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6章 缘由
“军中遇到这种事情,本官自然是想要尽绵薄心力,奈何诠才末学恐力有不逮,如未能有收获,还望见谅。”对于庾察的请求,王茂平肯定不能断然回绝。
虽然自己这个知府平日里与边军没有交集,但并不代表他不想与边军维持良好的关系。谁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得罪人,况且边军的存在,对于肇原府来说就是保护。
但,这件事情,王茂平也没有任何思路,边军都没有找出原因,却让他仅凭大概的叙述,就发现前因后果,揭开真相,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肯定要把丑话说在前面,帮忙他是肯定会帮的,但是能不能真正的帮上忙,就不清楚了,别对他抱太大的期望。
“王大人愿意相助,在下已经感激不尽。”
其实庾察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他们最近可是一直在调查,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而眼前的王知府如果仅凭叙述,就能找到线索的话,也太玄乎了些。
但最近军中人心惶惶,一定要找到缘由,稳定军心才行。
他们也听说过不少王知府的事情,再加上从京城来的吴御医,还说过对方在京城时的神奇表现,将军便起了让他登门拜访的心思。
有很大可能是无功而返,但边军内部如今没有任何头绪,还得试一试才行。
对方既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王茂平也就放心了一些,准备再深入的了解一下经过,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而庾察说完之后,也提出了告辞,毕竟这次来肇原府还有正事在身。
吴悯林和两个兵卒打扮的人倒是留了下来。
“王大人还是先处理公务要紧。”看着桌案上的一堆公文,吴悯林也知道他公务繁忙。总不能因为边军中的怪事而耽误府衙正常公务的处理。
“那吴大夫与两位不如先去稍事休息。”
等吴悯林三人退下去以后,王茂平不禁背部一松,瘫坐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放空思绪。随后才拿起手边的公文,开始处理了起来,但心思还是时不时飘到边军所谓的怪事上。
与吴悯林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等他回到内院之时,人家已经给全家人来了一次体检,就差王茂平自己了。
王晞年的记忆力不错,还记得吴悯林,也记得人家给的礼物,虽然被父母收了起来。仍旧展现出了十足的热情。
王瑞峥上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年纪还太小,所以并没有什么印象。因此相较于他姐,显得有些安静,当然,眼皮也随之发沉。还给吴悯林当场表演了个一秒入睡。
让对方很快就认识到两个孩子脾气秉性的差别。
晚宴设在家里,昨天因为有庾察和周终铖在,两人没有能好好叙叙旧,所以今天的宴席自然是以叙旧为主。
天鼓鸣与他遭到刺杀,以及达楞汗的死亡,都传到了边军之中,传闻虽然没有府城百姓以及说书先生口中的离谱,但也让王茂平忍的脚指头直抠地,忍不住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吴悯林在边军中的近况。
“相比起在太医院的时候,如今在这里感觉更加自在一些。”即使在叙旧过程中,吴悯林也没有忘记酒的存在,如今脸已经染成了一片红色。
醉意开始浮现,出口的话自然也变成了肺腑之言。虽然被拨差来到了边关,称呼由原来的御医变成了大夫,但是却比之前感受到了更多的敬重。
相比于某些飞扬跋扈的皇亲国戚,嫔妃皇子,还是在边关更加让他舒心一些。可即便如此,被拨差到这里的原因还是让他有些难以释怀。
“能够适应这边的生活就好。”看对方说出口的话,并不是礼貌性的托词,王茂平也安心了些。
从御医变成边关的军医,心中总归会有一些落差与郁闷,所以就要及时的自我开解与适应,如今看来,这位适应的不错。
“适应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话没有说完,吴悯林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送过来的酒,我都护不住啊!”
“护不住?有人抢你的酒?”王茂平有些好奇。对方语气中没有愤怒,而只是牢骚,所以应该不是被欺负了才对。
“可不。”
“是谁抢你的酒?”
“秦将军呗!”
王茂平刚端起酒杯,小抿一口,就被吴悯林的话给呛到了。
“咳!”
“连我埋起来的酒,都给挖出来了!”吴悯林是好酒之人,尤其喜好烈酒。而秦将军同样如此。
两个好酒之人,在酒桌上应该能成为意气相投的酒友,奈何王茂平送来的酒,被秦将军连拿带挖,几乎弄走了一半。让他一见到对方过来找自己喝酒,就头疼。
“那这次多带一些回去。”对于吴悯林的遭遇,王茂平深表同情。只不过,多带回去的酒,对方能保住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但,秦将军既然好酒的话,这次给他的那份,也得多准备些才行。
“那感情好。”
吴悯林听到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并借着感谢,又自提了一杯。担心对方直接喝醉在宴席之上,王茂平赶紧转移话题:
“边军中的怪事,你怎么看?”既然已经答应帮忙,王茂平自然不会糊弄了事。
提到这个话题,吴悯林也总算是放下了爱不释手的酒杯:
“我也弄不清楚,但那些人身上的红斑,红疹应该和孛州宣抚使的儿子杨呈当时的情况相似。”
也就是说,吴悯林怀疑这些人都是过敏了?
“服药之后他们都已经痊愈或者有了明显的好转?”
“没错!”
知道王茂平已经开始思考起来,吴悯林也是相当配合。
“就是说,导致他们染疾的东西存在于边关之外。”
“没错,可是经过询问,他们并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吃过可疑的东西。”
对于吴悯林的回答,王茂平并不意外,如果边军发现可疑之处的话,也就不用来他这边碰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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