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过往尘事
秦广的这句话，让江霖和秦湘暖都盯着他瞧了，看来有关九皇子的隐情，秦广不止清楚，甚至有可能都是其中的参与者。
“爹，这个九皇子，你后来也瞧见过吗？”秦湘暖问到。
秦广闻言转向秦湘暖，“不曾，我本就与他见面不多，许多都是从旁人口中听闻的。”
“那这个九皇子还真是足够神秘，也难怪能有那么大的势力做到悄无声息。”秦湘暖感叹。
秦广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曾想到，这一切的背后竟然会与他有关。”
“我对九皇子是陌生的，但与他母妃是相熟的，只不过，后来……”秦广停了下来，摇着头，“都是造化弄人啊！”
江霖追问了几个有关九皇子母妃的事情，秦广陷入了回忆中，捡着那些本该遗忘此时却清晰异常的事情说了起来。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九皇子的母妃，是皇帝当时最宠爱的珍妃。”秦广说着，嘴角也不时出现一些笑意。
“珍妃不止受皇上的宠爱，与后宫中的其他妃子，关系也是不错的，总之明面上没有任何人是针对她的，且瞧着个个关系都较为亲密。”
秦湘暖听到这儿转向江霖，这与她之前的猜想是不对的，不过……
秦广也说了，只是明面上，背地里的手段才是最要人命的。
果不其然，秦广接着说到：“当时在珍妃风头都要平息之时，皇上突然收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密信。
“是对珍妃不利的吗？”江霖认真听着，也做着猜想。
秦广点头，“不错！但在我看来，这封信简直是一派胡言，对珍妃的污蔑，纯属无中生有。”
“可是皇上信了。”江霖嗤笑一声说到，他甚至能够想到皇上脸上会出现什么样子的神情。
秦湘暖耸了耸眉头，对信中的内容有了好奇。
秦广也很快替她解答了。
“当时，我觉得是有些奇怪的，皇上收到信后只叫了我一人前去，吩咐我去调查珍妃，瞧瞧她与宫中哪个人有染。”
“的确奇怪。” 江霖眯起了眼睛，“皇上身边那么亲信，为何会让将军你去查消息呢？”
“我先前也想不明白。”秦广嘲讽一笑，“后来我查到或许珍妃是与他的亲信有联系时，我才懂了皇上的用意。”
“秦将军常年在外征战，与朝中各方势力都不相熟，且忠心耿耿，在当时瞧着，的确没有比将军更合适的了。”江霖说到。
秦广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当时我调查时，未免有些过于顺利了，我总觉得有哪里是不对劲的，是以为查明真相，那段时日与珍妃的来往也多了起来。”
“爹是那时与珍妃才相识的吗？”秦湘暖问到。
“是，为调查，我当时也是暗中与珍妃接触的，发觉对方真的是一位极好的人，是以愈发觉得对方是被污蔑的。”秦广说着也回忆起了当时的思绪，脸上满是气愤。
“我是想多查些时日，将真相探个清楚，可不知皇帝为何知晓了那份明显被指引的结果，让我不再参与这件事情。”秦广说着又露出了一丝悔恨。
“其实……”秦广垂着眸，“若是我那是坚持一下，或许珍妃就不会那么早过世了。”
秦湘暖忽然从其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凝眉问到：“爹，那时九皇子是不是见过你。”
秦广掀起眼皮，望着秦湘暖说是。
“事情有些糟糕了。”秦湘暖知晓九皇子下一个要针对的人是谁了。“爹，九皇子定是认为你是害死他娘的凶手了。”
“不对！”江霖说，“这件事太蹊跷了。”
秦广将视线从秦湘暖的担忧上转移，掠过江霖之后苦笑一声，“这件事根本从头到尾都很荒唐，到处透露着蹊跷，不过是那时的我们身在其中，没有体会到罢了。”
“暖暖，你方才所说的问题暂且不说。”江霖对秦湘暖说了一句。
秦湘暖皱着眉点头，她的结论下的也有点仓促了，既然当时的九皇子很是聪慧，那她相信，长大了的九皇子也不会是愚蠢的。
对方蓄谋这么久，定早已分清了敌友，不会误以为秦广是害死珍妃的凶手的。
于是，秦湘暖听江霖的分析。
“皇帝难道没有怀疑过九皇子的身份吗？”江霖问，“我记得珍妃没了之后，皇上还将他……”
“把他带到身边对吧？”秦广截了江霖的话。
江霖点头，“正是，这不合理。”
秦广笑了起来，“你太低估皇上了，他是故意的。”
江霖和秦湘暖都震惊了，只听秦广说：“身居高位的人，从来都是多疑的，从他怀疑珍妃的那刻起，就已经对九皇子有所猜忌了。”
“果然是皇上，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秦湘暖嘲讽到。
秦广勾着一侧嘴角，“你说错了，皇上是最不能忍的，他同九皇子滴血认了亲，证实九皇子是他的儿子，可是那又如何，不过是留了九皇子一条命罢了。”
秦湘暖没有听懂其中的逻辑，江霖却是很快反应过来了。
“若珍妃与他人有染，那就是让皇上蒙了羞，是他的亲儿子又如何，瞧见了也只会惹他厌烦。”江霖这话说的冷漠至极，可见对皇上行为的极其不满，且厌恶。
“不错。”秦广说，“但他是皇上，珍妃真正的死因知晓的人也甚少，皇上以免有人猜忌，便仍是维持着宠爱九皇子的假象，才能拦住他人的探究。”
“老谋深算。”秦湘暖如此评价。
在此基础上，秦湘暖对九皇子落水的事情有了一个合理的猜想。
“九皇子不会是被皇上推下水的吧？”秦湘暖缓缓说着，自己却也是不可置信的。
江霖闻言双眸放大了一瞬，随后冷笑出声，“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想，恐怕只有九皇子知晓究竟是如何的。
不过，秦湘暖认为他们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不然九皇子也不会装傻密谋这么多的事情，显然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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