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僵尸他太监了(19)

　　他就差把吃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然而褚羽寒甚至没有分毫的犹豫，抽出腰间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

　　鲜血汩汩向下流淌，他取来桌上的茶杯，装满递给顾潋。

　　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般，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喝吧。”

　　顾潋捧着满满一杯血，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那股熟悉的燥热感涌上心头，他再也不愿意多想，仰着脑袋，把血全倒进自己的嘴里。

　　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杯子。

　　褚羽寒的血和地上尸体的血真的不一样，是甜的，像掺了蜜糖一样。

　　肌肤再次恢复饱满莹润，他变回人形，呆呆地问道：“我好看吗？”

　　当然是好看的。

　　别说是同男子比较了，便是和京中贵女相比，他也胜过所有人。

　　买的衣裳真的很衬他绝世的容貌，红衣黑发，肌肤却是病态一般的白，脆弱得好像易碎的瓷娃娃，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施暴的欲望。

　　褚羽寒眯了眯眼，掩去所有恶劣至极的想法，答道：“很好看。”

　　“嘿嘿。”难得听到他夸自己一回，顾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主动去牵他的手：“不是要去看烟火么？快走呀。”

　　两人并肩携手，穿过那条阴暗的走廊。错落的竹影映在地面上，美得像画。

　　京都的夜晚向来比白天还要热闹，白天只有人，一到晚上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穿着人类的衣裳，画着人类的妆容，变成人类的模样，混在人群中。

　　变成人后，顾潋终于可以正常走路，而不再继续蹦跶。

　　只不过这些天以来他都忘记该怎么走了，步伐歪歪扭扭，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即便恢复人形，褚羽寒还是不允许他露脸。他仍旧戴着黑斗篷的帽子，东瞅瞅西看看，仿佛对任何事物都很好奇。

　　见他在一个卖剑穗的小摊前驻足了许久，褚羽寒问：“你想要哪个？”

　　顾潋想也没想，指向旁边的卤肉铺子：“我想吃卤猪蹄，你给我买吗？”

　　褚羽寒不禁失笑：“你想吃卤猪蹄，为什么要站在这个摊子前面？”

　　这种做法，无异于是挂着羊头卖狗肉。

　　顾潋可不管这些，拽着他的衣袖摇啊摇：“我就想吃嘛，你给我买嘛。”

　　撒娇撒得轻车熟路，每个字的调子都控制得刚刚好，既不会让人觉得腻歪，又能最大地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好，我去给你买，你乖乖站在这里等我。”褚羽寒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往卤肉铺的方向走。

　　趁他不注意，顾潋赶紧指向喜欢的剑穗，把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银子递给小摊老板：“不用找零，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好嘞。”还以为顾潋是个只看不买的，没想到其实是个大老板。摊主喜笑颜开，麻溜地把剑穗包好，顺便赠送了一对红绳编成的手链：“您收好，小小赠品不成敬意。”

　　红绳上串着几颗珠子，在月光下散发出幽幽的光芒，还挺好看的。

　　顾潋满意地收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等褚羽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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