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说清楚
“我……我的意思是，他毕竟是个总裁，自己有自己的一套修养在，自然不会那么小气的。”
这次言若就算是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还是察觉到了聂雨明脸色的变化，可是等着她想要用委婉一点的方式来表达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看，你自己都说了沈序言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这么对你，自然也就是有原因的。”
随即，聂雨明只是随意地笑笑，表示自己没什么事情，只是他觉得自己需要加快速度，赶紧将事情处理掉，不愿意再继续装下去了。
“原因？他能有什么原因？我不觉得这次我有什么错。”
“是吗？可是算起来，沈序言跟他母亲之间的事，你也没有什么管的资格不是吗？”
聂雨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竟然有一丝开心的想法。
也许真的是被言若眼里面只有沈序言的事情，而弄得有些受刺激了。
“我……”
聂雨明这么一说，言若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真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言若，你为什么不想想，沈序言原本就是个根本不会小气的人，这一次却突然跟你闹得这么大，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言若又一次被噎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理清楚思绪才好。
按照聂雨明的话来说，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问过沈序言为什么这次会这样，也没有去想过到底为什么沈序言会跟自己闹这么久。
“哎……言若，我想其实我还是来错了。”
看着言若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地在思考着，聂雨明忽然觉得，沈序言对言若的了解实在是比自己还要多，顺便也觉得自己现在在做的这些事情，都显得太过可笑。
“什么意思？”
言若被聂雨明的话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不明白聂雨明现在又是在说什么。
“今天是沈序言让我来的，因为他对你实在是太过了解了，知道你根本就不会想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偏偏只有让旁人来说，你才会去想，去思考。”
言若不可思议地看着聂雨明，刚刚还很清醒的大脑，却因为这短短第几句话，就变得彻底模糊了起来。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沈序言他现在就在外面等你，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有什么误会，可不可以麻烦你们自己去解决呢？我觉得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继续帮忙下去了。”
聂雨明一口气说完，才发现这句话他是有多么想要说出来。
“他在外面？！”
然而当聂雨明发现，原来言若从始至终只听到了沈序言在外面等着她这一句，而剩下的全部都没有听进去，心里面就更加不是滋味了，想来自己现在迅速抽身真的是非常明确的。
“算了，言若，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从来不愿意去听一下沈序言所说的话，也不去了解一下他做的事情的原因是什么，不过现在他人就在外面等着接你回去，之后你们再慢慢去谈这些吧。”
随即，聂雨明也不再理会言若的目瞪口呆，也不管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起身穿上外套就出了包间。
走出来的那一刻，聂雨明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看来就算他再怎么能够忍下来，再怎么能够隐藏自己的感情，但是帮情敌忙，顺便看自己心爱的人一心一意地在乎着别人，真的是他的底线了。
而言若看着聂雨明走了，脑袋里面反复重复着他的那些话，一个激灵，才猛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聂雨明说的好像……没错……
她几乎从来就不会去思考为什么沈序言要做什么事情，不去想那些事情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而且还每次都是别人来说，她才会去想，去思考，去明白沈序言的心意。
猛然之间，言若想起了聂雨明说沈序言在外面等着接她回去的事情，赶紧收拾了一下，抱着还在榻榻米上爬来爬去的儿子，就往外跑。
而手里面拿着一朵假花正玩得欢乐的言诺，一张小脸自然是非常地不满。
“以后我想我都不会再帮你做这种事情了，还是麻烦你们自己解决这些事情吧。”
等着言若匆忙跑到了门口，只来得及听见聂雨明抱怨的声音，然后看着他从沈序言的面前离开，往自己的车走去。
而此刻，沈序言自然也看见了出来的言若。
“吃饱了吗？”
沈序言慢慢走了过来，伸手将儿子抱在了怀里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转身就往车里面走。
言若看着沈序言这样，刚刚还想问的话，全部都收在了肚子里面，下意识地就跟着他上车。
一路上，言若抱着儿子，沈序言专心开车，两个人似乎约定好了一样，下意识地什么话也不说。
突然地一个转弯，可能沈序言心里面也有些事，而恰巧前面的车胡乱抢道，才会突然让车子给急刹车了下，不过幸好没事，前面那车的车主也特地来道歉了。
沈序言跟言若自然不会非要强追究下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也幸好这么一个冲撞，让言若跟沈序言之间刚刚那尴尬的局面有了改善。
“聂雨明他……都跟你说了吧？”
沈序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自在，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不自在什么。
按理说，这事情是自己安排的，他到底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说什么？”
而言若转过头来看着沈序言专心开车的侧脸，询问着。
沈序言以为言若这是故意的，大概是在抱怨他不自己来解释，反而找了别人来帮忙，所以现在不开心。
而这一次沈序言倒真的是彻底误会了。
言若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聂雨明只说了她从来都不愿意去自己思考沈序言做事的原因而已，却没有彻底地说清楚到底沈序言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所以才会不明白沈序言到底是在询问她知道了什么。
“我想聂雨明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跟我母亲之间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就算你不来参和，看时机到了，我也会让母亲享天伦，只是……”
随即，沈序言将那些话再一次重复了一遍，想着这样言若就不会再跟自己装糊涂了，只是说的时候有些尴尬而已。
“等等！你在说什么？”
然而言若却打断了沈序言的话，还让沈序言将车先停在路边，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你是想说聂雨明什么都没有给你说？”
停好了车，沈序言转过头来看着言若，一脸地不快。
到底聂雨明是怎么办事的，出来的时候聂雨明说的那些话，他还以为聂雨明已经将说清楚了，结果聂雨明什么都没有说吗？
“他只是跟我说，要我别再经过别人的嘴，来懂得你做事的原因。”
言若翻了个白眼，对沈序言的这个态度表示了自己对他的态度。
“我就不明白了，沈序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麻烦了的？以前不是有什么你都会直接给我说的吗？为什么这次就不说清楚了？”
看着言若现在反过来地问他，沈序言反而有些茫然。
要是一开始就跟言若说，而且她也听得进去的话，那他还需要找聂雨明帮忙做什么？
“我觉得，现在有个问题，我们的观点似乎不太一样。”
随即，沈序言觉得他们之间需要重新将这一切都给理顺下。
“什么不一样？我倒是觉得你找一个外人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才是最奇怪的！”
言若倒没有怎么过多的思考，下意识地就将自己反感的部分说了出来。
而沈序言在听见言若的话时候，突然就忍不住地想笑。
似乎，言若给他的惊喜在言若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你刚刚说什么？”
再一次地，沈序言觉得自己刚刚的怒气都彻底消失了，一股子的笑意不断冒出来。
“我说你找一个外人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才是最奇怪的！”
言若没好气地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次的语气更加地强烈，不过她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了。
“言若……这还是你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用这样的词。”
突然地，沈序言毫无任何预兆地就靠了过来，如果不是怀里面还抱着宝贝儿子，估计此刻沈序言跟言若的鼻子就要贴在一起了。
如此暧昧的动作，让言若的心跳快了几拍，却是努力佯装着淡定。
“你干什么！”
用力推开沈序言的脸，言若表示自己没有因为刚才的氛围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啊，只不过，这是你第一次用‘外人’这个词。”
沈序言有些得意的笑脸，又一次给凑了过来。
“这个跟我们现在在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言若继续一巴掌又把沈序言给推回去，而儿子好像也是有样学样地觉得好玩，帮着妈咪一起把沈序言的俊脸给往外推。
沈序言伸手将儿子的小手抓住，反而是让小家伙乐得呵呵笑。
“我的意思是，言若你现在开始，终于肯确定我们彼此的关系了，而且还用‘外人’来形容聂雨明，我觉得很欣慰。”
这一次，言若总算是明白了沈序言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在明白的瞬间，一下子脸也被沈序言给弄得通红。
沈序言的话里面的意思，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这根本就是在说她开始去维护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甚至将其他人都列为了外人，是旁人，而不是能够进入到两个人之间的人。
“你别岔开话题！你还没有给我说清楚之前的事情是因为什么呢！”
随即，言若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被沈序言弄得心神大乱，赶紧将原本在说的事情又给拽了回来。
“看来我还得给你说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行了。”
叹口气，沈序言一本正经地看着言若，虽然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像以前一样，言若不会去思考，但是既然她要自己说清楚，那就说清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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