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听老板娘的口气,似乎她才是受害者,是被挑衅了的人。
那口气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而这时,从开始一直被我们晾在一边,无视了许久的楚灵来到老板娘身边:“百无忌不会那些邪术,他甚至连道法都用不了……”
“我知道,不是他……但他也一定除了很大的问题,楚灵,你之前也说过,百无忌其实回来见过你一次,那么现在把他对你说的一切都忘掉,是全套。”
“……”楚灵微微皱眉。
显然和老板娘想必,她一定更相信自己丈夫。
可是,百无忌到底去哪了呢?
“我梦里见到的显然不是百无忌,他也许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吧?”我看着老板娘。
这是我的本能的想法。
结果,老板娘特打脸的说了一句:“你错了,叶阎,我刚刚说不是他,意思是不是百无忌的肉身回来……但我可没说,你梦里看到的那个人,不是百无忌。”
我这时皱眉,楚灵更激动:“杜幽兰你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他似乎被蛇王阿拉里克控制了。这能力我知道,也是永生录中的一种永生邪术,这邪术名叫梦境永生术。”
“什么意思?”我也好奇的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解释道:“单纯从永生角度来讲,梦境永生术和其它所有的永生术都不同……它不是让人在现实中永生,而是在梦境之中。只要梦存在,那寄存在梦中的灵魂就会永生。灵魂在梦中可以控制做梦的实体,也就是被他利用的宿主,可以说,这种永生术的副作用很小。”
“那跟百无忌有什么关系,他到底怎么了?”楚灵看着老板娘,眼中满是急切。
“利用梦境永生术活着的永生者,虽然只能够活在一个人的梦里,但却有着短暂的进入他人梦境的能力,他还可以制造梦境,一秒钟,在梦境永生者的控制之下,甚至能够让人觉得过了几个月,甚至几年。这才是最恐怖的。因为在这些时间里,你完全可以把一个好人,变成坏人,给他一段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诸如此类。我觉得,百无忌也许被人在梦境中改变了记忆。”
楚灵这时来到杜幽兰身边:“可是那只是噩梦而已,他……看不穿吗?”
“人在梦中,很少能够看穿是梦境……但,其实醒来就没有大碍了,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他的本体在何处。但我相信,蛇王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也许他的下一步目的,还需要利用百无忌。”
果然,事情变得有点难了。
该怎么办呢?
“他们还会继续下手的,因为目的还没有完全达到。”这时,杜幽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着杜幽兰,问道:“什么目的?”
“你的双眼。”
“可是刚刚,他既然能够从梦境中夺走我一颗眼睛,为什么不直接夺走两颗?哦对,为什么我做梦都能给眼睛弄丢,在梦里,还能偷东西?”
没错儿,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老板娘对我这两个问题一一做出了解答。
首先,是为什么夺走我一颗眼睛,而不是双眼。
“那是你的梦,虽然你当时不知道,但也许会根据你的意念,改变一些梦中的设定……我知道你听不懂,简单来讲,你在梦中杀死了夺取你眼睛的怪物,和现实中杀死那只怪物是一样的,你让蛇王失去了夺取你眼睛的工具。”
我点点头。
然后是其次,关于梦境里偷东西的设定。
据老板娘所说,梦境和现实究竟哪一层是虚的,哪一层是实的没人知道,也没人可以给出百分之百肯定的答案。因为人只能够理解自己的感受,这就造成了,很多人觉得梦可能是一处奇异的空间。
有点像平行世界。
既然是同样存在的世界,那么就拥有打开两个世界相连通的门的办法。
……
总之,说了半天,我半懂不懂。
也许老板娘自己都不懂……
“那么我们该到什么地方找百无忌?”楚灵问了一句。
老板娘这时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少年,你梦到的地方,还能找到吗……我打算去看看,也许会有结果。”
这应该没什么根据,但是如果我,我估计自己也会那么做。
幸好我这人记路还不错,当时我就凭借记忆,带老板娘、仇乐、小雅和楚灵一起,因为五个人肯定挤不下一辆车,所以分两拨。他们三个一辆,楚灵开车,我和老板娘打了一辆出租车。
前半段路,我俩是没说什么话的。
后半段路,我还是憋不住了。
“我梦里从那独眼中看到的……是真的吗?”我转头看着老板娘,此刻我俩都在后排。
“你说呢?”
“我知道,你回复我这三个字,大概意思就是那是假的。”
老板娘一笑:“所以你还问什么。”
“可是我不信。”我突然再次转头,盯着老板娘:“其实最开始,我压根没觉得那是真的,但是刚刚我讲到那的时候,我感觉到你不对劲儿……就那一瞬间,以前我绝对不会当回事儿,但是现在……”
“现在你果然是不一样了呢,少年……算了,继续瞒下去,只会更尴尬,我告诉你,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老板娘直说了。
说完,她并没有看我,始终目光向前,脑子里似乎在想事情。
我深吸口气:“所以,我根本一直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对吗?”
“嗯?为什么不知道?”
“废话,我家那二老,不是你的尸偶啊,跟小雅一样!”我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火大。
但是正常人,应该都会这样吧。
老板娘却突然一笑:“果然啊,坏人就该一坏到底,做好人什么的真的是很麻烦。”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懂。
“没什么……总之少年,我是想利用你的眼睛,不过我从来没想害过你。更没无聊的对你玩什么养成游戏。至于你父母,我只能说,那就是你的父母。别的,你喜欢怎么脑补,就去脑补吧。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如果觉得这件事造成了你我之间的深仇大恨,你也可以在夺回眼睛之后,用那束红光看我。”
说完,就不说话了。
哎?
这感觉莫名其妙的。
怎么好像我一下从受害者变成了反派,跟老板娘弄生气了呢。
仔细一看,她脸色确实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不是,那我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懵逼脸:“那你到底要我眼睛做什么?”
“跟你没关系。”
这语气冷冷淡淡,但跟从前还不太一样,这次貌似是真的不想跟我说话。
我特么特别尴尬,这是跟人借东西的态度么?!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车到了,郊区公路尽头,我跟司机简单聊了几句,这的地形司机师傅了结一点,他所说的跟我梦中看到的还惊人的相似。听完我俩说话,老板娘下车,楚灵的车也正好停下。
简单说了几句,我就带着他们往前走,顺着梦里的那条路。
但越是往前走,我越是确定,刚刚我绝对是在做梦……
为什么?
因为这两侧的树林,越是往里面走,枝叶就越少,走到快到达那洞口的位置时,这树林中的树木更是如死亡一般枯萎着,一片叶子都没有。
这时老板娘身后叫我们停住:“这些书有问题……”
“嗯对,跟我梦里的不一样,这叶子……”
“叶子是刚刚才掉的,你看,这地上。”说着,楚灵指了一下地面。
我们低头看去,我们的脚下铺满了厚厚的落叶,刚才我就发现了,极为柔软。而就在我们低头看的这一刻,我眼前的一堆叶子突然开始震动,一只干枯发黄的手,猛的从落叶中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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