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改变
“受欢迎也是要看人的，有的人既然没法让自己受欢迎，那么我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不是吗？”
原本气氛变得尴尬了，沐辰跟聂雨明都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在沈序言的面前选择安静的言若，今天就像是吃错了药一般，竟然前后跟云漫还有沈序言两个人都呛了起来。
“呵，也对，你要讨得别人的欢心，自然是要多用功的。”
同样没有想到言若竟然会这么跟自己说话的沈序言，面对着此刻的言若，眼睛却始终是离不开沐辰放在言若身上的手。
那样亲密无间的模样，看得沈序言也跟着忘记了自己的理智。
“要用功不用功我自己很清楚，不用劳烦你来为我操心。”
突然之间争锋相对的两个人，倒是让旁人顺理成章张地变成了背景布一般的存在。
沐辰忽然觉得，就算他们两个人此刻正在闹情绪，可是却也是很难让别人参合进去的。
“你这样我倒是觉得又看到了以前的你。”
像是想要立刻将自己的那一份无存在感消失掉的一般，沐辰突然提起了过去。
言若一个怔愣，猛然之间想起来沐辰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了，她以前不就是如同现在这样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里面的话永远藏不住，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总归是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畏畏缩缩，整天就只知道将事情藏起在心里面，独自一个人犯愁着。
“怎么以前的言小姐跟现在很不一样吗？”
聂雨明突然地插嘴，让言若从思绪中回来。
“她以前可比现在有趣得对，如果有人跟她斗嘴，恐怕会被气死好几次。”
见聂雨明发问了，沐辰代替着言若回答，让言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来你跟她以前真的很是熟悉。”
冷不防地一个声音，沈序言听见沐辰如此说着，心下瞬间更加不快了起来。
言若跟沐辰离开后的三年时间，是他所不知道了，虽然后来有找人调查过究竟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不过都被沐辰给拦下来，以至于这个时间段的事情一直都是沈序言心里面的一根刺。
此刻沐辰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谈起了那段时间，沈序言的心里面一点也不好受。
随即一句话也不再多说，起身拿了浴袍便离开了这里。
言若看着沈序言的离开，本来下意识地想要去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序言这样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甚至不给她一个机会解释，对比起眼前的沐辰，言若刚刚想要动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既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言小姐跟沐辰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个宵夜？”
眼看着因为沈序言的离开而变得沉默了的言若，聂雨明刚刚对言若的兴趣也像是被一盆水淋醒了一般。
想着三个人这么在温泉池待着也不是个事，不如直接邀请了他们去吃个宵夜。
“有吃的当然很乐意去，不过你不用这么客气地叫我，叫我言若就好了。”
听见聂雨明的话，言若将自己的目光从沈序言离开的地方收回来，重新挂上了笑容，拉上沐辰一起，跟聂雨明准备去换衣服吃夜宵去。
而此刻独自回到了房间的沈序言，脑海里面还在盘旋着刚刚沐辰跟言若的对话。
那三年的时间看来言若过得很好，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如此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还天真地以为，言若从三年前离开自己后，就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误以为而已，说不定言若如今的小心翼翼，其实就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的。
这么一想，沈序言的心里面就更是难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明明只是想要言若能够开心而已。
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是有报复的意思，但是后来言若跟自己的相处，让沈序言明白自己根本就放不下她，甚至也愿意不去计较过去发生的事情，只要言若还肯跟自己在一起，那么两个人好好地就行了。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沈序言想不明白，而他暂时也没有时间可以去想。
“序言，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突然过来的云漫敲着门，询问着沈序言是否可以进屋。
“太晚了，你还是回去睡吧。”
烦躁着的沈序言此刻并不打算见任何人，他才刚理清楚的思绪又一次变得混乱，这种什么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感觉，让沈序言有些慌乱跟不适应。
“……我只是想看看你，一眼就好了……”
然而云漫并没有如沈序言所希望地那样，就这么离开，反倒是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股祈求的意味。
沈序言在屋里面听着，心下也有些软，便起身过去给云漫开了门。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刚刚在门里面，沈序言并没有听出云漫有什么不对劲，此刻刚刚一打开门，却发现云漫早已经面色潮红，浑身一股酒味，估计刚刚喝了不少的酒。
“不是很多，一点而已……”
云漫见沈序言开了门，看见他的瞬间心情好了许多，但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有些站立不稳，眼见着就要倒下去了，却被沈序言接住，顺势也就躺在了沈序言的怀里面。
“我去给你拿热毛巾。”
眼看云漫站都站不稳了，沈序言皱起了眉头，将云漫扶着进屋，让她坐在榻榻米上，起身去浴室弄了一条热毛巾过来。
“序言……序言……你对我真好……”
感受着沈序言亲自为自己擦着脸，云漫一时迷糊着，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握住了沈序言的手，却被他躲了开去。
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云漫突然眼眶一热，不由自主地便开始流泪。
“为什么？为什么自从言若回来之后你就对我不好了？你明明对我很好的……可是为什么？我陪着你三年，什么都肯为你做，可是为什么现在你要这么对我？”
估计今晚云漫是被言若的那一番话给气到了，之后跟聂雨晴喝酒，借着酒劲将言若回来后所有的难受都述说了一遍，此刻才会在沈序言的面前如此失态。
沈序言皱着眉头什么话也没说，心里面却更加地烦躁了起来。
想着先去打电话，看看聂雨晴还在不在，能不能找个人来把云漫先送回去。
让她在这里继续闹下去，不知道还要折腾多久。
“序言！序言……序言我错了，我不给你添麻烦，我……我不会再抱怨了，你要不走！你不要丢下我！”
眼看着沈序言打算起身离开，云漫心慌地以为沈序言就要丢下她离开，慌乱地起身就抱住了沈序言，不想让他离开。
“你喝醉了云漫，我先找人送你回去。”
沈序言说着，就想将死死抱住自己的云漫推开，可不想云漫见沈序言打算推开自己，当下更加的慌乱起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这么对我……序言，言若到底有什么好？你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在哪里？你醉酒一个人倒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在哪里？你生意上收到制约一再受制于人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沈序言无奈，又不能真的狠心用力将云漫推开，以免到时候伤到了她就不好了。
但是此刻就这么仍有云漫继续说下去，将那些往事一一回忆在眼前，沈序言变得更加地烦躁了起来。
“序言……这些年都是我陪着你的啊，是我啊！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啊！我现在还是你的未婚妻了，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以为这次来日本你对我的好，是真的好，我也相信你……信你会回心转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去在意言若？”
面对云漫的问题，沈序言不由自主地也在心里面反复询问着自己。
是啊，当初言若那样势利地离开了自己，他度过了什么样的日子言若都不知道，他最苦最累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有一个云漫。
也或许正是这份心意，所以他才一直不忍心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让云漫死心，就连对付云照礼的时候也对云漫留了情。
现如今云漫一声声地质问，反倒是让沈序言找不到任何的答案来回答她。
“云漫你别这样，你喝醉了……”
开口的瞬间，沈序言才发现自己的答案竟然是那么空白无力。
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要让自己放不下言若，可是同样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劝说自己放下言若。
这种矛盾的心态让沈序言不安，也让他只能对着云漫说她醉了的事实。
或许这么一说，沈序言还可以当做是自己也跟着醉了，所以这些问题都只是一场醉话而已。
“我没醉！”
云漫的情绪早就已经变得混乱而失去了理智，现在沈序言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只说她是醉了，云漫一个自嘲的笑意在嘴角，猛然起身跟沈序言面对面。
“序言你看看我，你好好地看看我！我没有醉，我清醒得很，我清醒的知道言若根本就没有我这么爱你，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望着云漫那样几乎绝望又带着一种隐隐渴求的目光，沈序言一时无话可说，只想别开脸去，可是就在沈序言打算别开脸的那一瞬间，云漫却是不管不顾地直接抱住沈序言，一双唇狠狠地印上了沈序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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