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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对不起


  那样弱弱的疑问,问得沈序言哑口无言。

“是我错了,我不该问你那些问题的,言若,别哭了,是我的错,对不起。”

将言若紧紧地抱在怀里面,沈序言道歉的语气都有些急。

可惜言若要的很明显并不是什么道歉,轻轻地将沈序言的手给推开,言若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端坐好,一句话也不说地看着窗外。

即使窗外的漆黑只有路灯的光线,映照着四周的树木。

沈序言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言若的侧脸,看着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有泪珠正在慢慢地滑落下来,叹口气,重新启动了车。

等着两个人回到了别墅之后,张妈一脸笑意地迎上来,却只来得及看见言若一脸疲惫的模样,看着她转身往婴儿房那边走了过去。

张妈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见沈序言也是一脸的愁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只叮嘱了两个人几句,让两人好好地想清楚,冷静下来之后,没有什么事情是谈不好的。

沈序言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步伐去转向了另一边的书房。

这一整个晚上,两个人都没有回到主卧,第二天的阳光洒下来,沈序言就看着言若带着一层疏离感,随便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往外走。

只是言若从来都不化妆的脸上,今天破天荒地化了一个不浓不淡的妆,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将言若眼睛上的红肿给消退了去。

不用问也知道昨晚上言若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沈序言叹了口气,并没有追着言若过去。

一整天的时间里面,杨秘书都觉得言若实在是太大的不对了,那么地安静而且专注,似乎只要自己稍微空闲了一下之后,就一切都会崩溃了一般。

也搞得杨秘书只好不断找各种事情给言若做。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下班之后,杨秘书还陪着言若加班了一个小时之后的现在——当杨秘书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的沈序言的瞬间,真的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老板是个救世主。

“太好了,看样子我应该可以下班了,那么言小姐,如果你还是要继续加班的话,我看也有人陪你了,我就先走了啊!”

一阵语速极快地说完,杨秘书立刻抓了包就跑,差一点连手机都忘记带了,可见她是多么地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但你还没回来,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等着杨秘书走了,言若却只是继续低头看着手里面的文件,不过她看没看进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沈序言也不可能真的就这么一直在门口站着,随即走了几步到言若的面前,俯身下来,手撑着桌面,带着点他特有的清冷声音说着。

“嗯。”

言若头也没有抬,随意应了一声。

“这个时间段不知道你最爱吃的那家餐厅还有没有位置,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

沈序言现在的态度,非常明显地就是在跟言若示好了。

不过按照昨天的那种状态来看,沈序言那种对言若的不信任,跟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实在是将言若给伤到了,要这么容易就会跟没事一样,言若自问她还没有这么个能力,能够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不用。”

所以接下来的回答,也是如此地冷淡,让沈序言一连碰了两个钉子。

不过沈序言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就是那种如果我一定要做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那种人,而且就算是别人不愿意,他也有办法让对方心甘情愿地愿意。

“那我只好继续在这里等你了,只是不知道儿子一个人在车里会不会有事。”

非常迅速地,言若立刻抬起了头,瞪着沈序言,就看见了沈序言脸上一脸无辜的笑意。

当言若跟随着沈序言下楼,刚刚打开车门就发现了儿子根本就不在,瞬间气就上来了。

但是想想也知道,沈序言显然不会是那种,会把自己儿子胡乱丢在车里面的人,但是言若却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给骗下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言若其实已经在心底给了沈序言一个,愿意去原谅他的机会。

只是言若自己不知道罢了。

但是沈序言显然不可能不会知道。

所以当言若转身就想要走的瞬间,沈序言非常自然地将言若给困在了车跟他之间。

“既然都已经下来了,不如就先去吃个晚饭好不?”

那样温柔带着点点歉意的请求,让言若无法拒绝,可是言若在气头上,此刻真的非常不愿意跟沈序言有什么交流,当下就想要从旁边过去,不过被沈序言一把给抓住了手臂,没法逃掉。

“言若,我们已经冷战了一天了,别再这样了好吗?”

沈序言叹口气,将言若给拉带了自己的面前,对面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这边的办公大楼早就熄灯无数,可是两个人就这样借着车的遮挡,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彼此对视。

“我不觉得在这样的状态下,我还能跟你没事一样地去吃饭。”

终于,言若不再是冷淡地用单音节字母来回答沈序言了,但是这也同时说明了言若的自我压抑能力即将用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爆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沈序言是了解言若的,但是了解并不等于他能够知道应该怎么让言若平复下来,也就只能暂时先哄着了。

“松开。”

看沈序言只是拉住自己不动,也不说话,言若烦躁地皱起了眉头,有些怒意的话语,带上了抗拒的意思。

沈序言没有多说什么,非常听话地将手给松开了。

言若一时有些愣住了,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沈序言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松开自己,而不是一再地纠缠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某个地方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很快地,言若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再搭理沈序言。

只是言若这边刚刚迈出了步子,沈序言随手将车门关上,也跟在言若的身后走了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中间不超不过五步路的距离,在人群之间晃动着。

言若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沈序言跟在自己的身后,虽然说想要将沈序言给赶走,可是不想跟他说话的心思太过强烈,最后言若只在路边停下来,随手招了一辆车,想着沈序言既然要走就自己走去,她没工夫陪着。

但是言若人才刚刚上了车,沈序言就直接往前座给坐了下来,还非常淡然地跟司机说是一起的。

司机茫然地看了看前面一脸淡然的沈序言,又看了看身后言若一脸的怒容,大概也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没怎么多事,问了地址,听到了言若说了地方之后,就往那边开去。

可是这边司机是可以无所谓了,反正都是赚钱而已。

但是沈序言就非常地不爽了。

因为言若她所说的地址,竟然是聂雨明在半山的小店!

一路上沈序言原本还能保持淡然的表情,可是越是离得地方近了,沈序言脸上的淡然就慢慢地变成了烦躁,最后化作了一脸的不爽。

下车的时候言若还刻意转头看了一眼沈序言脸上的不爽,心里面就觉得开心。

让你跟,活该给你自己添堵!

随即,言若也不管沈序言到底脸黑成了什么样子,径直就往店里面走。

店里面的服务员自然知道言若的,老板亲自带过来的人,怎么能够不记得呢?赶紧就带着言若跟沈序言去了包间,送了壶茶水过来,还贴心地问了言若需不需要试一下他们小店里面的特色晚餐。

面对着沈序言的一脸郁闷样子,言若就觉得自己的气算是得到了一个发泄的方法,当下心情大好地点了几道菜,而且还故意问了聂雨明在不在,直接是将沈序言给气得。

随即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外人在了,直接起身拉着言若就往外面走,动作大得将那店员都给吓到了。

“沈序言你做什么!”

被沈序言一言不发地给拉着到了外面,言若直接怒吼了起来。

“够了!言若,我说过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但是你明明知道我现在非常地反感你跟聂雨明有来往,可你还故意带着我来这里,是我问你要做什么才是!”

言若怒吼了,沈序言也不是轻松能糊弄过去的。

当下也不客气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争锋相对着,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愤怒模样,就连气氛都变得非常地暴躁。

“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你沈序言沈先生沈大总裁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以为自己要求的别人就应该要跟着你的思想来做是吗!你不乐意在这里你可以走啊,你跟着我来做什么?”

言若的怒火憋了这么久,在这一刻里面彻底地爆发了出来,沈序言看着言若这个样子,怒极反笑。

“对,我不乐意在这里我可以走,可是我竟然还想着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非要死皮赖脸地跟着你来,是我蠢!”

往常的沈序言,就算是发再大的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理智一般地说话,而且那样怒火中烧的模样,言若自认沈序言几乎是不会出现的,除了两个人在私处的时候。

可是现在不是在家里面,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沈序言就这么丢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气得让言若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下子,言若倒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明明是她在生气的,可是看着沈序言这个样子,反倒是自己气得一点都不对了。

“我不想跟你说这么多,总之,你要是不乐意在这里待,你可以走。”

觉得有些奇怪的言若,说话的底气都变得有些不足,随便说了两句之后就打算转身往店里面走回去,不想在这里跟沈序言闹。

可是言若不想闹了,不代表沈序言就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我不乐意待在这里,你也不能待。”

一惯的霸道不讲理,属于沈序言那冷酷的性格,瞬间暴露无疑。

言若就连反对的话都来不及说了,直接被沈序言一把给打横抱了起来,惊呼还没完呢,就看着沈序言将自己给往山下抱了去。

“沈序言你做什么呢你!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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