。她幻想着若是靖王今后身边的人是自己的话，思及此，她白皙的脸庞爬上一丝红晕。
御花园。
“太妃娘娘，如今天气渐冷，太妃娘娘一定要穿点衣服才好。”
“哀家知道了，你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比哀家还唠叨！”太妃拍了拍白轻烟扶着她的手。白雪瑶不甘心地跟在二人身后，她此时无暇顾及面前这二人如何亲近，一门心思都放在靖王身上，想着如何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
二人正说着就见不远处传来环佩叮咚的声音，远远的白轻烟便闻到了浓厚的脂粉香，不一会儿一些衣料五颜六色的衣料的女子从远处走来，“哀家的头，突然有些疼！”
“既如此，我们还是回宫吧，臣女为您诊脉。”
“怕是一时半会儿还走不掉。”二人说着妃嫔们便迎面走了过来，齐齐蹲身向太妃行礼问安，“臣妾给太妃请安！”
“免礼。”
“太妃今日怎么回来御花园？”为首的杨贵妃开口道。
“难得天气晴好，便出来逛逛。”
“是呢，臣妾也是这般认为，所以约了众位妹妹去春雪梨园听戏呢！不如太妃娘娘也同去吧！”
“你们年轻人的活动哀家就不参与了。”
“也好，既然太妃娘娘不便前去，二位姑娘也是头一次进宫，不如便与我们一同去吧！”杨贵妃看着太妃身后的白轻烟与白雪瑶。
白轻烟对戏曲不感兴趣本想拒绝，怎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雪瑶抢先一步开口道：“娘娘盛情，臣女却之不恭。”
太妃不悦地皱了皱眉，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几人恭送了太妃后，一同来到了春雪梨园。
众人落座不久后便听到门外太监通传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身着凤装的皇后在众人的拥簇之下走了进来，“参见皇后娘娘！”众人齐齐蹲身行礼。
唯有杨贵妃一人，迟迟不肯蹲身，地上跪着的众人心中对她十分不满。半晌后她才缓缓半蹲行礼，神色极其敷衍道：“参见皇后！”
皇后眼神微闪，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声音沉稳道：“诸位妹妹，免礼吧！”
“多谢皇后娘娘！”众人纷纷落座后，皇后又道：“本宫不请自来，不会打扰了众位妹妹的兴致吧！”
“怎么会，皇后说笑了。”杨贵妃翻了一个白眼后微微一笑。
“皇后娘娘，请您先点。”太监递来戏台本子，不等皇后开口，一旁的杨贵妃便伸手将本子接过，翻阅了一番后，轻声道：“给本宫点一出墙头马上和西厢记。”随即又将本子递向皇后，“皇后娘娘点吧！”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杨贵妃看着悬在半空的手，脸色写满了不悦。
“皇后娘娘，容臣妾点一本贤淑女可好？”身后传来容妃轻柔的声音。
皇后会心一笑点了点头道：“容妃还是那般谨守本分。”众人神色各异地看向二人，杨贵妃娇媚的脸上尽是不悦，毫不在乎地翻了一个白眼后将身子慵懒地嵌进椅子里，看着台上唱戏的二人。
“贵妃娘娘今日头上戴着的发钗甚是好看。”
杨贵妃抬起涂了丹蔻的柔荑，轻抚了一下头上的发簪，“兰妃的眼神可真好使。”
兰妃微微抿唇一笑道：“不是嫔妾眼神好，是贵妃娘娘您貌美动人，如今再配上这支发簪，更是显得人格外美丽呢！”
“是呢，听说这簪子是二皇子送的，想必费了不少的心思。”
“可不是，这簪子可是集自宫中的五位能工巧匠，连夜制作出来。岂是宫外那些不入流的小店里的东西可以比的。”此人是杨贵妃手下的云嫔，只见她说话间有意无意地无意地看向一旁的容妃，明里暗里说容妃头上佩戴的那支出自听雨轩的簪子是不入流的东西。白轻烟闻言一笑置之，只因容妃戴了那支簪子得了皇帝赞赏就引得众人嫉妒。
“二皇子是个孝顺的，这支簪子也就只有娘娘您年轻貌美才能衬得出它的华贵大气，若是换做一些个人老珠黄之人，是一定带不出这般效果的。”
“兰妃姐姐可真是说话，其实簪什么发簪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人的年轻，姐姐是不是这个意思。”
“云嫔妹妹真是心思通透之人。”
在场的众人哪里听不出来这二人一唱一和是在嘲讽皇后人老珠黄。白轻烟暗暗打量着皇后，见她脸上依旧是一副端庄贤淑带着微微笑意，仿佛丝毫没有将方才二人的话放在心上，若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那就是心思深沉。再说皇后娘娘的容貌，跟艳如桃李的杨贵妃比来确实是差了不少，但好在气质华贵典雅。
“听闻这听雨轩这背后之人是郡主？”见云嫔将话题扯到了她身上，白轻烟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暗道自己就是来充数的，已经在很努力地降低存在感，居然这样也能牵扯到她身上。白轻烟的位份比她高自然不用行礼问安，点了点头算是作了回应。
“郡主如今出落得越发动人，不仅医术高明，对美容养颜也颇有一番造诣。如闻听雨轩的东西更是千金难求，郡主莫要听那些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所说的酸话。我们那都盼望着郡主的听雨轩那个月的新品呢！”此人是容妃宫中的璃嫔，诞有一小公主。
“璃嫔姐姐说的是，贵妃娘娘，这郡主可是差一点就成了您的儿媳妇，只可惜二皇子偏偏与白家大小姐情投意合。倒是瞧着郡主与靖王殿下二人也是郎才女貌，还是皇上慧眼识珠！”容妃相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即话锋一转看向白雪瑶，又道：“不过这白大小姐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儿，二皇子可真是有福气啊！”容妃话一出，二人脸色皆变，这容妃不仅嘲讽杨贵妃好好的儿媳妇推给了被人，二是说白雪瑶是个空有一副美艳美艳皮囊的蠢货。
杨贵妃闻言转头看向容妃，脸上重新换上一副嚣张之色，声音娇俏，“哼，本宫劝你还是少管别人闲事多为自己想想吧，你入宫多年，竟然没有个一子半女，真是让人唏嘘。”
“贵妃娘娘说的是，若是生一个大皇子那便谦卑恭谨的皇子自然是极好的，但倘若是一个轻浮狂躁之人，本宫宁愿没有这个儿子。”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皇后威严的生意传来，她看向容妃，笑容和菀道：“容妃啊，你进宫之后便盛宠优渥，回头找太医给你开几即药方，争取为皇上添一个小皇子。”
容妃娇羞一笑，“是，皇后娘娘。”
这中间有不少嫔妃在暗暗打量着这位郡主，见她始终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臣女认为其实这皇子乖不乖巧是一回事，皇上喜不喜欢又是另一回事。贵妃娘娘深受皇上隆恩，二皇子又一向得皇上疼爱，贵妃娘娘是不必为是忧心的。”
杨贵妃看向白雪瑶，满意地点了点头。白雪瑶见状有些激动，眼神一转随机又道：“至于这听雨轩，贵妃娘娘若是喜欢，让我二妹送与贵妃娘娘一些，说起来大家将来都是一家人呢！”？
她话音一落，让在场不少人大跌眼镜，心中暗道这白小姐可真是脸皮厚啊！白轻烟更是被她给气笑了，这白雪瑶如今是放飞自我了，还是脑袋秀逗了，先不说她先前一番话为自己在宫中树了多少敌，宫中有多少无子嗣无恩宠之人。如今又说让自己将听雨轩中的物件送人，这人的脸皮厚起来当真是无敌。
“既如此，那你便给本宫挑几样吧！”闻言白轻烟算是明白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这许若寒一副高高在上理所应当的模样是遗传了他母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在而同地在了白轻烟身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以为白轻烟只能为了面前咬牙答应，毕竟听雨轩中的东西价值不菲。可她白轻烟是什么人，要不是得依着这边文绉绉地强调，早开口怼死她们了。
她起身微微一礼道：“贵妃娘娘，并非臣女我小气，只是这听雨轩中的物件都是独家定制，每一件物品如今已是名花有主，若是强行退了客人的单子，怕是会有损听雨轩的名誉。要不然这样吧，下个月听雨轩会有新品上新，届时由宫中的公公来采买之时臣女一律给打一个八折。”白轻烟的意思很明白，免费给你是不可能，想要的自己来买，看在同事亲戚的份上给你打个折。
话音刚落，杨贵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锐利的眸光直直地射向白轻烟，白轻烟抬头直面迎上了她目光，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杨贵妃气急，就算是皇后那个老于婆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白轻烟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这般不给自己面子，本来还想着让儿子许她一个侍妾的身份，如今看来她是太不识好歹了。
“姐姐也真是的，贵妃娘娘不知道听雨轩的规矩，姐姐你怎么能不说清楚呢，倒叫众人以为是我小气了。到时候贵妃娘娘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说着她装作一丝惶恐不已的模样。
杨贵妃闻言转头怒视着白雪瑶，白雪瑶脸色有些惨白，强撑着笑意道：“是姐姐一时疏忽，竟然将这等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白轻烟的话让众人大开眼界，原来话还可以这么说。白轻烟说完后又恢复了那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让众人一度以为方才那一幕是自己眼花了。见杨贵妃吃瘪，不少嫔妃们在心里暗爽，皇后看向白轻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恢复一派端庄。“郡主那里的话，开门做生意讲究的便是一个诚信二字，想来妹妹知书达理，一定不会同郡主计较此等小事。”
“这戏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杨贵妃看着容妃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气急，她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见这戏到了落幕之时，白轻烟起身缓缓走到中间，微微一礼，“皇后娘娘，这是一小盒玉肌粉，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当即有宫人将那一小盒的玉肌粉给递了上去，皇后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便是传说中的玉肌粉？”
白轻烟微微一笑，“皇后娘娘严重了，传说不敢当，但这确实是玉肌粉。”
“妹妹，你不是说听雨轩中的东西已经给客人预定出去了吗？”白雪瑶闻言站起来惊声尖叫，语气中带着些许斥责，杨贵妃闻言不满地看向白轻烟。
她微微一笑，声音淡淡道：“是呀，皇后娘娘这盒是我提前预订好的，有什么问题吗？”众人暗道你说老板当然你说了算。
白雪瑶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坐了下去。
“听说这玉肌粉一票难求，本宫不能收郡主如此贵重的东西。”
“就像姐姐所说，大家都是一家人，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妻子，王爷的皇嫂，既然是一家人了，送点礼物又何妨。”
杨贵妃脸上闪过不悦之色，随即眼珠一转，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道：“想必是郡主也觉得姐姐年长，需要借助外力来维持容颜了吧！”白轻烟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贵妃娘娘多虑了，臣女第一次见了皇后娘娘就觉得皇后娘娘气质高华，令人心生敬仰，想着若是能在有幸见到皇后娘娘一定要以最贵重的礼物面见娘娘。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思来想去臣女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这玉肌粉，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白轻烟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看到杨贵妃吃瘪，皇后脸上端庄的脸上连着微微笑意，轻声温和道：“郡主只是单纯的送本宫一个礼物而已，到让妹妹多了这么多的小心思。”
杨贵妃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灵芝，将郡主送的东西收下，在取了本宫收着的烟水浮云锦赠与郡主。”
“烟水浮云锦，那可是今年波斯国进贡的贡品，仅有三匹。”
白轻烟闻言微微颔首道：“皇后娘娘，如此贵重，臣女万万不能收下。”
皇后见她依旧是一副不骄不躁淡然处之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本宫见你今日这身云锦你穿着很好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年纪穿什么样的衣服。本宫老了，这样鲜亮的颜色还是你们年轻人穿着好看。”皇后意有所指地撇了瞥了一眼一旁还穿着烟水碧色衣裙的杨贵妃。
见白轻烟还想开口，皇后又道：“不许拒绝，你若执意不肯收下，那本宫也段段不能收你的礼物。”作势就要东西还回去。
闻言白轻烟只好点点头，蹲身行礼，“臣女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利索，日后若是得空，也来多陪陪本宫。”
“是。”
见白轻烟得了皇后喜欢，白雪瑶心中嫉妒的发狂，面上还要伪装出一副端庄大方的样子。
侯府。
“妹妹真是好心思！”白雪瑶嫉妒地看着她那匹锦缎，还得了皇后娘娘的喜欢。
“还得对谢姐姐，不过看起来今日姐姐是得罪了贵妃娘娘了，不知道姐姐嫁过去这日子会不会好过。”
“你…你以为你今日得罪了贵妃娘娘你就能好过了吗？”
“姐姐此言差矣，妹妹何曾的罪过贵妃娘娘，姐姐是说听雨轩一事吗？原因我已经跟在座的娘娘解释清楚了，更何况若是姐姐不提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就算她怪罪又怎么样，与许若寒的账还没有算完，算在他母亲头上一点也不是不行。这是白轻烟还未说出口的话。
“你……”
二人走至湖边，看向一旁的湖水，身后的白雪瑶看着前面的白轻烟那纤纤背影，眼中露出一抹杀意。她悄悄地快步走了上去，伸出手就要快要碰到白轻烟之时，前面那人身子一转，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竟不能动弹半分，此刻她双眸清亮如月，她白皙的脸一般隐藏在黑暗中，一般被月光照亮，微微勾着红唇，那她眼中杀意肆起白雪瑶心中有些恐惧，“妹妹，你…你做什么？”
“你方才，是想将我推下水吗？”她笑靥如花，素手轻轻勾住一缕秀发，在指尖盘原著。
白雪瑶摇了摇头，神色不自然道：“没，没有啊，我伸手只是想拉…拉着妹妹，我有些害怕。”
白轻烟轻笑一声，声音犹如勾魂使者，“哦，是吗？你不应该害怕待会见到祖母该怎么跟她老人家解释你得罪了贵妃娘娘吗？”
“我…我。”
“我看你的脑子不清醒，应该下去好好清醒清醒。”说着用力一甩，白雪瑶尖叫一声，扑通一声掉入湖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见状，白轻烟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边用力将白雪瑶的头往水里按，一边高声喊道：“姐姐，你坚持住啊！”
白轻烟死死地按住在水里挣扎不停地的白雪瑶，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原主身前被她各种欺辱的画面，原本清亮的眸中此刻尽显嗜血的杀意。看着渐渐不再挣扎的白雪瑶，眼中慢慢地恢复清明，就这样让她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好事要慢慢上映才有趣！
“二小姐，发生了何事？”
白轻烟惨白着一张脸，生硬颤抖道：“快，姐姐失足掉进了河里。”
众人闻言扑通扑通地跳进水中，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白雪瑶捞了上来。看着躺在地上仿佛已经没了生气的白雪瑶众人顿时慌了神。“去请大夫，另外通知老夫人和老爷。”
“是。”
“将她抬到房间。”
“是。”
靖王府。
“主子！”
“说。”
“属下刚刚看到王妃与白小姐一同走在路上，白小姐想要将王妃推进湖中。”
“但是她没有得逞。”
许也闻言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放松。
江枫见自家主子投来杀人般的眼神立马又正色道：“王妃特别厉害，属下还没来得及出手，王妃就将白小姐给扔进了河里。而且属下看得十分清楚，王妃有要杀了白小姐的意思，但是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放过了她。”
“找一个人随时跟在她身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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