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汗后妹妹
进来的两个人是林公瑾和忽必烈。
林冲看见儿子似乎并没有受什么苦,脸上虽说有些风霜的样子,但是这应该是被草原上的阳光晒的,个子似乎也长了许多。身子也健壮了许多。
林冲上去一把抱住他。
林公瑾这段日子在哈勒和林真的如托雷说得那样,没受什么苦。
托雷并没有难为他,而是让几个侍卫陪着林公瑾和忽必烈骑着那匹赛风驹到处游玩打猎。
林冲看了看林公瑾,关切地问:“儿呀,你在这儿……没受什么苦呀?”
林公瑾天真而兴奋地说:“怎么会呢,我在这里天天忽必烈陪着我玩,高兴得很呢?”
林冲这才略略放下心来,看起来托雷并没有骗自己,自己的儿子在这里真的没受什么苦。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别玩了,你娘在家里天天想你想得哭,你回去吧。”
林公瑾点点头,“行,那我什么时候跟着父王回四川呀?”
林冲刚要说话,托雷走过来笑着对林公瑾说:“侄儿呀,你自己走,我派人把你送回四川,你爹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叔叔要和你爹爹商量些国家大事。”
林公瑾看了林冲一眼,林冲点了点头,“是啊,儿啊,你先走,爹在这里办完了事就回去。”转过脸对托雷说:“托雷,我看你马上送我儿子回四川吧,他快点回四川,咱们也好快点办咱们俩的事儿,是不是呀?”
托雷也想早点把事办成,所以,他一听林冲这么说,马上说道:“好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天了,嫂夫人在四川一定也是等儿子回去等得急了。”
他马上吩咐手下安排人送林公瑾回四川,林冲担心托雷捣鬼,派了自己的两个随从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就这样,林冲做为人质留了下来,等着儿子从四川给自己写平安信。
这些天,托雷天天安排酒宴款待林冲,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还把自己的一处豪华房子让林冲住,又派了十个漂亮的侍女服侍他。
总之,把林冲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晚上饮宴,白天带着罗狗熊还有两个随从在几个蒙古武士的陪同(监视)下四处游逛。
林冲也想借这次的机会了解一下蒙古人的风土人情。
这一天,是蒙古人的一个什么大节,白天人们都面带笑容,喜气洋洋。
到了晚上,繁星皓月,天空朗朗,托雷又请林冲喝酒。
不过,这次喝酒不是在屋里,而是在外面的一个空地上。
托雷让人在空地中央燃起一大堆的篝火,篝火两旁用架子架着两只肥羊在烤,四周是一些陷入快乐的节日的气氛中的蒙古男女在边歌边舞。
托雷和林冲以及几个蒙古高官和将领坐在外面看着他们跳舞、唱歌,手上打着拍子,嘴里跟着唱和。
他们的身后站着一排的蒙古美少女,手里端着金壶,看哪个人的杯中没了酒,马上从后面添满,总之不会让杯中没了酒。
蒙古人不像汉人,没有那么多男女之间和上下级之间的规矩,男男女女可以毫不避讳地牵着手在一起跳舞,一个士兵也可以和一个高官拼酒。
今天托雷给林冲喝的酒不是他们蒙古的马奶酒,也不知道什么酒,反正是那酒液粘唇入喉,主会一股醇香自舌尖散开,直透脑卤五腑,林冲是个识酒的人,知道这是酒中极品。
因为儿子回四川了,加上这些天玩得了也非常高兴,而且眼前的欢乐气氛也感染了他,最关键的是这酒的确是好酒,他不由自主地多喝了几杯,已然是微曛了。
就在这里,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不知从哪里仿佛一只美丽的大鸟一样飞进来一个彩衣少女,飞到人群当中跳起舞来。
只见这少女,彩衣飘飘,玉袖生风,时而轻舒云手,时而如风旋转,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姿色美艳,身材曼妙,恍若仙子下凡一般让人心驰神往,心醉不己。
因为她跳得实在是太美了,别人不得不停下来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轻轻地拍着手看着她跳。
她的舞姿美丽,灵动,飘逸,清雅时而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时面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时面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林冲谥府里也有不少能歌善舞的舞女,可是跟这个女子的舞姿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林冲发现这个女子在跳舞时,美目流盼,湿若水滴,时不时地向他这边飞过一瞥,那一瞥恍若在林冲的心潭里抛了一颗石子,林冲本来平静的心里荡起了层层的波澜。
突然,音乐到了高—潮处,那女子把袖子往天空中一甩,只见无数朵娇艳的花瓣从她的袖子里飞到天空中,翻飞于天地之间,那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五色斑斓的花花瓣,向四周散开,四下里顿时笼罩在漫天花雨之中。
那女子撒完了花雨,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突然,身子骤然停了下来,仿佛着一个如飞天仙女一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俊美绝伦,一双亮如明月的眼眸清泠而深邃地盯着林冲,一眨也不眨,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林冲。
高贵而张扬的脸上突然绽起一抹风情万种,勾人魂魄的微笑,所有的人都看得出,那微笑正是送给林冲的。
托雷在一旁偷偷地瞥了林冲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林兄,这个女子还可以吧?”
林冲眨眨眼,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问:“她是谁呀,没想到你们蒙古还有这样的美人儿?”
托雷幽然一笑,轻轻地说:“她是我们乃马真汗后的妹妹,叫阿如温查斯,今年才十八岁,还没有嫁人呢,林冲有没有意思收纳了她呀?”
“什么?她是你们汗后的妹妹?”
“是啊。”
一个女孩子端着一个金壶走到阿如温查斯身前把手中的金壶递给她。
她轻移莲步,面带绝美的笑容走到林冲面前,蹲下身给林冲倒了一杯酒,并端起那个酒杯,头一低,双手过顶,请林冲喝下这杯酒。
林冲下意识地接过酒,一饮而尽。
这酒无比的美,无比的烈!
这美人儿无比的美,无比的香。
林冲醉了,他从来没有这样醉过,有酒醉,也有美人之醉,这两种醉加上一起,估计天底下没有男人能够保持清醒的。
林冲身子一晃,托雷马上扶住他,问:“林兄,你醉了吗?”
林冲闭着眼,嘴里含糊地喃喃着,“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托雷见他真是醉了,一挥手,让两个蒙古少女把他扶到他的住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冲从迷醉中缓缓醒过来了,他听到耳边似乎萦绕着一缕悠扬的琴声。
那琴声融融暖意中略带着淡淡的惆怅,缠缠绵绵在耳边如潺潺清冽的溪水在林冲的耳畔连绵不断地流淌着,久久不肯散去。
林冲挣扎着坐了起来,才看见那个阿如温查斯正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毡子上轻弹慢挑地弹奏着一架古琴。
她看见林冲醒了,忙停了弹奏站起来,声若银铃似地问:“王爷醒了,要不要喝一口茶?”
林冲醉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阿如温查斯马上给林冲倒了一杯茶递给林冲的唇边,林冲本能般地张开嘴,只觉那茶味温润适口,甘香无比,入口后刚才头部一点点的钝疼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就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林冲呆呆地看着阿如温查斯的胸口,阿如温查斯低头一看,原来她刚才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怎么弄的,衣服的襟口露出一抹雪腻酥白的胸脯。
她俏脸一红,嗔了林冲一眼,忙掩好的襟口,不无幽怨地颤埋怨道:“我还以为中原是礼仪之邦,男人都是正人君子,原来也……”说到一半,她一下站起来,低着头跑了出去,只留下一缕体香在林冲的鼻腔内久久不去。
林冲又醉了,身子一歪,又倒在床上,嘴里念着这女孩子的名字:“阿如温查斯……阿如……好可爱的名字呀。”
林冲正在回味,罗狗熊和两个随从跑进来,对林冲说:“王爷,出事了,窝阔台驾崩了!”
林冲一下坐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说蒙古大汉窝阔台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呀?”
“就在昨天晚上,不明不白地就死了。现在汗宫里都乱了套了,外边也人心惶惶的,王爷,咱们不如趁乱跑吧?”
林冲皱着眉头沉思着,现在,蒙古的皇帝突然暴毙,而且死因不明不白,这可以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能一跑了之。
林冲马上让他们三人再出去好好打听一下,窝阔台是怎么死的。
下午,三个人回来告诉了林冲一些刚刚打听来的事情。
原来,窝阔台自从当上蒙古大汉以后,每日生性残暴,嗜酒如命,溺情酒色,每饮必彻夜不休。
昨天,他出外行猎后在大帐中畅饮美酒,连续宠幸了六个美人,纵情豪饮至深夜才散。
第二天,侍卫才发现窝阔台已经死了,而且她身边的那些女子也一个都不见了,仿佛人间消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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