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叫你晓得真正的嚣张
御羲之与凤酌可谓倾盖如故。
大皇子妃眼见实在不好分开两人,便破罐子破摔的由着御羲之,将凤酌交由她照顾,自己带着十一去招呼其他宾客去了。
御羲之对这皇子府熟悉的就跟自个后花园一般,不待见雪侧妃那等恶心人的娇弱女子,她带着凤酌左拐右拐,就去了东南角偏僻的一活水后荫处歇脚。
东南角活水,是整个皇子府活水曲殇的源头,上有偌大一块青石,御羲之坐上来,示意凤酌一并上来,两人刚好合适。
“早知荣华县主是个同道中人,合该早点结识。”其实平素御羲之平素话并不多,她更喜欢的还是窝在自个那个制坊中,琢磨匠技。
也至于,如今十六七的年纪,竟没冰人敢上门提亲。
御羲之早年就瞧了自个亲姊在大皇子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故而对男子多有膈应,也不想重走御旻浅的路,故而对于嫁不嫁人,她倒无所谓的很。
凤酌在京城贵女圈中,实在不想居然有御羲之这样坦荡的姑娘,她竟有一种同道中人之感,“御姑娘若不嫌弃,当可叫我凤三,县主什么的太客气。”
御羲之从善如流,“那正当好,凤三也不用跟我客套,唤我羲之就是。”
两人交换了称呼,顿觉越发亲近一分。
御羲之心头高兴,撩起袖子,就露出手腕上做工精致的袖箭来,她啪的解开,拉过凤酌的手道,“今日也没带什好物,这袖箭就送予你把玩。”
那袖箭像个护腕,能连插五枚小箭,每根箭只有食指长短,可箭矢端却锋利无比,毫不怀疑,定然能让人一击毙命,且那袖箭扣上后袖子一放,根本看不出来,果断是下阴手的好物。
凤酌自是喜欢,她摸了摸手腕,嘴里直白的道,“若想威力再大些,当淬毒为好。”
御羲之眸子晶亮地点头,从她一连大气的贵女气度,哪里会想的到她竟癖好如此古怪。
凤酌无甚好回礼的,她遂招来玄十五,让她去跟楼逆说一声,差人回府置办件回礼送来。
玄十五行礼离去。
凤酌与御羲之又坐了会,按着时辰,这才施施然往后院花厅去,一路上,多见各家夫人和姑娘,对御羲之,自然是无人不识,可凤酌,却是面生的紧。
御羲之也懒得介绍,总归这些人在她眼里都是虚伪造作的货色。
凤酌并不在意,两人路过起先有夫人闲聊的凉亭,就见一身穿朱绯暗金织水仙纹雪光缎夏裳的妇人,头佩双色芙蓉玉头面。
那套头面,凤酌一眼就看出是从珍宝阁出来的,这套头面,起先掌柜还问询过,是否要用于镇店之宝,被她否了。
就她晓得的,如今珍宝阁所出的玉石,皆是那龙头玉脉最外层的,里头更多的稀世美玉还没见天日。
一大块双色芙蓉的玉压根就不算什么。
自然,这套头面的价也很是不菲。
那妇人见御羲之过来,当即扬起柔柔笑靥,“原来是御妹妹,好些日子不见,妹妹越发水灵了。”
这一口一个妹妹的,不晓得还以为是大皇子后宅妻妾。
御羲之面色一冷,长袖如水波拂开,她拿眼梢蔑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侍妾玩意,也敢叫我妹妹,再让我听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半点不讲情面,叫那妇人顿一阵下不来台。
那妇人身后跟着好几位夫人,也不晓得出自哪家,但定是与大皇子关系密切的就是。
凤酌眯眼看过去,一一将人脸记住了,准备晚点跟徒弟说一声,都看是些出自哪家,日后遇上她也不必客气。
“御姑娘怎的这般羞辱与我,”那妇人摸出帕子来掩在鼻端,软语低咽,好生楚楚可怜的意味,“好歹我也是殿下侧妃,竟让御姑娘这样对待,我定要去与皇子妃分说个明白。”
话到此处,凤酌了然,想来这人就是让大皇子置嫡妻不顾的心尖尖——雪侧妃。
不过这人的作态,倒让她想起凤宁清来,一样的矫情,不过好在一点,凤宁清是真就那样的性子,而眼前的人,怎么看都虚伪的恶心。
御羲之气的很,她上前一步,“你敢去招惹我阿姊试试?下次我就敢送你一毒箭!”
雪侧妃被这样的盛气凌人之态逼地后退一步,差点没跌倒在地,幸的身边婢女动作快,赶紧扶着她。
就见她蓦地捂住肚子哀叫起来,“我的肚子好痛……”
凤酌皱眉,她想起大皇子妃说过的大皇子快后继有人了,且这侧妃又深的宠爱,指不定大皇子还将人给带去了边漠也说不定,那么这会她叫嚷着肚子痛就说的清了。
她拉住还欲上前的御羲之,冲她使了个眼色,一个箭步过去,抓住雪侧妃的手腕就把脉,她虽不通医理,然简单的把脉之类还是会的。
“哼!”凤酌手搭上就冷笑了声。
雪侧妃心头一跳,她想抽回手,可半点都挣脱不得,遂大喊着,“来人,救命……”
竟开口呼救了。
凤酌勾起嘴角,她视过来的侍卫为无物,单手将雪侧妃拎的站直了,这才拍了拍手,下颌一扬道,“谁给你的狗胆?一小小的侧妃竟敢无礼与本县主!”
雪侧妃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就是旁得夫人姑娘也吃惊不已。
凤酌扫了眼不敢上前的侍卫,“哼,你不是嚣张么?连皇子妃也不放眼里,今个,本县主就叫你晓得什么叫真正的嚣张!”
即便如她不擅心机的,也晓得这时候若让人知晓大皇子后继有人,这对徒弟来说,是为大大的不利,是以,绝不可让雪侧妃肚中孩子生下来。
不过,她也不会动手就是了,像雪侧妃这样作死的,早晚得自作自受。
她拉着雪侧妃当即就要往前院去,并道,“本县主倒要好生问问大皇子,今日金桂宴,居然让一侍妾出来招呼,是不将我等放眼里,还是在折辱我等?”
本来,这样的宴,就不该是侧妃侍妾出现的地方,但凡是有点规矩的,都会识趣避开,呆在屋里不出来。
可这侧妃倒好,不仅出来了,还开口挤兑皇子妃等。
她不看御旻浅的脸面,可也不想御羲之惹出祸事来。
雪侧妃被拉的跌跌撞撞,头上的发髻也散了,十分狼狈,她惊恐至极,一路叫道,“不要,快放开我,来人……”
凤酌的力气岂是雪侧妃能挣脱的,有不明所以的侍卫冲上来,凤酌一脚过去,就将人踹出数丈远,还口吐鲜血,骇人的很。
当即后院,没见过世面的夫人姑娘惊叫成一片。
早有机灵的宫人急急跑去跟大皇子回禀,凤酌才过垂花门,就见大皇子带着人提袍赶来。
他身后跟着几位皇子还有些王公大臣。
雪侧妃见大皇子犹见天神救星,她越发凄楚地喊道,“殿下,救我!”
大皇子是不认识凤酌的,可不像雪侧妃那样没脑子,他脚步一顿,面色阴沉的道,“这位姑娘,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诸如三皇子和五皇子之流,当幸灾乐祸起来,谁都晓得凤酌是楼逆的逆鳞,碰触不得,这两人也吃过苦头,故而眼下十分乐意见两人对上,最好就此撕破脸面争斗起来才好。
楼逆哪会给人如愿,他轻笑一声走出来,到凤酌身边,十分嫌弃地扯开雪侧妃的手,还自顾自地掏出她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手才道,“一个侍妾玩意,值得阿酌大动肝火,平白失了身份去。”
凤酌只看着大皇子,朗声道,“我倒不晓得,原来大殿下府中设宴,是要一个玩意出来招呼的,这等礼遇本县主可受不得,日后这大皇子府,再有宴,本县主也是不敢来了,我还未出嫁的清白姑娘,可不想就此让人闲言碎语说与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走的近。”
凤酌一口一个玩意东西,让大皇子面色铁青,他也总算明了凤酌的身份,深呼吸一口气,竟隐忍下来,对着楼逆笑道,“原这是九皇弟金屋藏娇的荣华县主?”
“果然,有值得如此对待的。”终归是咽不下这口气,大皇子开口就有讥诮。
楼逆瞥了他一眼,为凤酌扶了扶鬓角这才道,“比不得皇兄,宠妾灭妻,也幸的父皇不计较,要是皇兄早上几年,落在前朝,指不定这皇子都是做不成了。”
他也不甘示弱。
雪侧妃还在嘤嘤小声的哭,她见着大皇子,就蹿到他身后,期期艾艾娇弱无比地拉着他袖子,眸带隐晦怨毒地偶尔瞟凤酌一眼。
大皇子哈哈一笑,按下这等话题不提,“你啊,还是如幼时半调皮。”
楼逆长眉一挑,脸上同样玩味。
这当,得了信的大皇子妃敢过来,她冲大皇子行了一礼才道,“臣妾思量不周,让殿下面上无光了。”
谁都晓得,今个这事,谁都能怪,可就是怪不到皇子妃的身上去。
但,大皇子偏偏反其道而行,他冲着御旻浅一甩袖,就怒喝道,“你还晓得?你这皇子妃是如何当的?若无能不贤,就早日让位与他人,也省的整日丢本殿脸面。”
尽管京城之中人尽皆知,大皇子不待见大皇子妃,可这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料到大皇子竟会这般指摘皇子妃,说是将她践踏到尘埃里亦不为过。
随后牵着十一皇子过来的御羲之,气的浑身发抖,十一也是小脸绷着,好在他也算是在皇宫之中长大,这当头并不冲动,只暗暗记在心里,准备回宫就跟母后告上一状,日后待他长大,得了势,第一件事就是要让人狠揍大皇兄一顿。
可如御旻浅,她面色都没变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雪侧妃一眼,那种轻描淡写,恍若暴风雨之前得宁静,叫雪侧妃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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