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了窗户纸
樱姐刚离开老家时,先去了蓉城,蓉城是江水邻省的一个城市,是一座古城。樱姐有一位在蓉城的同乡,对古玩很感兴趣,也懂得一点古玩知识,说地摊儿上有时也能淘到宝贝。樱姐也想发财,便经常跟着他去逛蓉城的古玩市场。
后来樱姐偶然地遇到了一位高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叫邓玉辉。邓玉辉在古玩市场上见过樱姐两回,看她年轻貌美便主动地与她搭讪,给她讲了一些关于鉴赏古玩的常识。樱姐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就想和他交朋友,向他学习。
邓玉辉请樱姐吃饭,去了一个很高档的饭店。在饭桌上,邓玉辉说他专门从事古玩生意,并且告诉樱姐,想在地摊儿上淘到宝贝如同大海捞针,想发财很难。像她这种不具备专业知识的人,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他对樱姐直言说,要想跟他学,就得做他的女朋友,他去谈生意时带上她,时间长了自然就跟着上道了。而且樱姐每次跟他出去,他还付给她不菲的劳务费。
樱姐那时很穷,感觉他的来头不小,犹犹豫豫地也是有些心动。邓玉辉从包里取出一万元钱,说如果樱姐愿意,先把这钱拿走去买些衣服,以后跟他出去要穿戴体面一点。樱姐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当时就答应他了。
之后,邓玉辉果然谈生意时就带上樱姐,对别人说樱姐是他的女朋友。近一点的地方开车去,远的地方坐飞机,出去都是住高级酒店,当然樱姐要跟他住在一个房间里。
樱姐逐渐地发现,这种生意都是互相看货的时候多,谈成的时候少。而且邓玉辉无论买或卖,都是看货的时候带她去,真正交货或付款时,却不带她去了。对此,邓玉辉曾经向樱姐解释过,说这种生意是有风险的,尤其是在交货或付款的时候,风险更大。
当然,不管生意谈成与否,樱姐每次跟他出去,回来后邓玉辉都要付给她劳务费。樱姐其实心里也明白,所谓的劳务费,无非就是她的陪睡费。
邓玉辉说他是单身,但从未让樱姐去过他家里。樱姐跟了他两年,也确实学到了很多关于古玩的知识。而且在这期间,在他的建议下,樱姐还去考了车票。后来去近的地方谈生意,都是樱姐给他开车。
最后一次,樱姐记得非常清楚,那次的看货地点有些特别。樱姐和邓玉辉开车出了蓉城,在郊边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与货主见了面,货主是一对中年男女,也是女士开车。
那位女士给樱姐的印象很深,她长得挺漂亮,穿着一袭黑衣,当时的表情非常冷艳。
那位男士说,他的这件物品,是祖上传下来的,让邓玉辉到他的车上去看货。樱姐这次没过去看,不知道是个什么物件儿,邓玉辉则在货主的车里呆了很长时间。邓玉辉看完货出来后,那辆车便开走了。
邓玉辉回到自己的车上就对樱姐说,如果这次的生意能成,他要给樱姐买一套房子。樱姐当时高兴极了,开起车就往回返,他们俩先去吃了一顿大餐,然后又去宾馆开了房。
过了一段时间,见邓玉辉一直没动静,心里面盼着房子的樱姐,真想给他打电话。可是邓玉辉一开始就有言在先,不让樱姐轻易地给他打电话,有事情他会联系她。又过了几天,实在忍不住的樱姐,拨打了邓玉辉的电话,可是,这个号码却已经是空号。
从此以后,樱姐再也没有见过邓玉辉,再也找不到他了。
樱姐跟了邓玉辉两年,手里有了二十几万的存款,后来她到了江水,就是用这笔钱慢慢地做大了。再后来,樱姐开了樱樱会所。
今天樱姐看白云面熟,是因为最后这次看货所见到的那位黑衣女子,与白云长得太像了。从年龄上来看,樱姐判断,那位黑衣女子很可能是白云的母亲,或者至少她们俩有着某种血缘关系。
张啸下班回来时,江云燕告诉他,今天娜莎和白云来家里玩儿了。晚上没事时,樱姐给张啸讲了她的这段往事,并重点说明了白云长得很像那位黑衣女子。
张啸只是随便那么一听,没太往心里去,觉得即便那位黑衣女子是白云的母亲,跟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省城的保镖公司,吴怡菲和侯三爷配合得很默契,公司早已步入了正轨,运转十分良好。通过一个时期的工作接触,吴怡菲和侯三爷互相都产生了爱慕之情,只是那层窗户纸却迟迟没有捅破。
侯三儿这个人,认为自己以前做过江洋大盗,是有前科的人,所以越是美好的女子他越怕委屈了人家。面对吴怡菲,他虽然心里无限地爱慕,但却始终不敢表露,不敢开那个口。
而吴怡菲呢?觉得这事情应该是男人主动,何况她都曾经对他有过暗示。可侯三儿一到关键时刻,好像就有点往回缩,让吴怡菲有时真摸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天快下班时,吴怡菲上楼不慎把脚给扭了,正好被一枝花马兰碰到,马兰将她扶到了办公室。看着吴怡菲有些痛苦的表情,马兰说:“我去找侯总,上次我的脚扭了,就是他给我弄好的。”
马兰一直觉得吴怡菲和侯三儿挺般配的,看他们俩的关系也近密,就是没有好在一起,便总想找机会给这两位往一块儿撮合。
来到侯三儿的办公室,马兰说:“侯总,吴总的脚扭了,你去看看吧。”
“哦。”侯三儿应一声就往外走,马兰又叫住了他。
“侯总,我看吴总对你挺好的,你们俩……,行了,你快去吧,好好表现表现。”
侯三儿明白马兰的意思,他笑了一下,转身去了吴怡菲的办公室。
“吴总,听说你脚扭了?怎么搞的?”侯三儿进门说。
“可不是么,刚才我在楼梯那儿不小心,这脚就扭了一下。”
“来,我看看。”
侯三儿是习武之人,对处理跌打损伤还是有一套经验的,他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
见吴怡菲的脚踝处并没有红肿,估计不是很严重,便握住她的脚,捏一捏,动一动,看她疼痛的感觉。
吴怡菲“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但侯三儿看她并不是那种钻心的疼痛,说:“问题不大,骨头没事。”
“谁说问题不大?我这疼着呢。”吴怡菲有点撒娇地说。
侯三儿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又说:“你这下班不能开车了,你怎么办?可能一个人上下楼也要费点劲。”
“怎么办?你给我想办法呀。”吴怡菲看着他。
侯三儿想了想说:“要不然今晚你就去我家里住,我给你按按揉揉能好得快些。”
“去你家里住?那方便么?”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那倒不是,我信得过你。”
“信得过下班就跟我走吧。”
下班时,马兰又来看吴怡菲,说:“吴总,你可不能开车呀,一个人回家恐怕连楼都上不去,让侯总送你吧。”说着,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侯三儿。
吴怡菲明白马兰的好意,所以也没有对她隐瞒,说:“侯总让我今晚去他家里住呢。”
“哦,那就更好啦,走吧。”马兰呵呵地笑着。
侯三儿扶起吴怡菲往外走,马兰又说:“侯总,你倒是把吴总背起来呀?不然这样怎么下楼?”
侯三儿听了,便将吴怡菲背起,来到楼下,又扶她坐进车里,吴怡菲就跟着侯三儿回家了。
侯三儿的家虽然离市中心比较远,但小区里也都是一排排的别墅小楼,而且每家还有一个小院子。吴怡菲被侯三儿搀扶着进屋一看,房间里非常地干净整洁,让人都不相信这是一个单身汉的家,她立马在心里又给侯三儿加了分。
侯三儿将吴怡菲扶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说:“来,我先给你揉揉脚。”
他把她的鞋子脱了,袜子也扒掉,将她那只扭伤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便认真地揉了起来。侯三儿懂得一些手法,揉了一阵吴怡菲就感觉好多了,其实她本来扭得也不很严重。
“站起来走两步,看看怎么样,晚上你要自己能去解手就行啊。”侯三儿将她拉起来说。
吴怡菲扶着侯三儿试着走了几步,虽然还有些疼,但是可以忍受,能勉强地行走,可她却故意说:“不行,还是疼,我自己解不了手。”
见侯三儿已面露难色,吴怡菲又说:“侯三爷,看你让我来了,你还得伺候我,给你添麻烦啦。”
“不麻烦,我愿意伺候你,天天伺候你都没问题。”
吴怡菲听着这话,好像有点那种意思,便看着他说:“这是不是你真心话呀?你可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侯三儿这时郑重其事地说:“怡菲,我喜欢你,做梦都想拥有你,可你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跟了我不委屈么?”
吴怡菲这才真正地明白了侯三儿的心思,她在他的身上猛地就打了一拳:“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
她这么一用力,那只脚没站稳突然就疼了一下,吴怡菲“哎哟”一声跌在了侯三儿的怀里,他顺势就把她给抱紧了。
两个人的这层窗户纸,终于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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