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警校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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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生都是大好年纪的青壮年,一宿不睡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因此当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发现这事有不对劲的苗头后,两人火速溜出寝室,去敲了除千代谷彻外所有人的房间,最后集中在伊达航那里。
凑巧的是,所有人都没睡,甚至萩原研二还是在松田阵平那找到的。
“啊……果然大家都一个想法吧。”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感觉有些棘手。”
萩原研二幽幽地道:“有一种我们背着toru偷偷开睡衣派对的感觉。”
五人鬼鬼祟祟打着手电筒,仿佛下一秒就能开始鬼故事大会。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心底还真的莫名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愧疚。
“不是这个想法啊hagi!”松田阵平一手摁到他脑门儿上。
“我知道不是这个,但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吗!”
伊达航咳了两声,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集体宿舍的隔音不可能好,万一被人抓到或者举报,那他们十张嘴都解释不清自己晚上在干嘛。
诸伏景光将自己和降谷零的发现和猜测说了出来,表情中都带着点迷惑。
降谷零道:“toru也说了他现在觉得警察也蛮好的,还拼命学习那么多东西,不像是有消极态度。”
“但是他说的很快能找到姐姐这句话,又跟我们的推测自相矛盾。”
萩原研二盘坐在地上,撑着脸:“所以说,为什么觉得早织姐姐就去世了嘛?”
“哪怕会对火焰产生惧怕,也很有可能是在火场中被人救出然后带走,留下了心理阴影而已。”
诸伏景光皱着眉:“可是你们看到的案件资料……”
“确实是写着三人无一生还。”
松田阵平拉长调子道:“但是警察这种职业啊——哪里靠谱了?如果真的靠谱也不至于让我老爸痛失机会。”
“所以说他们可能只是在灭火后进去找了找,没有幸存者就草草结案了。”萩原研二接话,很淡定地道,“这个可能性不是也有嘛。”
其他三人:“……”这该死的有道理。
其实从宗村雅人的案子中就可以看出,大部分警察的实力是略有不足的。
尤其是小地方的派出所,往往都是巡查和巡查部长,管理管理秩序就差不多了,真办大案还是要看警察局。
但偏偏警察局里的警察水平也良莠不齐……
总之就是很难搞。
降谷零被说服了,这个可能比千代谷彻要去自杀找姐姐靠谱了太多。
伊达航倒是轻咳了一声:“松田你如果想揍警视总监的话,还是要稍微认真一点,他跟那些警察还是有些差别的。”
松田阵平:“我当然知道!”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地道:“班长,你竟然鼓励他去揍警视总监?”
班长淡定地道:“警视总监只有毕业典礼上会来,跟前两名握手,如果想要当场揍的话,松田得超过零和彻啊。”
“任重道远。”
松田阵平:“……”可恶!
为什么两个武力值都不低的家伙,文化课还能那么好啊!
诸伏景光还有些犹疑,他总觉得千代谷彻参记与案子的时候太拼、太积极,虽然可以用天性善良、不忍别人受到伤害解释,但……
他受伤难道就不疼吗!
尤其是为了出去破案,硬生生咳嗽撕裂伤口,一般人哪里做得出来。
还有那个雨天娃娃,处处透露着千代谷彻并非像表面那么理智冷静。
如果是完成姐姐的遗愿,想要被人记住,想要成为最好的警察……
褐发青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在心里给“千代谷早织”道歉。
他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想法——在没有彻底证实之前。
但以后果然还是要看着toru啊……
不能让他再乱来了!
当诸伏景光胡思乱想着,降谷零也问了:“既然你们都觉得没问题,那么大半夜聚在一起做什么?”
松田阵平看着降谷零,有气无力地道:“这不是还有个事情没解决吗?”
“既然千代谷一家在十年前就消失了,toru未成年的时候到底挂在哪个名下?他为什么不在户口上——这些都是问题啊。”
“所以我们打算这周末去江古田町看一看。”萩原研二从善如流,“嘛,顺便就当去玩了。”
降谷零赞同:“既然你们两个去调查,那么我和hiro就先待定,看看toru会怎么选择过周末。”
“反正不能让他溜出去买史莱姆和果子吃!”松田阵平补充道。
短短几天,他们已经认识到了千代谷彻对这种凉凉的q弹的诡异生物的喜爱,如果不是伤口疼,估计他一个人就能解决好几盒。
甚至昨天从警局回警校那段路,千代谷彻都有点蠢蠢欲动。
黄色的史莱姆和果子……
面容扭曲jpg
萩原研二笑嘻嘻:“你们可以带他去游戏厅或者哪里放松放松嘛。”
诸伏景光:“我觉得他可能会选择留在学校里看书,别忘了,过几天第一次文化课考核。”
“要不还是看书吧。”降谷零秒转口风,他可不想被千代谷彻落下。
“zero~危机感终于来了啊。”诸伏景光顶了顶他的手臂,调侃道,“守住第一!”
伊达航点点头:“是个好方法,不过我周末有事,不能跟你们一起去。”
萩原研二促狭地道:“是去找娜塔莉对吧?班长~”
伊达航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总之把toru看住先,再帮他留意一下姐姐的事情……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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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背着toru偷情,这五人好坏(指指点点)]
[楼上,奇怪的虎狼之词增加了!]
[所以现在的走向是,警校组觉得姐姐没死,只是失踪,toru在找姐姐,为了完成姐姐的愿望才来警校找警察。
怕热是因为双生子的共情ptsd,很快找到她是对自己的安慰和催眠。
我怎么觉得这么顺理成章才有猫腻呢?]
[自信一点,把觉得去掉,toru那么拼做任务指不定就是又想完成姐姐的愿望,又想早点死在案子里下去陪姐姐呢,不然他招谁的魂?]
[刀子达咩!!]
[不要紧张啦,看景光的小气泡,他明显也抱有疑虑,会看好toru的~]
[呜呜呜,亚撒记西组疯狂上分,透子的胜负欲又被刺激到了,真的好卷啊,卷王们!]
[感觉两种都有道理,但是老贼花大篇幅介绍这个事情,肯定不是无的放矢,指不定姐姐之后有戏份呢?比如说是在酒厂(恶魔低语)]
[救!!那是什么绝世大刀啊!而且如果姐姐在组织的话,那toru暴露在琴酒面前,之后如果去当卧底的话,岂不是当场白给?]
[已经提前开始心疼了……toru这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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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日,周五。
早上起来出去上课时,六人几乎都挂着或深或浅的黑眼圈,时不时上课打个哈欠,其中幅度最大且懒得掩饰的松田阵平,再次喜提罚站大礼包。
萩原研二下课后毫不吝啬自己的大声嘲笑,然后被松田阵平一个肘击:“我这叫主动清醒程序懂吗?站着可比坐着听得清楚!”
“是是是。”萩原研二笑容收不住,他看向前面转过头来的黑发青年,“toru你黑眼圈也有些浓啊,昨晚没睡好?”
是啊,没睡。
千代谷早织在心里回了声,表面只是在纸上写道:“醒的比较早!”
几人默契地没问晚上在干什么,毕竟还都有点做贼心虚,萩原研二那句吐槽竟然格外持久,此刻看到黑发青年,他们都不由得想起那句——
“背着toru开睡衣派对……”
才怪啊!
只能连忙转移话题到周末的计划。
“我和小阵平打算回家一趟,班长去找人,toru你打算做什么?”
千代谷早织写:“打算回公寓一趟,拿些东西顺便休息休息。”
松田阵平凑过来:“公寓?toru现在是一个人在米花町住吗?真不错啊,要是有机会真想去你那蹭饭。”
千代谷早织笑眯眯地道:“那可能不太行,我邻居家的孩子特别怕生,看到你们会哭的。”
工藤新一风评被害。
松田阵平撇嘴:“现在的小屁孩也太柔弱了!”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谁被我姐揍哭还不敢还手的。”萩原研二毫不犹豫揭老底。
几人用“还有这种事”“松田阵平,不行”的诡异目光看松田阵平。
卷毛青年瞬间炸毛:“hagi你给我闭嘴啊啊啊!”
萩原研二投降:“别,别打脸!!!”
千代谷早织险些笑出声,顾着伤口又强行憋了回去,最后只能掩饰地拿本子挡着脸,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黑发青年白皙的脸上虽然黑眼圈很明显,但众人都看得出他心情其实很好,并没有因为昨晚的谈话被影响到,不由得更加相信警方出错的说辞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有些惊讶千代谷彻的规划。
学霸竟然说要休息!
但既然千代谷彻是说要回家,也堵死了去蹭住的可能性,两人只能作罢。
降谷零轻咳一声:“还是要记得复习,过几天考试……”
千代谷早织:“安心,我不会让你的。”
降谷零:“?!”好嚣张!
金发青年默默地开始在心里数自己这几天要复习的科目,背景开始燃烧。
伊达航思忖着给娜塔莉带什么礼物,也只是乐呵呵地笑记着看他们,没怎么说话。
诸伏景光组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大家似乎都恢复了轻松平和的模样,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轻咳一声,温和地叮嘱道:“总之回去也要注意安全,toru还要写检讨吧?这次是多少字?”
正在用本子遮着脸,偷笑降谷零幼稚的胜负欲的千代谷早织浑身一僵。
啊……检讨?这种可怕的东西为什么要她想起来!
这次超级加倍,整整五千呢!
看着褐发青年笑得猫眼都弯成了一条线,腹黑的气息完全掩饰不住,千代谷早织默默收回来贴上去的“男妈妈”标签。
诸伏景光你才是魔鬼吧!!
不过千代谷彻要写检讨跟她神索有什么关系?
实在不行就找人代写——拿枪顶着脑门儿的那种。
分分钟代入法外狂徒的思路,千代谷早织表面只是保持微笑,看上去风轻云淡,完全不在乎检讨。
其他几人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感觉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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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平静的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周末,四月二十一日。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算“秘密”前往江古田町,而千代谷早织终于接到了来自组织的通讯。
要求她再去研究所体检完毕后,到距离米花町最近的组织基地去述职。
千代谷早织最后一次翻了翻漫画,盯着下一话封面上那纯黑的阴影眨了眨眼睛。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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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战损值需要高光来兑换修复,那么修复后是否代表伤口能够直接愈合?】
【亲爱的,理论上可以。】
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如果运用得好,可以说是免死免伤的金牌。
客服乖巧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却有着“你不问,我不说”的狡黠藏在底下。
论坛处处都是坑,但也代表着挑战和机遇并存。
而她……最低要求是活下去,至于能争多少福利和未来,能怎样保护自己身边在意的人,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不过千代谷早织全都想要。
她此刻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中全然不同的自己。
换作漫画的模式,应该是旁边挂着个小牌牌,写着身份姓名——“神索”。
组织里的代号成员不需要用到自己的真名,因此,她现在只是神索。
随着气息的沉淀,千代谷早织彻底收敛了属于她本人的情绪,开始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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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逼仄的房间,一道阳光艰难地从没拉拢的窗帘缝隙中挤进来,落到桌上随意摆放着被拆解成碎片的枪械上,将弹夹照得黝黑发亮。
沙发上凌乱地丢着些报告纸张,一个敞口的塑料袋如同正主一般瘫在上面,白花花的药盒散开,露出铝箔纸包着的药片。
尽管很嚣张地散着,但毫无凹陷的片状药板也足以说明它们从未发挥过作用。
“真是个不妙的天气。”
沙哑低沉的女声在房间内响起,近乎惨白的指尖点在与凌乱室内比起来可以称得上记整洁的镜面上。
女人那双近乎纯黑的眼睛淡漠冷冽,印不出丝毫情绪,长及腰际的黑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其间掺杂着丝丝缕缕的白色,格外引人注意。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笼着内里棉质的黑色长裙,下摆与长靴刚好交接成合适的弧度。
黑色将她全身包裹起来,犹如被拘留在人间的死神,此间即为囚禁她的牢笼。
连带着脸上挂着的古怪笑意,都有着疯狂的弧度。
女人微微眯起眼睛,凑近了镜面,指尖沿着自己的面部轮廓下滑,最后落在苍白纤瘦的脖颈,直接点在那黑色的皮质项圈上。
似乎能够听到脉搏的跳动声。
那手指蜷缩起来,渐渐收紧,如同攥住了什么东西一般,最后又随着女人的转身不复存在。
“再见。”
她又低低地说了一声,也不知是与谁的告别。
最后,女人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宽沿帽子,将足够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戴上,径直朝门口走去。
“吱呀——”
安全屋的门打开,黑靴迈入阳光中,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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