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僵尸他太监了(41)

　　回到家中，奶奶要做饭，顾潋便殷勤地帮她洗菜切菜。

　　厨房不大，两个人已经很挤了，褚羽寒不好进去抢地方，便坐在院子里发呆。

　　两人聊天的声音时不时从厨房里传出来，从当前实事聊到他小时候的窘事。

　　“你是不知道啊，寒儿他四岁半了还尿床，常常被他爹追着打。”奶奶笑道：“那时候他总是跑到我这儿来，抱着我的大腿哭。那时我觉得这孩子长大了不会有出息，谁曾想，他能够成为现在的战神小将军呢。”

　　“是吗，”顾潋听得津津有味，“我还以为他自小的性子就如同现在这般沉稳冷静呢。”

　　“别被他骗了，”说起这些的时候，奶奶的眼睛里带着闪烁的光芒：“他小时候可调皮捣蛋了，上树掏鸟窝，下水捉鱼，他父亲总是骂他不成器。”

　　虽然看上去不靠谱，可他年纪轻轻便立了赫赫军功，满脸都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直到——

　　他父亲去世的那天。

　　他好像一夜长大了，脸上再也没有笑容，郑重地跪在奶奶的面前，承诺道：“我会继承父亲的一直以来的愿望，守护天凌的每一寸国土。”

　　奶奶气得哭。

　　皇帝准许褚羽家的人卸甲归田，并赐予无上荣耀，她已经打算好带着褚羽寒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没想到他却执迷不悟。

　　她的丈夫死在战场上，儿子死在战场上，现在自己唯一的孙子也要整日待在战场，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无论她怎么劝，褚羽寒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这让奶奶气急攻心，一怒之下带着自己的行李来到这村子里落脚。

　　虽离了京城，但她还是会关注战事，生怕哪天传来消息，说褚羽寒也没了。

　　还好，这些年来褚羽寒受过重伤中过箭和毒，但也安全挺过来了。

　　聊到这些的时候，奶奶的眼角不自觉湿润了些。她忽地侧过头来看顾潋，说道：“其实你是男孩子吧。”

　　顾潋吓了一跳，瞪大那双眼睛，结结巴巴道：“您……您是怎么发现的？”

　　“傻孩子，我好歹也曾管理过整个将军府，遇到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若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可能把将军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呢。”

　　奶奶看上去并不生气，眉眼间反倒有股欣慰：“男孩子很好啊，褚羽家不会有后人，再也没人披甲上阵，也不用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啦。”

　　她想起自己惨死的丈夫和儿子，流下一滴清泪，没入鬓角。

　　顾潋赶紧替她擦擦脸，柔声安慰道：“奶奶别伤心，我和褚羽寒都会陪着你的。”

　　吃完晚饭后，褚羽寒带着顾潋回京。

　　路上，顾潋没忍住提出自己的建议：“你以后能不能别再上战场了？奶奶很担心你，她年纪也大了，受不住惊吓的。”

　　“我知道，近些年来边关很和平，三五年内应该不会有敌军来犯。”褚羽寒道：“你和奶奶都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顾潋就开始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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