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怎么离家出走的,怎么自己滚回来
“他问我是不是要拿这个认罪书去京城告他,我坦言我只是想用来挟制他,就如同苏欢欢挟制他一样,你不知道他当时的反应,我怀疑苏欢欢握着的关于苏文轩的把柄,或许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季枭寒道。
苏染霜有些不安的看着季枭寒:“抄家灭族?”
“我是这样分析的!”季枭寒颇有深意的看着苏染霜。
这一步,他终于还是踏出去了。
苏染霜处处都帮着他,但是他很想知道,若是在整个苏家生死存亡面前,苏染霜会不会动摇,他得知道苏染霜的想法,才能后续继续办后面的事情。
或许,他会为了苏染霜,而选择一个最温和的方式。
因为……他想跟苏染霜一辈子。
“若是真到那一步,你会怎么做?”苏染霜知道,不该问的,可是她就想知道。
季枭寒却反问她:“若是我做了,你会恨我么?”
苏染霜摇头:“不恨!”
只是,这或许就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在一起,最后没有好结果的原因吧?
她不恨季枭寒,是真的不恨,因为他是风月关的侯爷,他必须要秉公办理。
但是,若是苏家被抄家灭族了,他们便走到尽头了吧!
便是再相爱,也不可能继续在一起。
季枭寒摸了摸苏染霜的头,将那认罪书交给苏染霜:“苏家的命运,我暂时没法回答你,但是我的命运,你可以一手掌控!”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
“苏染霜,我一直在努力,所以你最好也不要给我放弃!”季枭寒冷冷的看着苏染霜。
苏染霜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认罪书,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抬眸,眼泪便掉下来了。
“我不想你为难!”她道。
季枭寒的手放在苏染霜的头上,原本是要揉她头发的,可看她哭了,季枭寒便舍不得落下去了,他定定的看着苏染霜,忽然低头,精准的噙住她的唇,辗转反侧……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没回来我没回来,我什么都没看到!”小芳儿傻乎乎的冲进来,看到不该看的,又马上捂着眼睛冲了出去。
坐在屋檐下的旱魃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小芳儿。
“过来!”他叫阿猫阿狗一样的叫住小芳儿。
小芳儿也阿猫阿狗的走了过去:“干什么?”
“苏欢欢给对方道歉了么?”旱魃问。
小芳儿当即拍手:“你们都不知道,我从来没看见苏欢欢这样卑微的样子,简直太爽了。”
“好,你可以走了!”旱魃冷声驱赶小芳儿。
小芳儿:“……”
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话,还没说呢!
但是显然旱魃没打算继续听她废话。
屋里。
季枭寒抓着苏染霜,不许她跑,苏染霜羞答答的说:“被人看见不好,你放开我!”
“你是我妻子,我亲我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好的?”季枭寒慵懒的道。
苏染霜红着脸反驳:“你脸皮厚你有理,我还要做人呢,你放开我!”
季枭寒不放手。
苏染霜伸手拧住季枭寒一块痒痒肉,轻轻用力,季枭寒便放了手。
苏染霜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滑出去,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季枭寒心里分明是苦涩的,这件事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之间,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季枭寒从屋里走出来,走到一半的时候,冷声说:“以后再多嘴帮她,就把你许配给她当玩具!”
旱魃差点一个倒葱载从房梁上掉下来。
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都惹不起。
苏染霜从屋里出来后,果然找了个角落蹲下,紧紧的抱着自己。
她实在是想不通,苏文轩到底有什么把柄在苏欢欢手里。
苏染霜越想越不安心,便去找了小甜和小芳儿,“我要去张家。”
“哦!”两人虽然不知苏染霜是为了什么,但是也没阻拦,小甜去拿了一顶纱帽给苏染霜戴上,然后说:“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
正在他们要出发的时候,苏梅云来了。
看到苏染霜要出门,她连忙迎上来问:“大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你!”苏染霜说。
苏梅云疑惑的看她,她觉得苏染霜的脸色不对,便道:“那我们进屋去说吧!”
苏染霜进屋后,支开了旱魃小芳儿和小甜,就他们两姐妹坐在屋里,苏染霜这才问:“你记得昨天苏欢欢怎么跟父亲的互动么?”
“记得,大姐让我呆在父亲身边,不就是想让我去探寻这件事么?”苏梅云道。
苏染霜期待的看着苏梅云:“那父亲可提过只言片语?”
“没有,他什么话都没说,你走后,他便将我赶走了。”苏梅云说。
苏染霜愁眉苦脸的看着苏梅云问:“你说,父亲到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苏欢欢手里,让他一个做父亲的,如此忌惮苏欢欢?”
“我也看出来了,回去之后,我跟庭之也分析了很久,庭之当时分析说,苏欢欢握在手里的把柄,或许比父亲伤害作为郡主的你更加严重,要不他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强行替苏欢欢遮掩。”苏梅云也很担忧。
看来,季枭寒的分析不无道理。
苏染霜看着苏梅云说;“梅云,或许我们谁都没有真正了解过父亲,连冰山一角都没有窥探到。”
“这样吧,我去找找我母亲,让她去我那里坐坐,再问问她,看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苏梅云也很好奇这件事,她也很想查清楚。
苏染霜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苏梅云走后,苏染霜叫来小芳儿。
看着苏染霜严肃的样子,小芳儿巴着柱子问:“夫人,你怎么了?你这样看我,我好害怕!”
“小芳儿,上次让你去苏欢欢屋里寻找东西,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苏染霜问。
小芳儿触不及防的看着苏染霜,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件事,她喏喏的问:“怎么了,大夫人?”
“我知道,你一定看到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一定藏了什么给老夫人,但是我都不怪你,我也不会去问,我只想知道……你看到的那些东西里面,有没有关于我父亲的?”苏染霜看着小芳儿。
小芳儿的脸色一白,她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件事,苏染霜居然完全知情。
“我真的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关于我父亲的事情,这件事很重要!”苏染霜的态度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小芳儿心里很不好受,她看着苏染霜,摇头说:“没有,我看到的,都是关于苏夫人买凶杀你,还有……没有苏文轩的。”
小芳儿不敢让苏染霜知道老夫人被要挟的那个东西,她害怕,两边都是她喜欢的人,她不愿她们变成再也解不开的仇人。
“好吧!”苏染霜有些倦怠,她道:“那没事了,你下去吧!”
“夫人,我知道你是很好很好的人,我也知道,我做的事情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坏心,你要相信我!”小芳儿可怜巴巴的说。
苏染霜笑了笑:“我知道!”
但是小芳儿却觉得,苏染霜什么都不知道。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思来想去,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便悄悄的走了。
等苏染霜他们发现小芳儿不在家的时候,去她房间,只寻到一封信。
她在信中称:“那件事是我对不起大夫人,但是我实在是不能告诉你原因,对不起我走了!”
季枭寒不知两人发生过什么,便问:“你问她什么了?”
“不是有一次我们故意将苏欢欢关起来,然后让小芳儿去她屋里翻找东西么,我想问问她当时有没有看见关于我父亲的,我想那些东西,很有可能是苏欢欢的母亲留下的,她母亲死后,被苏欢欢转移到自己手里,用来要挟我父亲,所以我就问了问小芳儿,谁知她就……”苏染霜避重就轻,没有将季老夫人的事情说出来。
可季枭寒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淡声道:“那她说隐瞒你的那件事,又是哪件事?”
“就……一件小事!”苏染霜不敢看季枭寒的眼睛,她知道季枭寒一定会追问下去,这样下去,两人一定会吵架,但是这件事,她不愿告诉季枭寒。
因为他知道后,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要么就是怀疑那证据是假的,要么就是去质问他祖母,第一种伤害苏染霜,第二种伤害他自己。
“苏染霜,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可以相互信任了!”季枭寒用很失望的眼神看着苏染霜。
苏染霜知道,他在激自己,她低着头说:“我们就是可以相互信任的,只是这件事,你就当是我一个人的小秘密好了,不说出来,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小马,收拾东西,我们走!”季枭寒不愿跟苏染霜多话,收拾东西就要走。
苏染霜:“……”
眼睁睁看着他走,苏染霜却无法挽留。
小甜急得不得了,“夫人,你这是干嘛呀,你告诉侯爷不就行了么?”
虽然那些前程往事小甜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苏染霜笑了笑说:“没关系的,由着他去吧!”
“为什么?”小甜越发觉得,苏染霜的心思太难猜了。
苏染霜幽幽的道:“因为,我不说他也会知道。”
啊?
这是什么回答啊!
小甜急得直抓脑袋。
要不说苏染霜有七窍玲珑心呢,季枭寒从苏染霜的院子出来,便对季小马说:“让旱魃出来!”
季小马跳上墙头,打了个手势,旱魃便影子一样闪到季枭寒面前。
“她们俩到底怎么了?”季枭寒问。
旱魃道:“小芳儿当初从苏欢欢屋里拿走一样东西,她将那东西给了老夫人,那应该就是苏欢欢能要挟到老夫人的东西。”
“所以,她不愿说,是不想我为难?”季枭寒问。
旱魃冷笑:“一半,另外一半,或许是她曾提醒过你,但是你却以为她用心不良,所以她不愿与你提起这件事。”
果然,季枭寒立马就懂了,他道:“不可能,我祖母耍耍手段可以,杀人的事情,她不会做的!”
“所以,这就是她不愿告诉你的原因!”旱魃说罢,便回去守着苏染霜的屋子去了。
季小马喏喏的看着季枭寒:“侯爷……还回去么?”
“回哪里?”季枭寒没好气的问。
小马:“既然知道误会大夫人了,当然是回大夫人院子啊?”
“不去!”季枭寒气急败坏的说:“她喜欢藏着掖着,就让她一直藏着掖着!”
啧!
季小马表示很头疼,侯爷这性子,又开始了。
入夜后。
季枭寒在自己的房间坐着,季小马在给他铺床,他问季枭寒:“侯爷,这里只有薄被,要不要去换一条?”
“不必,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薄被便薄被。”季枭寒很硬气的说。
季小马摊手:“你喜欢就好!”
躺下后,季枭寒才知道,原来习惯了苏染霜的高床软卧,习惯了她的温香玉软,现在忽然回归到自己以前的生活,居然已经不习惯。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季枭寒:“季小马,家里是没被子么,你给我铺得这样硬?”
季小马:“……”我做错什么了我?
“算了算了,睡觉!”季枭寒像个狂躁症一样,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他又找茬:“为什么将窗户开着,给我关了!”
季小马:“……”小爷我不伺候了!
他一甩衣袖,气呼呼的说:“我也受够了这里冷冷清清,我要去找我家小甜吃热乎乎的宵夜去了,侯爷你爱干嘛干嘛,再会!”
咦!
季枭寒没想到,这季小爷现在脾气这么大?
又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后,季枭寒开始再想,“苏染霜那女人如此浅眠,没有我在身边,她怎么睡?”
想着想着,季枭寒强制自己不要再想。
可过了没多久,他又开始想:“这天越来越冷了,我都睡不暖,她睡得暖么?”
“季枭寒,你有点出息,她睡不好那是她的事,与你何干,不要管她,女人就不能惯着!”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季枭寒继续睡觉。
可越睡越冷,越睡越凄凉。
季枭寒终于忍不住爬起来,他扒拉了一下头发,告诉自己:“我就是去嘲笑一下那个女人,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什么都瞒着我?”
嗯!对,就是去嘲笑她。
结果,他去到幽兰轩,看到苏染霜的时候,苏染霜以一种极度舒服的姿势霸占了整张床,还将他的枕头收走,自己一个人享受一张大床。
季枭寒记得那床的软度,躺上去的时候,像踩在云端一样,软乎乎的,他还记得,只要一躺进去,整个身体都是暖和又放松的,那种感觉,是极好极好的。
像是着了魔一样,季枭寒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走到床边,然后……迫不及待的上床。
他想去拉扯苏染霜的被子,可是看她脸上的伤口犹在,想到她浅眠,他又不忍心打扰她睡觉,便隔着被子,将苏染霜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
苏染霜入怀的那一刻,在自己房间睡觉的那种凄凉冷清全都消失不见了。
季枭寒好像找到了避风港一般,整个人的平静下来。
他想:“我只是担心她睡不好,这才勉为其难的上床陪她的。”
翌日。
苏染霜醒来的时候,季枭寒依旧在被子外面,紧紧的抱着她。
苏染霜吓坏了,她连忙拉被子去给季枭寒盖,可刚刚碰到他,便感觉到他体表的温度高得吓人,苏染霜吓到了,连忙在自己额头试了试温度,又去季枭寒的额头试了试,她确定,季枭寒发烧了。
苏染霜连忙将被子给季枭寒盖上,然后起身更衣,写了药方,让季小马去抓药。
季小马听说季枭寒发烧,嗤之以鼻道:“侯爷壮得跟头牛似的,我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来没见他生病过,从来没有!”
“他真的发烧了,我谢谢你!”苏染霜将药方塞给季小马,回去照顾季枭寒去了。
折腾了一上午,季枭寒的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了。
他睁开眼,看到季小马在给自己额头换巾帕,云里雾里的说:“几时了,该去府衙了么?”
“侯爷你发高烧了,去什么府衙啊?”季小马将巾帕搭在季枭寒的额头上。
季枭寒跟季小马一样,嗤之以鼻道:“开什么玩笑,本侯会发烧?”
“是是是是,您不会发烧,就是不知谁昨晚上跑回来,在被子外面睡了一夜,是怕夫人撵您滚,不敢吵醒夫人吧?”季小马毒舌道。
季枭寒:“……”
“我是……我是……我是怕她没有我晚上睡不好,到时候又生病,这才过来看一眼,她敢撵我滚么?”季枭寒那样子,真是……很欠揍。
苏染霜在外面整理药材,听到季枭寒说的话,她忍不住想逗逗他,便道:“既然侯爷醒来了,小马你就带他回去吧!”
噗哈哈哈哈!
季小马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季枭寒:“……”
“都给我出去!”他大喝一声,季小马连忙鸟兽散。
经过外间,看到小甜护小鸡仔似的护着苏染霜,季小马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的仙女姐姐,你不要命了?”
“我要保护夫人!”小甜不走。
季小马单手勒住小甜的脖子,将人拖走了。
自己家的小媳妇,自己得好好的养着。
人走光后,季枭寒光着脚走出来,站在苏染霜面前,冷声说:“你赶我!”
“不是,是侯爷说只是回来看看,害怕我睡不好生病么,我睡得很好,侯爷不用担心我!”苏染霜一记软刀子扎在季枭寒的心口,让他喊不出疼。
季枭寒那个气啊!
“我生病了!”
“我治的!”苏染霜道。
季枭寒:“……我屋里的被子不暖和!”
“我已经让小甜告诉欢欢,估摸着这会儿她已经给侯爷换了高床软卧,舒服得很!”苏染霜应付自如。
季枭寒磨牙嚯嚯:“我还在发烧!”
“我看侯爷生龙活虎,应当没事了。”苏染霜还在逗他。
季枭寒那个气得,简直不能忍受。
他走过来,将苏染霜手里的药材丢在桌案上,将人抱起来,往屋里走:“对啊,我生龙活虎的,需要泄泄火,夫人可相伴?”
苏染霜:“……”说不过就耍流氓,什么人啊?
“你,你别胡闹,你还病着呢,不能散寒!”苏染霜勾着季枭寒的脖子,怯生生的看他。
呵呵!
季枭寒用苏染霜的话堵她:“没事,爷生龙活虎,好得很!”
“看似好了,但是还没好利索!”苏染霜狡辩。
季枭寒邪肆的笑:“不怕,你是大夫,你会照顾我的!”
得,每句话他都能用苏染霜刚才的话堵回去。
“是你说不要来我这里住的,你说话不算话。”苏染霜控诉。
季枭寒:“……”这个没法反驳。
“帮我更衣,我要去府衙!”季枭寒顿了一下,淡声说:“把我东西拿回来,不喜欢苏欢欢碰我东西!”
“府衙的公文,我已经让小马拿回来了,你不用去府衙了,至于你的东西,侯爷自己拿走的,自己处理去吧!”人家也是有脾气的人。
季枭寒:“……”
“拿还是不拿?”季枭寒勾住苏染霜的下巴,邪肆的笑问。
苏染霜扭头不看他。
每次都当无所谓,指不定哪天他就蹬鼻子上脸了。
“霜儿……”季枭寒忽然低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苏染霜没好的唇瓣。
苏染霜以为他要做坏事,吓得一把推开他。
可季枭寒早已做好准备,苏染霜这一推,居然没将季枭寒推动。
眼看着季枭寒就要亲上来,苏染霜吓得捶了他一记。
季枭寒眼神幽幽的看着苏染霜,好似要将她生吃入腹一般。
“你,你放开,我要出门!”苏染霜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了,抡起小拳头就朝季枭寒的胸口砸下去。
起先,季枭寒还不在意,可见苏染霜头越来越低,双肩还微微有些颤抖,他这才慌了。
伸手去勾苏染霜的下巴,却被苏染霜一巴掌拍开。
可季枭寒也看见了她眼里的眼泪。
说好婚后再不让她流泪的季枭寒,心里说不出的愧疚,便一把将苏染霜的手抓住。
可苏染霜脾气若是真的上来了,哪里还管的了这么多,抡起拳头就砸,那种毫无章法的打发再次重出江湖。
“别打了!”季枭寒抓着苏染霜的手,他倒不是觉得疼,而是害怕苏染霜一直打下去,她的手疼。
可苏染霜偏不,又给了季枭寒两下子。
季枭寒被她气笑了,一把抓住苏染霜的腰,将人抵在墙上,邪肆的笑说:“你打我几下,我就亲你几下,你若是不介意,我也不介意继续亲下去。”
说罢,真的将苏染霜摁在墙上狠狠的亲,直到解了气,他才将人搂在怀里,温柔的说:“不让你打我,是怕你手疼,你以为你那点力气能伤的了我么?”
哎!
不知为什么,苏染霜忽然就不生气了。
见她不在反抗,季枭寒这才笑了,“我去衙门处理点事情,让人去把我的东西收拾回来,乖!”
“不要!”苏染霜拧巴的跑进屋去,将门关上,给季枭寒留下一句话:“要搬自己去搬。”
于是……
下午从衙门回来的季枭寒,自己去搬行李去了。
为什么是他自己去呢?
因为季小马不帮他,而且季小马义正辞严的说:“侯爷欺负夫人,便该自己去收拾善后,要想搬回来,便自己去搬!”
然后就屁颠颠的追着小甜问;“小甜,我跟你们是一边的,我也不理侯爷了,你理我好不好?”
季枭寒:“……”小兔崽子,居然出卖你家爷来讨好姑娘?
看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季枭寒居然有些羡慕嫉妒恨。
位高权重的人,想要纯粹的爱情,比任何人都要艰难!
最后,季枭寒真的自己搬行李回来了。
旱魃坐在墙头,看到季枭寒自己搬行李回来,他凉薄的说:“丢人!”
季枭寒:“……”
但是,在自己家,有什么可丢人的。
季枭寒坦然的想,然后将自己的行礼又全部带回来了。
苏染霜见季枭寒回来,也不跟他说话,只将温好的药放在桌案上,便进屋去了。
季枭寒不吃药,进屋去挨着苏染霜坐下,将自己的脑袋搁在苏染霜的肩膀上,要死不活的说:“霜儿,我好像又烧起来了!”
“我看看?”苏染霜闻言,当即紧张的用手去探季枭寒的额头。
可是,他的体温并没有很高,苏染霜以为他骗自己,便要推开他,可是季枭寒有气无力的说;“真的难受,觉得嗓子眼在冒烟,身上又在发冷,很难受!”
“你是没好利索,我去给你端药进来,你好好躺着!”他昨夜发了高烧,刚好就去了衙门,毕竟是人也不是铁打的,会难受很正常。
苏染霜舍不得看他这样,将季枭寒安置到床上后,便去端药去了。
季枭寒安心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心想:“日后便是再有任何事情,也不能离家出走。太可怕了!”
关键是还要自己搬行李回来,太丢人了。
嗯,还是这里的床铺躺着舒服!
季枭寒满意的抱着被子,身子真的有些倦怠疲乏,浑身的力气就好像被抽干了一样,乏得很。
苏染霜回来的时候,季枭寒已经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看他睡得沉,苏染霜也没舍得打扰他,便任劳任怨的收拾季枭寒的行李去了。
那厢,苏欢欢刚刚得知季枭寒与苏染霜吵架生气,已经搬回去住,心想着,“我苏欢欢的运气总算是回来了,我再也不用担心苏染霜会凌驾的在我的生活之上了。”
带着这样喜悦的心情,她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最好看的首饰都拿出来,兴师动众的梳妆,弄了一个时辰,才妥妥妥帖帖的去了季枭寒的院子。
也不知苏欢欢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她现在出门,总是不太愿意带上春桃。
所以,春桃被留在落霞居,跟一帮小丫头在院子里。
苏欢欢走了,那些丫鬟便嚼起主人的舌头根子来,一个看上去机灵可爱的小丫鬟看着苏欢欢走路都飘洒了一地香粉的背影问:“你们说,二夫人收拾得这样隆重去找侯爷,侯爷能被带到这里来么?”
“只怕未必,我们侯爷那人,你们又不是不清楚,除非她下药,要不然侯爷怎么可能跟她亲近呢?”一个长相稍微有些刻薄的丫头不屑的说。
见她们聊天,春桃也凑上去,她只淡声说;“你们别小看二夫人,她有的是手段。”
“那我们来打赌好不好?”那丫鬟兴冲冲的问。
春桃似乎很有自信,她道:“赌什么?”
“我们也不赌她能将侯爷带回来了,只要她能在侯爷那里留宿,都算你赢,怎么样你敢不敢赌?”刻薄脸丫鬟问。
春桃道:“赌什么?”
“就赌一两银子好了!”刻薄脸丫鬟说完,丢了一两银子到那机灵丫头怀里,便走了。
春桃好脾气的将自己的一两银子放在那丫头怀里说:“好吧,我接受这个赌约!”
且说苏欢欢。
她兴致高昂的准备得这么隆重,去到季枭寒的院子,却扑了个空。
看着人去楼空的小院,苏欢欢气的将她最满意的耳环撸下来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才问:“侯爷呢,他不是回来住了么,怎么不见人影?”
“回二夫人的话,侯爷方才自己来将行李搬走了。”现在苏欢欢是管家的夫人,他们也不敢得罪,只能据实已告。
苏欢欢心说,“难道夜白哥哥去府衙住去了?”
她正疑惑的时候,那门房幽幽的加了一句,“侯爷来,是将东西搬回幽兰轩去了。”
苏欢欢:“……”
“我问你了么,你就多事!”气得狠了,苏欢欢对那门房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很好。
门房连忙道歉。
可苏欢欢也不觉得心情舒畅,她气急败坏的看着幽兰轩的方向想:“苏染霜,我们走着瞧。”
苏欢欢用极短的时间去而复返,跟春桃打赌那两个丫头得以的看春桃,春桃也一脸惋惜的样子,可是她没有主动上前去问苏欢欢,而是看着苏欢欢一路摔打着东西回了房间。
苏欢欢回到房间后,管事嬷嬷跟着进去了,一般在苏欢欢发火的时候,除了管事嬷嬷,也没人敢进去了。
她走进去后,关切的看着苏欢欢问:“二夫人,这是……侯爷没在家?”
“他又搬回幽兰轩了,我听门房说,还是自己搬回去的!”苏欢欢气的牙痒痒,在她看来,季枭寒这样的男人,这样生气的从苏染霜的屋里出来,除非苏染霜去求,要不然他都不会回去苏染霜那里的,可他去了。
苏欢欢很清楚,能让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行为习惯,甘愿去为了另一个人做出改变,除了爱情,便是强大的恨意。
苏欢欢不觉得季枭寒对苏染霜有恨,所以,只能是爱!
这个认知,让苏欢欢难以接受,她一直以为,季枭寒跟苏染霜在一起,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可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喜欢她爱她愿意哄着她。
越想越气,苏欢欢抄起屋里的摆件就砸,管事嬷嬷见状,连忙安抚苏欢欢说:“二夫人,您可不能再砸了,每次我们去领新的摆件,晴嬷嬷都甩脸色给我们看,若是让老夫人知道您发脾气便砸东西,那可不得了。”
“是是是,我应该冷静下来,现在这个时候,我再生气都是于事无补的,我必须要振作起来,不能让苏染霜笑着看我哭,我要她哭着看我笑。”苏欢欢告诫自己。
管事嬷嬷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二夫人且沉稳些,您比苏染霜强多了,只要侯爷回过头来看你,便会知道你的好,便再也不会理会那苏染霜,奴婢在大宅院做了一辈子的活,看透了悲欢离合,看起来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背叛,逝去的老侯爷同夫人,那可是风月关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可谁又知道,他们貌合神离的背后心酸?”
听了管事嬷嬷的话,苏欢欢都忘记哭了,她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管事嬷嬷:“你说……老侯爷同夫人感情不好?”
“这……哎呀我都忘记同二夫人说了,二夫人让奴婢试探春桃,可奴婢反复试过了,她没问题,方才二夫人走后,有两个碎嘴的嘲笑二夫人,还同春桃打赌来着,说二夫人一定不能留在侯爷那里,可春桃却说,她们都不懂二夫人,她觉得二夫人一定能行,还输了一两银子给那两个丫头。”管事嬷嬷很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苏欢欢看了嬷嬷一眼,嬷嬷根本不与她对视。
苏欢欢知道,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给自己放了这么点消息,不过就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些东西,没得到承诺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她的。
所以,苏欢欢不着急。
她笑着说:“只要能用就行,被关在别庄的日子,我一直在想,我一直这般不顺,是不是她出卖我,现在想来,跟苏染霜斗,我母亲那样精明的人,尚且吃亏,更别说我了,我还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日后就要指望嬷嬷多多指点了,我与嬷嬷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得宠了,嬷嬷也水涨船高了不是?”
“这是自然,奴婢可就指着夫人得到侯爷宠,那日后奴婢也能安享晚年了!”管事嬷嬷赔着笑脸说。
苏欢欢笑了:“只要嬷嬷帮我,我们俩加在一起,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是是是是!”嬷嬷连连点头。
苏欢欢将自己要传达的传达到后,便不再纠缠,她对管事嬷嬷说:“嬷嬷且下去吧,顺便将春桃给我叫进来。”
“是!”嬷嬷离开。
春桃进来。
“二小姐……二夫人,有事么?”春桃没敢看苏欢欢,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苏欢欢笑了笑,淡声说:“帮我卸妆吧,我也不去做那跳梁小丑了!”
“二夫人,您的虔诚,总有一天会感动上天,感动侯爷的,他一定会看得见的!”春桃信誓旦旦的说。
苏欢欢在桌案上拨弄了几下,最后勉为其难的将一枚不怎么值钱的簪子放在春桃手里:“这簪子素了些,我戴着不符合我的身份,便给你戴着吧!”
“谢谢二夫人!”春桃美滋滋的将簪子接过去,替苏欢欢梳妆去了。
是夜。
那货郎出现在落霞居。
看到他,苏欢欢一翻身坐起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被吓到的茫然。
“苏染霜在苏家被伤,这件事是你办的么?”那人一来便问。
苏欢欢点头:“对,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了,我还听说,季枭寒为此,去要挟苏文轩了?”货郎笑道。
苏欢欢无动于衷的看着货郎,“你来不会是想跟我聊天,以看我生气为乐的吧?”
“不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忽然对你有些期待了!”货郎道。
苏欢欢冷笑:“现在夜白哥哥被苏染霜迷成这个样子,我根本就没任何期待了,我现在只想多在侯府捞点钱,往后若是被他扫地出门,我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你想得到季枭寒,其实也不是不可能!”那货郎阴鸷的看着苏欢欢,那眼神怨毒得好像毒蛇一般,看的苏欢欢头皮发麻。
苏欢欢搓了搓手臂,不自在的问:“你有什么办法?”
“给你一个好东西,但是要用你的血温养着,等时机成熟,你想要的一切,便都能得到。”货郎饶有兴致的看着苏欢欢:“你敢么?”
“没什么是我不敢的,只是这方法有用么?”苏欢欢严重怀疑。
货郎道:“保证有用,我骗你对我没什么好处?”
苏欢欢看着货郎,在心里衡量他说话的可信程度。
见苏欢欢不言语,货郎站起身来,淡声说:“罢了,我也不强求,你若是改变主意了,告诉我一声便是。”
说罢,货郎便要走。
苏欢欢想起自己与季枭寒相处的种种,又想起现在的日子,心里很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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