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终极大boss
唐锦汐执掌六宫后，除了遇上重大节日会比较忙，其他时候较为空闲。
遂唐锦汐经常去鸣鸾宫陪伴太后，往日有甚新鲜事，卫延卿一回来唐锦汐便会叽叽咋咋的说与他听。今日卫延卿没听到小女人叽叽咋咋的声音，还有些不习惯。
“新鲜事倒是没有。”唐锦汐想了想林氏说的话，便缓缓道：“不过，母妃觉得宫中仅安安一个孩子会有些孤单。”
卫延卿深眸暗了一下，温声回道：“安安有我们陪伴不会孤单。”
“晏宝儿”卫延卿反手抓住唐锦纤细的手腕，将小女人拉到自个怀里。
“近日群臣请奏选秀一事，朕给挡了回去。”
原本这事卫延卿已经解决了，没打算让唐锦汐知道，以免小女人胡思乱想。
可眼下既然说到孩子的事，卫延卿觉得还是说开较好。
卫延卿解释道：“他们不过是看朕子嗣少，想送女人进宫，期望能为朕诞下一儿半女，好为家族谋利罢了。”
“她们想为朕诞下孩子，也要看朕愿不愿意让她们生。”
卫延卿双臂收紧，抱紧怀中的小女人，缱绻道：“朕只要，朕的晏宝儿为朕生的孩子。”
卫延卿轻蹭小女人的脸颊，哑声道：“朕这辈子有你与安安足矣，晏宝儿无需理会他人所言。”
上一次唐锦汐生安安的时候，就把卫延卿吓得够呛的，卫延卿也舍不得唐锦汐再为孩子受一次罪。
“陛下”唐锦汐轻唤一声，嗓音有些沙哑。
唐锦汐紧紧搂着男人的颈脖，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肩头。
卫延卿看着小女人与儿子如出一辙的动作，眉梢含笑，宠溺道：“朕不会选秀，后宫亦不会添新人，朕往后余生只要晏宝儿一个人。”
卫延卿不喜通过女人来巩固皇权，之前的女人若是不好打发，他都想让她们打哪来的回哪去，让她们出宫，自由婚嫁。
再者，卫延卿是被崇安帝自小教养长大。孝纯皇后逝世多年，崇安帝不立新后，多年还是对其念念不忘，一直深爱嫡妻。
潜移默化中，卫延卿深受崇安帝影响，也想拥有一个相爱之人，守着彼此。遂卫延卿自是不愿选一堆女人来给唐锦汐添堵。
唐锦汐知道男人从来不会骗她，定是言出必行。听到男人的承诺，唐锦汐眼眶微微发热，吸了吸鼻子，“好，往后余生只有我们与安安。”
小女人的嗓音又软又糯，鼻尖粉红，眼眸水润，甚是惹人疼·爱。卫延卿喉咙有些发紧，想要好好疼·爱小女人一番。
骤然，门外传来鸾儿的声音，“陛下，皇后娘娘，晚膳已摆好，还请陛下与娘娘移步。”
卫延卿将唐锦汐扶起，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裳，“先去用膳”他怕再不走，他会先品尝唐锦汐这道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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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的夜晚，星月交辉，一阵凌乱的脚步打破了御书房的寂静。
“陛下，七统领来了。”刘德全站在门外恭敬道。
“进来。”房内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暗七推门而入。
屋内点来几盏明灯，卫延卿正在书案前埋头批阅奏折，暗七进来他头也没抬，随意问道：“有事？”
“启禀陛下，您要找的道士已找到了。”
卫延卿骤然抬头看向暗七，问道：“当真？”
卫延卿还以为找到的机会很渺茫，毕竟他给的画像是二十年前的样貌，或许人已不在世上。
未曾想竟这般快便找到了。
“当真，人是在普宁寺抓到的，多亏了元惠大师给我们通风报信。”
“人现在在哪里？”
暗七恭敬回道：“柳世子为免走漏风声，便将人关押在他名下的庄子上。陛下放心，柳世子已派人严加把守。”
卫延卿将手上的狼毫放好，起身唤刘德全进来，吩咐道：“备马车，朕要出宫。”
未免夜长梦过，卫延卿决定今夜走一趟，况且深夜偷偷出宫，才不会引人注意。
刘德全得命，便出去准备出宫的马车。
很快卫延卿趁着夜色乘坐马车出宫。暗七坐在马车上向卫延卿解释道：“那道士在江南得罪了权贵被追杀逃至京都，伪装成出家人，寄宿普宁寺被元惠认出来，属下便与柳世子一同前往普宁寺将他擒住。”
卫延卿轻轻颔首，表示知道了。
行驶了约莫两个时辰，马车在郊外的庄子停了下来。
夜色浓暗，庄内廊上灯笼高挂，院子里传来懒懒的犬吠声。管家在前为众人领路。
行至西苑门口处，正好迎面遇上出来的柳堇年。
柳堇年看见卫延卿微愣，未曾想卫延卿竟三更半夜出宫前来，还来得这般快。
柳堇年收敛心思，行礼道：“臣参见陛下，陛下··”
未等柳堇年说完，卫延卿摆了摆手，沉声问道：“人在哪？”
“回陛下，在里边，陛下请。”柳堇年将卫延卿请至屋内，行至书案前。柳堇年将手搭在书案上的鼎端处，屋内传来“轱辘，轱辘”的声音，对面的书架自动往旁挪动，地面漏出一个方形入口。
“陛下请。”柳堇年将卫延卿引至入口处，率先掀开锦袍进入暗道。
暗道内两旁的墙壁上烛火摇曳，众人穿过细长的暗道，眼前出现一间阴森的牢房。
牢内墙上挂着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低着头看不清长相，身上完好无损并未受刑。
守在门口处的暗卫打开铁门，和尚听闻声响，抬起头大声喊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关着贫道？”
卫延卿跨步进入牢内，一眼便认出了道士。
虽已过去二十年，但与道士梦中的模样变化不大。
道士也在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一身繁贵锦服，整个人逆着光，身材高大，威严挺拔，贵气逼人。
待卫延卿走进来，道士看清男人的脸，眉头紧蹙，总觉得哪里见过眼前的男人，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卫延卿目光如钩的盯着道士，半晌，冷声道：“暗七与柳德全留下，其余人皆退下。”
“是”众人应声，柳堇年便领着其余人退下。
道士眼看众人退下率先开口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做甚抓贫道？”
卫延卿踱步至道士面前，直接问道：“二十年前林氏召你入宫作甚？”
道士听闻卫延卿提起二十年前宫里的事，倏地脑海里闪过埋藏已久的秘密。
道士瞪大双眼看着卫延卿，难怪他会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眼熟……
道士已猜到卫延卿的身份，面如死灰，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道士知道自个已是难逃一劫……
卫延卿看着道士的样子，便知道他已猜出自个的身份。索性也不再隐瞒，声音冰冷如峻道：“你以为你不说，今日便能逃过一劫？你与林氏合谋谋害朕，朕可以诛你九族！”
卫延卿的话毕，在场其他人皆吓得一个哆嗦，暗七与刘德全皆是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
柳德全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暗七更是敛住自个气息，想要降低自个的存在。
道士没听到卫延卿的话前还抱着一丝侥幸，眼下他却真的是没有一丝生机。
道士不甘就此殒命，脑子飞快的在想对应之法。
很快，便生出一对应之法·····
卫延卿等了片刻，不见道士说话，便冷声道：“你若是从实招来便能少受些罪，否则……”卫延卿沉下脸，眼神森然，声音阴鸷。
道士贪生怕死，他亦明白当今圣上要让他招供办法多的是，他没必要自找罪受。
遂眸光一转，开口道：“我若是从实招来，陛下可否放免贫道一死？”
道士虽已被卫延卿那股威压吓住，但仍强作镇定。
他必须要搏上一把，否则便真的连最后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卫延卿冷眼看着道士，并未言语。道士有些急了，“此事，皆是太后强迫贫道做的。陛下明察，贫道一介草民怎与当年的昭妃抗衡？昭妃之命，草民不敢不从。”
“当年昭妃之举乃逆天而为，贫道一向坑蒙拐骗，哪有这等逆天而为的本事？因此，贫道最终并未施法成功。”
因道士并未得到卫延卿的松口，遂只说一半，不说一半，吊着卫延卿。
卫延卿藏在袖中的大手微微颤抖，遍体生寒。从道士的话中几乎可以证实他的猜测是真的。
但卫延卿还是想从他口中听到真相，沉声开口道：“只要你如实招来，死罪可免。”
道士得到卫延卿的松口，便开口将二十年前的真相说于卫延卿。
“二十年前，有一位老妇找到贫道，说要让贫道为家中夫人种生根，因那老妇出手阔绰，贫道便答应下了。”
种生根就是为活人建个衣冠冢，蒙蔽神灵，为自己提升运势或是添寿。
“谁知却是被老妇带进宫，为早夭的二皇子施法，使其魂魄得以在他人体内重生。”
卫延卿眼眸微眯，冷冷的盯着道士。
道士背后惊出一身冷汗，目光有些闪烁。
其实当年是林氏痛失爱子，痛不欲生。从古籍中见到道家有逆魂之术，便命其乳母出宫寻能施展此术的道士。
结果因这道士在民间有些名气，那乳母便找上他。道士看那乳母像是大户人家的嬷嬷，想着能大赚一笔。
但大户人家不好糊弄，也多亏道士多年前在观中曾有幸看到过记载此法的禁书。虽禁书上记载不全，仅寥寥术语。但他相信自个能仅凭这寥寥数语蒙混过关。因此他同意前去施法。
卫延卿知道道士的话中真假参半，以他这种靠坑蒙拐骗为生的道士，卫延卿不信他一开始不知道实情。
“继续说”卫延卿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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