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炮火袭击，内心崩溃
“署长，儿子撒谎，真的是土匪。”
“反正话我是带到了，你跑不跑随便吧，我肯定不留在这等死！”
回来报信的警员，不愿意跟他们继续废话，猫着腰就要从后门溜走。
土匪他们见过，可这么凶残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既然能杀老孙头，那么就有可能杀到警署来，一个月几块大洋的工资，谁他妈陪你在这玩命。
“跑，今天谁要是敢跑，明天就不用来啦。”
署长一声怒喝，吓唬住剩下几人，随即掏出腰间的手枪，气势汹汹的奔向大门口。
“我倒要看看是哪座山的土匪这么厉害，警员他们都敢杀！”
呜！
他这边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阵短暂且急促的呜咽声，愣在原地的几名警员，傻愣愣的仰头观望。
下一秒，一枚拳头大的炮弹迎面砸了下来。
轰……
火光瞬间照亮整个院子，激射而出的弹片不光将四周的玻璃全部击碎，同时，也将署长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打的生疼。
迫击炮！？
这年月土匪都用上迫击炮啦？
此刻的他瘫坐在地上，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呜呜呜！！！
又是一阵声响传来，足有四层楼高的警署，接二连三的遭到轰炸，火光升腾，照亮大片天际，附近居民吓得不敢再屋里待着，抱头鼠窜玩了命的奔逃。
他们也想不通，好好的警署，怎么就突然爆炸了呢？
……
另一边，正在吃晚饭的王山，听到外边乱糟糟的好像有人闯了进来。
没等他弄清楚什么情况，就见一队蒙着面的壮汉，推开家里的保姆，大步流星走来。
“你们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愧是县长，面对来之汹汹的陌生人，王山还能端住架子，趾高气昂的质问对方。
“你就是县长王山？”
二营长常瑞，摘掉脸上的黑布，欠身坐在王山对面，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时，调侃道。
“你个老小子没少贪钱呀，吃的喝的不比京城的高官差。”
“哼，你有事说事，求财还是办事，直说就好，没必要搞这一套。”
王山注视着常睿稚嫩的面孔，认为这帮人不敢动自己，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吓唬人罢了。
“你挺能装呀！”
常睿看他一脸从容的神态，冷笑一声的同时，举起手枪瞄准右侧的姨太太，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
子弹贯穿头颅，鲜血的血液混杂着白色不明物体，溅了王山一脸。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眼见有人丧命，王山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先前的故作镇定瞬间消失不见，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连连后退，不敢与这伙凶徒有丝毫的目光接触。
他本以为这些人只是求财，没料到竟如此凶残，上来就要取人性命。
此时此刻，王山着实慌乱了起来，心中不停思索着近来究竟得罪了何人，绞尽脑汁寻找问题的根源，唯恐这帮人杀红了眼，将自己也一并除掉。
“别紧张，我们不会轻易杀人，这次过来就是求财。”
常睿对于他现在的表现很是满意，拎起一双筷子，旁若无人的夹起一块染血的牛肉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吃的很香。
这一幕，令王山骇然失色，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能够百分之百肯定，刚才那块牛肉上沾着姨太太的“脑花”。
历经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残之人！
“兄弟，求财好，求财真是太好了，有钱，我真有钱……”
此时此刻，内心防线已经被击垮的王山，瘫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一直重复着那么几句话。
“说说，钱都藏在哪？”
常睿抓起桌上的手帕，擦擦嘴角的油渍与血沫，龇着一口大白牙，轻声笑道。
“你可要想好，如果让我发现有一处隐瞒，那就砍你一条胳膊。”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
王山连连摇头，举起胳膊赶忙发誓。
“兄弟，我可以把我的所有都给你们，只求能给我留一条活路就行。”
“呵呵，先开始吧。”常睿抿嘴一笑，端起酒杯闻了闻：“要是能让我这一帮兄弟满意，说不定能留你一命。”
“好好好，开始，这就开始。”见识到这帮人的残暴后，王山根本不敢去赌，哆哆嗦嗦的起身，带着众人往楼上爬。
担任县长十数载，他着实积累了颇为可观的财富。且不说其他，单是楼上保险柜里的大黄鱼，便有数百根之多。
不要小瞧这座贫困县城，若将其上下搜刮一番，每年都能捞到不少油水。
半个小时后，楼上的人一波接一波的下来，每一次不是抱着现大洋就是金条，要么就是一些古董古玩之类的物件。
整整半个小时，愣是还没搬完。
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常睿抠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神情。
他有点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穷到掉渣的地方，王山到底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把这些钱从百姓手里抠出来的？
这事要是换做他干，就是把脑细胞烧完，都整不来这么多钱。
“嚯，真有钱啊！”
众人清点财务之际，张野带着卢山等人，悠哉悠哉进院。
他们已经在城内转了一圈，既是搜寻逃亡的警务人员，同样也监督一下自己人，防止给百姓们添麻烦。
“长官，你看看这个，更狠。”
常睿抱着一个账本来到近前，指着上边一笔笔收入记录，感叹道。
“既是县长又是当地最大的财阀，一边制定经商规则一边做生意，挣钱的买卖全都被他们干完了。”
“景山县之前还有个李家，在这阜水县，根本就没有能成型的家族，王山根本不允许别人成长，哪怕你干的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也不行。”
“垄断，这就是赤裸裸的垄断！”
“这也挺好。”张野接过账本简单翻看几页，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省的再去一家一家收拾，可着他姓王的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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