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不想你离开
“我只是不想你离开。”
结果言若想了那么多，说了几句，沈序言却还是这样的一句话，倒是让言若觉得错都是在自己了。
“可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离开了？”
言若无奈地转过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沈序言，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自己真的老了，而沈序言还停留在原地呢，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懂得沈序言，所以很多事情很多的话都会变得奇奇怪怪。
顺便也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受到某种不知名地考验。
“言若，你是不是不明白我在害怕什么？”
终于，沈序言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那些言若所看不懂的情绪，不由分说直接将言若给抱在怀里面，也不管言若自己是不是愿意，甚至是想要推开沈序言的状态，就这么紧紧地抱着言若，不管怎么样都不放手。
“我就是害怕你会突然地消失不见，跟以前一样，你知道不知道当我看见你哭着说再也不想见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面是什么感受吗？”
沈序言就这么靠在言若的肩膀上，言若也没有办法继续反抗不让他抱着自己，于是安静下来，听着沈序言那急切想要解释，却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苦恼的声音，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好。
或许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开口，因为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是错误的一样。
“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你知道的，因为酒精会麻痹我的大脑神经，会让我的判断出现错误，也会将我所有不愿意示人的东西都统统表达出来，所以我从来不会喝醉，也不会允许自己有喝醉的时候。”
沈序言感受到了言若终于不再那么挣扎之后，也就放松了些力道，可是整个人的体重也跟着增加在了言若的身上，让言若忍不住翻白眼，但是当听见沈序言那样沉重的语气的瞬间，言若的心情也跟着降低了不少，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自己内心的小情绪了。
是的，沈序言的确是个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喝醉的人，因为他的节制，因为他的不允许，所以就算是比较熟悉的，比如说沈序言的父母，想要看见沈序言喝酒喝醉，都属于没有的几率下，那么陌生人就更加不可能会有这么一个机会。
看见沈序言喝醉了。
但是为了言若，沈序言却不止是一次喝醉酒，他不断地让自己用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跟大脑，因为只有这样，沈序言才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而不用担心自己半夜里面被噩梦惊醒。
可是那样的失态，沈序言也只是允许自己出现那么一两次就足够了，只有在他实在是无法控制的时候才会，但是却全部都是因为言若。
“那天我喝醉了，我让自己彻底地醉了，这么多年来的头一回，因为我害怕，我开始不安，我甚至开始不愿意去想后面的事情，我竟然会开始想着不如先逃避吧，能过一段时间就先过一段时间就好。”
沈序言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慌乱，言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拥抱着他，想要让沈序言能够得到安抚，但是那手才伸出去没有多少的角度，言若就又忍不住地收了回来。
她有什么安慰对方的理由呢？
这些事情的起因都不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的吗？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真的，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喝醉之后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那么我一定不会放任自己这么去逃避的，言若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也不是有心会把言若书认错是你。”
由于言若一直都不说话，沈序言着急了起来，忍不住地就稍微退离了几分，想要知道言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她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如果看不到的话，沈序言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那个理念支持着自己继续说下去。
随后看着言若的脸上，一脸地自责，带着一些难受，让沈序言慌了神。
“我都知道的。”
就在沈序言开口还想要再解释些什么的时候，言若赶紧开口让沈序言先别着急着给自己做什么解释。
“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喝醉了，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说起来对我们而言这也是一件好事情不是吗？”
对于言若的话，沈序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因为说不好，但是言若却因为这件事情而恢复了过去的记忆，算是因祸得福，但是说是好，言若实实在在地从楼梯上摔下去也是真的，那短时间沈序言是多么地害怕，言若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了的话，那样要怎么办？
后果沈序言甚至都不敢去想的。
不敢想到如果没有了言若的话，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敢想像这件事情会真的有发生的可能性。
所以在这里，沈序言回答不上言若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应该要觉得一切都很好。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方向有一点跑题。”
看着沈序言不置评论的样子，言若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他们两个人聊天，总是能够聊到别的地方去，一不小心就回不到最初要说的方向，然后就一直都说不下去了的那种。
沈序言摇摇头，表示自己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而已，我做的任何的事情，都只是为了你能够不离开我，仅此而已，别的我根本也就没有任何的奢望。”
沈序言的话，让言若讶异了一下。
也许沈序言说得对，从始至终，一直在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她言若。
一开始自己搞不清楚状况，是因为她有着跟沈序言此刻同等的害怕，人一旦有了感情上的牵挂之后，做事做人都开始会变得无法自己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不明所以，然后就会越来越慌乱害怕。
那种情绪开始蔓延开来，让言若再也不能够清楚地看懂自己跟沈序言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以为这样就是最好的，殊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慢慢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然后一直到了言若自己失忆，所有的不安都在心里面不断地出现，让言若再也没有办法去想清楚自己一开始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所以那一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一种木偶戏一样，只有自己努力保持着这种木偶般一牵一扯的状态，才会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好上很多，这种可笑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去说对与错。
两个人都在害怕，却都不知道对方在害怕什么。
一直到了现在，言若的记忆回来了，似乎都将以前的事情也一起解决了的同时，却发现，原来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是因为言若跟沈序言之间，两个人都不肯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也了解清楚彼此的心，到底是怎么个样子的。
“所以，我只是不想跟你分来，不要你离开我。”
看着言若的沉默，沈序言继续说了这么一句，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就开始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也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让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对竟然是在这个时候，才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相处之道的互相理解。
“可我不会离开你，相反，我才会害怕，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言若的话，让沈序言有点不太明白，这都是什么个情况？
“以往，你做什么安排，那么我就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甚至就这么将自己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你去处理，可是后来，你我之间的变化就有了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是说，我变成了你的一个玩偶一样。”
言若将自己的感觉的说出来，也明白了两人的问题所在，一边感慨着自己这么大的年纪了，才会懂得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一边难受于为什么到了现在她才懂得？
“你不是我的玩偶！言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沈序言被言若的话给刺激得有点焦急，确切地说是几乎被言若的话给刺激的狠了，刺激得要抓狂。
“序言你冷静点！”
言若看见沈序言这么焦急的样子，赶紧让他冷静一下。
“我要怎么冷静？我怎么可能会把你当做是玩偶？”
言若被沈序言这样焦急的状态也给弄得急切了起来，又不知道怎么办，说清楚吧，可是现在又什么都没有办法说，不说吧，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言若还要怎么再继续跟沈序言两个人把事情都给说清楚呢？
随即，言若脑袋一个灵光闪，猛然之间直接将沈序言的脑袋给搬过来，顺便再一个吻吧唧一下堵住他的嘴巴，等着沈序言安静下来了，整个气氛也缓和后，言若这才松开沈序言，只不过这一刻反倒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个人就这么愣愣地相互注视着，有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双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要对比上忍耐力的话，没有谁能够比得上沈序言是真的，于是乎，言若只能尴尬地别开了头，假意咳嗽了一下准备起身走一下，排解排解自己的尴尬。
结果言若这边还没有站起来呢，沈序言就一把将言若给拉回了原来的位置，顺便再将刚才的那个吻继续下去，顺便加长了这个吻的时间跟缠绵度。
“好了，我们继续说之前的事情吧。”
等着沈序言满足地放开了言若，言若已经大脑迷糊不知道自己是要说什么的状态。
“或许就是因为我们都不曾这么直白地，将自己内心的害怕都说出来，总是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掩盖那些事情的重点，所以我们最后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言若喘着气还在自己的怀里面乖乖地样子，沈序言的大好心情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轻轻地抚摸着言若的头发，还是想念当初那一头飘逸长发的触感，不过无所谓了，这些都是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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