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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执笔人与画家


  不知过了多久,柯迪被一个声音唤醒。

  “年轻人,怎么样?你还好吧。”

  柯迪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预言家克拉布蹲在自己的面前,并关切的望着自己。

  天空一弯残月撒下银色的光辉,让柯迪觉得非常舒服。他爬了起来,对突然造访的预言家说道:

  “至少我还活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离开的时候我就预测到你今天会有麻烦,所以就打算今天进来看看,果然不出我所料,遇到麻烦了吧。”

  “既然来了,就帮我想想怎么应对那个执笔人吧,你可是说过随时恭候我的差遣。”

  预言家听到柯迪的话,眉头一皱,随即说道:

  “挑战执笔人的权威,恐怕不是你一个见习暗夜使者能办到的事吧?”

  柯迪见预言家这么说,也感觉事情不大对劲,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有什么蹊跷,但他也说不出来。

  “我要找的,是一幅名叫《光明重现》的油画的作者,可我遇到的执笔人却说他不是画家,会不会有什么差错。”

  接着他又将在恩尔克城的一切遭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预言家盘膝而坐,沉思了许久,问道:

  “你的黑影杀手团派给你的任务,显然是不现实的。众所周知,最强的金边扑克牌拥有者,对执笔人,都会有所顾忌。”

  见预言家这么说,柯迪立刻反驳道:

  “他可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若不是我大意了,恐怕已经在回马恩城的路上了。”

  “年轻人,你知道的太少了。听完接下来的故事,也许你就全明白了。”

  接着,预言家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

  “那执笔人只对你说了一半,他的确有画中世界的能力,但是他却不是你要找的人。”

  预言家的话让柯迪非常吃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执笔人的前代原本叫做执笔画家,执笔画家有两个门徒,而其中一个便是他的女儿。在执笔画家仙逝之前,他把自己的原色之笔交给了制笔匠,重新打造成两支原色之笔。然后他将新的原色之笔,连同自己的两种能力,分别交给了他的两个门徒。”

  “什么?两支原色之笔?”

  “没错,一支可以描绘红色,一支可以描绘黑色。拥有红色原色之笔的,从此自称画家。拥有黑色原色之笔的,自称执笔人。”

  柯迪的大脑瞬间短路,这一切与他所想完全不同。而预言家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接着说道。

  “执笔人拥有画中世界的能力,而画家也一样拥有。但是不同的是,执笔人可以将人类带入画中,而画家却能将画中的世界带到现实。可惜的是,在画家创作《光明重现》时候,却神秘失踪了。据说,他被执笔人带入了画中世界,再也没有出来过,但却没有任何人可以证实。”

  柯迪越听越感觉不可思议,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按照你的说法,画家岂不是更厉害,他的能力堪称造物主了,怎么会输给执笔人。”

  预言家的回答却只有四个字:

  “因为爱情!”

  “你是说,画家爱着执笔人?”

  “没错,本来他们就是夫妻。别以为画家的能力有多高,如果他想将画中世界带到现实的话,是有条件限制的。首先必须是这世界曾经有过的东西,其次所用的颜料也很特殊,而最重要的,一副作品创作出来,而且要达到惟妙惟肖,那是要耗费巨大心血的。

  而且因为他们与造物主写下契约,很多东西都被束缚住了,并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万能。”

  预言家的一番解释,柯迪终于明白了七七八八,而且对于之前的遭遇,也有了新的解读,于是说道:

  “按照你的意思,执笔人是一个姑娘,我见到的那个老头却自称执笔人。难道说,那个老太婆是执笔人?而那个老头是她画中世界的人物。

  怪不得那老太婆那样神神秘秘,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摊位上的那幅画,一定是那幅画。在我走进恩尔克城的第一时间,就被带进了画中世界。而接下来的一切,更是画中画的世界了。这执笔人真是不简单,好厉害的角色。”

  预言家笑着说道:

  “若不是你有这满月之边的位面世界,恐怕已经被那执笔人,用画笔画出的火给烧死了。”

  柯迪非常同意预言家的说法,他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那《光明重现》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黑影杀手团会派我去杀画家呢?”

  “《光明重现》是画家乃至几代执笔画家心血,你看到的只是一件复制品,真正的画作在哪里谁都不知道。

  多少年来,战争四起,黑暗的力量无处不在,灾祸瘟疫横行。也许是奉了女神的旨意,几代执笔画家才专注这一幅作品。当画作完成之时,光明女神将现人间,一切都将回归安宁。”

  光明女神?柯迪突然想到了珊瑚岛教区学院门前的那塑雕像,可那毕竟是传说。传说光明女神是造物主和创世神的小女儿,可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隐居神界了。

  “拜托,真有那么神奇吗?”

  预言家见柯迪有所怀疑,于是说道: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位面空间难道不神奇吗?只能说你读书太少,见过的世面也太少了。你的组织,派你刺杀画家,就是为了组织他完成那幅作品,所以该醒悟了年轻人。”

  “克拉布,你可以给我讲故事,但是不能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预言家当然不知道,就算柯迪有心收手,可他却不能扔下辛西娅不管。所以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因为执笔人太过于强大的能力,一边又不能不完成任务。于是他想让预言家计算一下画家到底在哪,于是问道:

  “你能否算出画家在那里?”

  “并不能够,除非他在我的面,而且他必须是将死之人。”

  “你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嘛,我想我是时候该重回恩尔克城了。我想这次只要我不再看任何一幅画,应该就没问题了。”

  听到柯迪的话,预言家连忙阻止:

  “年轻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进入满月之边了吧,暗黑气息已经侵蚀了你的身体。况且你真的不是执笔人的对手,你这么做完全是引火自焚。”

  “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和你讲述的一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柯迪完全不机会预言家的话,反倒是对他如此博学感觉到疑惑。

  听到柯迪的话,预言家笑了笑,回答道:

  “年轻人,我知道的何止这些,别忘了我是引路预言家,而且在所有兽人的部落和精灵族中我被成为贤者。我劝你早日迷途知返,不要再这么固执了。”

  柯迪听到预言家这么说,感觉他又要喋喋不休起来。于是意念灵动,离开了满月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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