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赶快弄点银子
高衙内走后,刘婆怔怔地看着林冲,喃喃地说:“林教头,二百贯盘下个布铺,你可以捡了个天大便宜呀。”
林冲冷笑,“这还得多谢你从中周旋,这样吧,等我弄妥了,送你几丈布做送老的衣料,如何?”
刘婆虽说觉得有些丧气,但是毕竟是白捡的几丈布,连连道谢。
林冲和贞娘回到家里,林冲让贞娘拿二百贯出来。
贞娘并没有动,苦笑道:“官人,咱们家哪有二百贯呀?”
“那,家里有没有一百贯呀?”
贞娘摇摇头,“家里不过十几贯而已”
林冲读《水浒传》知道那个八十万禁军教头不是什么有钱人,可是没想到他会穷成这个样子,满家只有十几贯。
林冲在前世是个当兵的,上头管得严,整个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林冲早就厌烦了这种生活想转业回家经商。
可是上面一直认为他是业务骨干,申请了几次全给驳回来了,只是给他破格升了一级军衔,中校。
现在好了,自己来到大宋朝,没有上头管着,也不是什么特种兵中校,也不用遵守军纪了,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各种玩了,比如说泡妞,比如说喝大酒,各种比如说……
想想都美得冒泡泡,可是有一个问题:不管在哪个朝代,不管哪个“比如说”都得要银子的,没银子不行。
他得想办法快点弄点银子花。
今天上午,他问过禁军里的人,他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月薪不过五贯钱。
想在大宋朝吃喝玩乐,连带泡妞啥的,五贯钱怎么够花呢?
他突然想到高衙内是个官二代,一定有不少钱,而且他还对自己的老婆贞娘心怀不轨。
他心头一动,想出来一条搞一大笔钱的妙计。
心里暗骂道:MD,高衙内你个王八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歪心眼儿(他现在已经把贞娘当成了自己的老婆),算你倒霉,老子得让你出点血,才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林冲四下看了看房子,问贞娘,“娘子,咱们家这幢房子可以去当铺抵押一百贯吧?”
贞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官人,就算这房子可以抵当一百贯,那剩下的一百贯我们哪里寻去?”
他从身上掏出本来想还给宋江那根十两的金条,“这十两金子不正好可以值一百贯吗?”
宋代的十两金子大约可以抵一百贯的。
贞娘连连摆手,“官人不可,千万不可,这金子千万不能见人的,一旦让人看见,恐怕会给咱们惹出天大的祸事来。”
林冲坏坏地一笑,“娘子,这话你算说对了,如果这金子不能惹出祸事来,我还不用它呢,我用它正是要惹出祸事出来,这样才能从高衙内那个王八蛋的手里弄出钱来。”
贞娘听了林冲这话,不由得呆呆地看着他。
以前的林冲虽说有一身的武艺却是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人,从来不敢招惹事非,走路树叶落下来都怕砸了脑袋。
可是,眼前这林冲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这十两来历不明的赃金从高衙内的手上弄钱。
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官人呀?
第二天下午,林冲拿着自家的房契文书到高衙内名下的一间叫作“长生当铺”的当铺里,用房契抵当了一百贯钱。
在跟掌柜的结算时,林冲并没有全要铜钱,只要了十贯,其它的要掌柜的兑换成银子,林冲特地要求店家不要整绽的银子,要散碎的银子。
回家之后,他向贞娘要了把剪刀和一个袋子,他先把那十贯铜钱串钱的绳子用剪刀剪断一半。然后和那些银子一起非常小心地放进袋子里。
贞娘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
林冲坏坏地一笑,“我要给高衙内来个混水摸鱼。”
“怎么混水摸鱼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贞娘又问:“官人,就算咱们盘下布铺,且不说要雇个伙计,还要有些余钱日常支应,这些钱到哪里弄呀?”
林冲掏出那根金条指了指,“向它要就可以了。”
贞娘也不免奇怪地问:“官人,向它怎么要呀,到时候这金子已经在人家高衙内家里的银柜里,不是咱们的了。”
林冲瞥了她一眼,不由哈哈大笑兄弟二人出了家门,来到高衙内家。
高衙内正在家里和小妾李秀月说话儿。
李秀月的堂妹李师师过些天要来住几天,两人商量着安排李师师住哪个房间,安排哪个丫头、婆子侍候。
高衙内早就听说李师师天姿国色,不是一般的美貌,听说她要来家里住,一时美得忘乎所以,盘算着如何把李师师弄到手里。
两人正商量着,小厮平茂进来禀报说林教头来了。
高衙内这才想布铺的事,不由得一阵的恼恨,可是因为林冲也来了,他不得不让平茂请他进来。
事已至此,高衙内心里虽说百般的不情愿,可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只能是打牙往肚里咽。
林冲坐下寒暄了一阵,从身上那个装钱的袋子拿出来把里面的钱全部倒了出来,有铜钱,有银子,还有那条十两的金子,让高衙内一一过目。
金子只有一条,十两,铜钱是十贯也不用数,只是那银子都是些散碎的银子,得用秤来称。
高衙内叫平茂去拿秤来当着林冲的面称起银子来,林冲上前帮助平茂称银子。
称好了之后,平茂去拿了个装钱的小箱子准备把这些钱钱部装进箱子里。
还没等平茂动手,林冲首先拿起那十贯铜钱,他手上暗暗地一扯,那串钱的绳子一下全部了,散成一堆的铜钱一下把那些银子和金子全盖上了。
林冲不好意思地对高衙内说:“衙内,你看,你看,真不好意思呀,给弄断了,要不要再重数重称一下呀?”
高衙内恨不能他马上离开,他摆摆手,“不必了,刚才不是已经称过数过了吗,咱们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认真,平茂呀,收拾起来。”
林冲帮着平茂把那些铜钱、银子、金子全装进那个箱子里。
平茂问高衙内这钱送到哪里,高衙内让她送到大奶奶夏婉秋那里收着,并让平茂把一间布铺的契约文书等物拿来,平茂点头去了。
不大一会儿,平茂把契约文书等物拿来,双方签了约,按了手印,交割完毕。
林冲对高衙内拱拱手说:“这次多谢衙内周全,有时间到家里去,让内子炒几个好菜,咱俩好好喝上几杯。”
现在一提起贞娘,高衙内像老鼠遇上了刺猬,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占便宜的心思了,巴不得眼前林冲这个无赖马上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拱了拱手,“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那我就不留林教头了。”
林冲和高衙内又拱了拱手,辞别而去。
第二天上午,林冲到街上办事,见鲁达急冲冲地向他走来,“贤弟,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呀?”
鲁达把林冲拉到旁边一个僻静处,“贤弟,你昨天不是收了宋江的十两金子吗?”
“是啊,还是大哥你劝我收下的。”
“坏啦,坏啦,这是赃金,我昨天才从一些刑部发下来的通缉文书中看到那个刘唐是抢了那十万生辰纲的嫌犯,刑部的人正在到处抓他呢,他给宋江的那些金子很有可能是赃金,你得马上把那十两赃金扔了,不要让官府的人查到!”
林冲笑着问:“要是被查到了会怎么样?”
鲁达说:“少则充军发配,重则砍脑袋,你还是快点把那十两金子扔了吧。”
林冲摊了摊手,笑着说:“大哥,你说晚了,现在这十两金子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啊,你花出去了?”
“是啊,你花到哪里去了,快点去拿回来!”
林冲摇了摇头,恐怕是拿不回来了。
“为什么呀?贤弟,你要知道,要是这个人知道了这钱是赃金,向官府检举了你,你可就大祸临头了。”
林冲淡然一笑,转移了话题,“大哥,咱不说这事儿了,你也是衙门里的提辖,怎么连匹马也没有呀?”
鲁达苦笑道:“贤弟,我一个小小的提辖,一月才五贯钱,哪有钱买马养马呀?”
林冲想了想,“那小弟给你买一匹如何?”
鲁达有些惊讶地看着林冲,“贤弟,你家也不富裕,不用了,不用了。”
林冲笑,“我家以前是不富裕,可是最近小弟白得了那十两金子,算是发了笔小财,现在有钱了,咱们买两匹,你一匹,我一匹。”
“发了笔小财?我说贤弟呀,那十两金子不是财,是祸,你还是趁早去要回来的要紧。”
林冲拖着鲁达,“好了,好了,咱们先买马,买完了马,我再去要,这总行了吧?”
兄弟二人来到马市,那些马贩子都认识鲁达,纷纷向他施礼问好,听说他要买马,都殷勤地向他推荐自己的马。
林冲一匹一匹地看,这些马全是普通的马匹,林冲一匹也没看上。
走到马市的最里面,林冲长叹一声,“怎么这么多马,一匹也没有看得上眼的。”
他话音刚落,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牵着一匹白马的一个道士笑着说:“请看看我这匹马如何?”
林冲和鲁达回头看这道士,只见他落腮胡须,身长八尺,相貌堂堂,两眼炯炯有神。
鲁达惊道:“哎呀,公孙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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