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的力量
他用的这种洗牌法,练过无数次,他自信绝对不可能出现问题。
第三张牌肯定是红桃A。
但不可思议的是,他拿到手上的,却是Q。
这说明,我竟然在所有人的眼皮之下,出了千,将他那张A换了。
他的脸上,有一阵不祥的恐惧。
这时,我将牌亮开,是一对A。
我淡淡说道,“你说说,你有绝对的把握赢吗?”
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向桌面。
我的手,伸向牌上。
我顺着牌划动。
黄毛的脸,已全是汗。
刘萌的手,不知为什么按在了我的肩上。
那手,在不停地颤抖。
我要赢,也只能拿到K才有可能。
两个暗灯,已分立在我的前后两个方向。
拍DV的人,已将摄像头死死咬住我的手。
我故意说道,“黄毛,立即拿两百万,我放过你。”
黄毛全身一抖,口中已没了自信,“谁放过谁,还不知道呢,我不相信,你能拿到K。”
我冷冷说道,“给你的机会,你自己不要,那么,这是你自找的。”
我的手放在一张牌上,用一根指头,将牌划出。
我笑道,“我会亲自剁了你的手。”
黄毛抹着汗,“我不相信这是张K。”
我说这张就是K,“如果你不相信,你又帮我翻开吧。”
黄毛心里已有了阴影,摇头,“别他妈故弄玄虚,翻开。”
我轻轻将牌翻开,整个房间,立即传出“啊……”一声惊叫。
因为这张牌,真的是K。
刚好赢黄毛。
黄毛的脸,唰地惨白,“不可能,查牌,查牌。”
他吼起来。
两个暗灯,虽然和所有人一样,并没看出我出千,但觉得肯定没这么巧。
我必定是出了千的。
一个人阴沉地看着我,“这一局我们录了像,要是谁出了千,立即承认,否则,我们会按出千重惩。”
“要是查出谁出千,不仅剁手,还会扔进滨江河,是死是活,那就看你们的命大不大了。”
我嘴角微微一勾。
看向两个暗灯,“那你们查牌吧。”
两个暗灯的脸微微一变。
我的手法,他们根本不可能看到。
就算录像,也找不到证据。
但黄毛出千,他们知道不知道。
这就很难说。
完美洗牌法,虽然很隐秘,但某些暗灯,也可能知道。
这就要看暗灯的千术有多高了。
“当然要查,虽然我们没看出谁出千,但查录像,有问题的话,肯定会查出。”
我说你们别手软,查出谁出千,立即剁一只手,另外那只,让对方来剁。
一个暗灯将牌全部翻开,看了牌序,又核对了牌数,表示没问题。
另一个人,将视频慢放看了三遍,然后摇摇头,“没问题,可以确定,这一局,没人出千。”
我冷哼一声,拿起斧头。
一把抓住黄毛的手,狠狠砍下去。
黄毛一声惨叫。
而花格男高喊,“等一下。”
砍向黄毛手的斧头,落在黄毛手的一侧。
黄毛瘫软地靠在椅子上,突然,桌下传出一阵尿骚味。
这货,是被吓破了胆,竟然吓得失了禁。
花格男对刘萌说道,“刘老板,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朋友。”
刘萌摇头,“这是白龙和姓吴的私人恩怨,你找错人了。”
花格男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白龙,我给你五千块钱,你把我朋友给放了。”
我冷冷看着黄毛,“他这只手,很贱,但你要买,我却不卖。”
说罢,一把按住黄毛的手,再次举起了斧头。
黄毛一脸绝望,像狗一般,趴在桌子边上,有气无力地求饶,“别…别…武老板,救我,救我…”
花格男又是一声大喊,“等等,等一下。”
花格男脸上露出谄媚的笑,“白龙兄弟,你等一下,等一下。”
然后,他把拿斧头的大汉拉在一边,说了几句。
大汉立即出门。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四十岁左右,手上拿着一个烟斗。
那时候,高贵的烟斗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
这人的烟斗由沉香木制作,极其精制,淡淡的沉香味幽幽飘出,令人精神一震 。
房间里的人,都是一愣。
就算刘萌,也立即上前一步,十分恭敬地叫道,“陈会长……”
他是岭南商会的副会长,也是这家赌场的股东之一。
在商界很有威望。
据说他就是靠开赌馆发家的。
在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
花格男上前一步,“陈会长,这是我朋友,请你出手救救他。”
陈会长脸色阴沉地看了看花格男,然后对刘萌说道,“刘萌,都是商会的人,能让一手,就让让。”
“就算给我个面子。”
而刘萌,似乎也不得不听他的。
她无可奈何地对我说道,“白龙,这一次,就放过他吧。”
我摇摇头,“愿赌服输,要是我输了,谁会放过我?”
刘萌默默不再说话,走向窗口。
她甚至连陈会长也没看一眼。
我举起斧头,狠狠地砍向黄毛。
房间里的人一阵尖叫。
我将斧头一扔,一把抓住刘萌的手,“老板,我们走。”
我没剁黄毛的手,但用斧头的背面狠狠地砸在黄毛的掌上。
就算没断,手也废了。
这算是听了刘萌的话,给了陈会长面子。
我们走出门。
在门关的那一瞬间,房间里才传出杀猪般的惨叫。
接下来,是几个服务生抬起黄毛冲出会所。
黄毛的手掌鲜血淋漓,中间一个深深的坑。
他已昏死过去,但就算如此,嘴里还在“啊…啊…”地喊叫。
花格男和胖子等人,跟在后面。
经过我们面前时,花格男死死地盯着我,“白龙,老子在外面等你。”
我耸耸肩,“可以,你等着。”
走出会所,一辆面包车已拉着黄毛急驰而去。
还有三辆面包车,将道路堵住。
花格男站在一辆面包车的前面。
这伙人,是不敢在会所里撒野的,所以,选择在会所之外。
花格男阴森森地说道,“刘萌,你可以走,把白龙留下。”
刘萌淡淡说道,“我已说过一次,白龙是我手下,我带他来,也会带他回去。”
“那好,刚才把我朋友打成重伤,这事怎么说。”
刘萌切一声,“武老板,你是聋了,还是瞎了?他赌的是手,愿赌服输,这结局是他自找的。白龙没剁他手,已是给足了陈会长的面子,你想怎样?”
花格男冷冷说道,“不行,他必须自断两指。否则,今天你们休想离开。”
说罢,他手一挥。
从面包车里,立即下来十多个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他们手里,拿着橡皮棍。
刘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武老板,才带这点人来?”
然后,她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两个男子,“孙家兄弟,你们什么时候跟姓武的了。”
那个男子的目光一缩,“刘萌,谁有钱,我们跟谁。”
刘萌点点头,“可以,你们想得很明白,霍光华没看错你们,他早就说过,你们就是这样的人。”
那人脸上微微尴尬,却又狠狠说道,“刘萌,也就是看在你老公霍光华的份上,所以,我们放你走。赶紧走,把这个姓白的留下。”
刘萌淡淡一笑,“就你们,也想让他留下?”
突然,她一根手指放在嘴角,一声口哨响彻夜空。
我们的四周,猛地窜出几十个人。
她不傻,在我赢钱越来越多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叫人了。
这也是我一开始问她赢了钱能不能带走的原因。
这些人,有拿木棍的,有拿砍刀的。
一个壮汉走在最前面,毫无征兆,直接对着我们身边那伙人一阵狂砍。
要说狠,这伙人是我见过的最狠的角色。
打起群架来,有章有法,立即形成围歼之势。
花格男吓得赶紧跑向姓孙的两兄弟身边,口中高喊,“刘总,何必呢,我们可是多年的生意朋友,别因为一个司机伤了和气……”
刘萌毫不理会,直接指着孙家兄弟,“大奎,好好教训这伙叛徒,让他们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花格男见劝说不见效,而刘萌,已开杀意。
立即钻进车,一溜烟跑了。
姓孙的一伙人,被打得丢盔卸甲,狼狈逃跑。
叫大奎的男子冲在最前面,紧紧追住姓孙的两兄弟,一阵猛砍。
转瞬,两人倒在地上,鲜血从身上汩汩流出。
刘萌漠然地走到两人面前,“以后,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
姓孙的两人,看着刘萌,目光充满了恐怖,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
刘萌用最平淡的口气,说出最狠的一个字,“滚。”
姓孙的两兄弟,捂住流血的胳膊,一瘸一拐跑向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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