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许大茂支招


  ....

  听着隔壁传来的郎情妾意,棒梗再也忍不住了。

  他在屋内转悠来转悠去,从门口抽出一根顶门用的木棍子,想冲到隔壁去,好好收拾一顿那对狗男女。

  可惜的是,他没有那个勇气。

  愤恨的扔掉棍子,棒梗说了一句话:“刘洪昌,黄燕玲,我给你们没完!”

  打开窗子,跳窗逃跑了。

  沉重的落地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两个保卫干事冲了出去,拿着手电筒大声的嚷嚷。

  “谁啊,谁啊!赶紧给我出来。”

  棒梗哪里敢露面啊,猫着腰一溜烟的跑了,跑到围墙,蹭蹭蹭,三五步便攀上了围墙,逃了出去。

  王卫东此时已经吃饱了馒头,趁机从房间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走到门口问道:“怎么回事?”

  “啊?刘厂长,对不起,我们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往那边跑了。”保卫干事汇报道。

  黑影?难道是棒梗?不会这么巧吧!

  王卫东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现在小黄同志正在屋里努力的工作,你们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她”

  “是!”

  “还有,由于任务重,时间短,明天你让厨房做好饭送到房间里。”

  “明白。”

  ....

  清晨,黄燕玲吃着送上门的荷包蛋,眼前一片朦胧,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如此重视过。

  昨晚上,王卫东离去后,黄燕玲躺在床上,浑身的酸疼让她有些后悔。

  她知道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她就会声名丧尽,会被人戳脊梁沟子,一辈子都抬不起来。

  现在,嘴巴里那鲜嫩可口的荷包蛋,让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早饭后,王卫东让黄燕玲继续工作,他则回到了四合院外的小院里。

  管婷婷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女人,王卫东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

  “累坏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管婷婷就要进屋去做饭,被王卫东拦住了:“没事,我在第五纺织厂的招待所里吃过了。昨天我去纺织厂定制工装,遇到了一位优秀的设计师,便多聊了一阵,结果时间晚了,就没有回来。”

  管婷婷心中一紧,放下手里的鸡蛋,笑道:“那设计师肯定很优秀吧。”

  王卫东从她手里接过鸡蛋,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低头嗅了嗅柔顺的发丝上传来的淡淡清香,低声说道:“嗯,她叫黄燕玲,是中专生,电视机厂要扩大规模,正需要人才,等京城的事情了解了,我准备把她带回宁州去。”

  昨天王卫东没有回来,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隐约猜到王卫东是跟某个女人在一块。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管婷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她跟王卫东刚在一起的时候,就清楚王卫东这样的男人不会把感情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只要他心中还有自己,就满足了。

  管婷婷一向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容易被满足的人,读书的时候,她要最好的成绩,工作了,她要最优秀的工作,男人,当然也是挑最好的。

  可惜的是,这个男人不独属于她。

  ...

  管婷婷紧紧的攥住王卫东胳膊,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贴近几分,笑道:“你那么忙,多个女人帮你分担也是好的,只是昨天晚上我等了你一夜,你是不是该补偿我呢!”

  王卫东嘿嘿一笑,抱起管婷婷,向里屋走去。

  ....

  棒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沉寂了一夜的京城活了过来。

  刚走到门口,便遇到准备去河边钓鱼的阎埠贵。

  阎埠贵扶了扶缠有白色胶带的眼镜腿,诧异的问道:“棒梗啊,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呐。”

  在往常,像棒梗这种懒货,不睡到八点多是不会起来的。

  棒梗此时心如刀割,没有心情理会阎埠贵,翻了一个白眼便离开了。

  气得阎埠贵心窝子直疼:“棒梗跟他奶奶一样,是个不识好歹的,亏的我家于莉还帮她介绍对象,竟然见了面连声招呼都不打!”

  .....

  棒梗回到屋,贾家的人还都没有起来,他冲进屋里,用被子蒙着头呜呜呜的哭泣。

  哭泣声被刚起床的秦淮茹注意到了,她心疼坏了,冲进屋里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棒梗,你这是怎么了?”

  棒梗拉开被子,想向秦淮茹诉说心中的委屈,可是嘴巴张了张,最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一个男人,自己的女朋友在隔壁同别的男人好上了,他竟然没有勇气冲进去。

  说出去丢人啊!

  “没事,我就是想哭。”棒梗擦了擦眼泪,笑道:“今天早晨是什么饭。”

  “棒子面粥,昨儿你傻叔从食堂捎回来了点剩菜,咱们热一下就能吃了。”秦淮茹见棒梗不愿意说,生怕惹棒梗生气,也就不再多问了。

  “怎么又是棒子面粥,剩菜啊,咱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像姨夫家那样,早晨煮鸡蛋吃。“棒梗撇撇嘴道,“现在我每个月交给你那么多钱,你都花哪里了?是不是都贴补给小当家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中涌出一阵酸楚。

  棒梗工作后,曾经交过两个月的钱,可是后来在许大茂的鼓捣下,说要自己攒钱,从此之后便一分钱没有交。

  小当在去年嫁给了轧钢厂里的一个小钳工,小当没有工作,连饭也不会做,秦淮茹怕小当在婆子家受委屈,有一次便偷偷的给了小当一块钱,谁知道被贾张氏看到了。

  从此之后这变成了她贴补女儿的罪证,棒梗和贾张氏经常拿出来翻来覆去的说。

  棒梗见秦淮茹眼眶微红,心中非但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反而觉得被自己猜中了。

  他更加的愤恨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妈,你咋就这么糊涂呢!你对小当和小槐花那么好,她们将来还能给你养老?还不得得靠我贾梗?好了,我不多说了,困死了,你赶紧给我煮两个鸡蛋,我昨天还看到橱柜里有。”

  “.....那是给小槐花....”秦淮茹本来想说鸡蛋是给小槐花过生日用的,但是看着棒梗一头倒在床上,那疲倦的样子让她心疼得说不下去了。

  .....

  棒梗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过来,吭哧吭哧就这水龙头洗了洗脸。

  清醒过来后,他又想起了黄燕玲的事情。

  无边无际的屈辱感,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他压迫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黄燕玲是我的!怎么能被别的男人抢走呢!

  棒梗有心去找那个野男人的麻烦,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进不去招待所,而且昨天他只是听到了声音,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

  该怎么办呢?

  正愁眉苦脸着,许大茂从乡下放电影回来,看到棒梗像根棍子似的矗在水池旁,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

  推着自行车走到棒梗面前,板起脸问道:“棒梗,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到张家沟公社放电影的私活,人家公社里答应放一场电影给2块钱!是不是又去胡混了?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棒梗听到斥责,当时便想发火,可是许大茂现在可是他的老板,经常给他找私活。

  虽然许大茂抽大头,但是剩下的也能让棒梗逍遥几天。

  得罪不得啊!

  棒梗缩了缩脖子说道:“姨夫,我昨天被人打了。”

  说着,棒梗指了指自己的脸。

  “霍,鼻青脸肿的,谁干的?’”许大茂这才看到棒梗脸上的伤。

  “不清楚,天太黑,没看清楚。”棒梗摇头。

  许大茂看着他那副糊涂样,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晚上跟我去红星公社放电影,你千万别忘记了。”

  说完,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便要离开。

  看着许大茂的身影,棒梗心中一动,连忙快步追上去:“姨夫,我听我妈说,你年轻的时候,可是咱们附近街区有名的风流人物啊。”

  “那是,不瞒你说,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对付小姑娘那是手到擒来。”许大茂最喜欢听这话,骄傲的扬起了鞋拔子脸。

  棒梗趁机问道:“那我今儿可得请教一下,我有一个哥们,对,是我的哥们,他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你说他该怎么办?”

  许大茂闻言停下脚步,扭过头看向棒梗,上下打量两眼,神情古怪的问道:“你那哥们,不会就是你自个吧?”

  “哪能呢!真是哥们,我跟黄燕玲好着呢,等凑齐了彩礼就能娶进门。”棒梗被说中心思,连忙大声撇清关系。

  许大茂不可置信的点点头,循循教导:“女人啊,就像是小狗,平日里,你买点肉,骨头之类的,喂着她,她会乖乖的听话。但是呢,狗有时候会发脾气,这个时候你就不能惯着它了,就要狠狠的揍它一顿,让它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看到棒梗频频点头,许大茂也兴奋起来了:“就拿我跟你小姨来说,当年,我用一顿火锅,两套新衣服,把你小姨从傻柱的手里骗了过来。结婚后,你小姨有一次跟我耍脾气,我上去就给了她两记耳光,打得她鼻孔冒血,从此之后她老老实实的....还有一次啊,你小姨见我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说话,生气了,回来后连饭都不给我做,我就.....诶诶,棒梗啊,我正给你传授经验呢,你卡么卡么的挤眼睛做什么?”

  “小姨,小姨在你身后....”棒梗看到站在许大茂身后的秦京茹,秦京茹手里还拎着一根棍子。

  许大茂闻言,吓得整个人差点从地上蹿起来,他扭过头讪笑道:“京茹,我跟棒梗胡扯八道呢!”

  秦京茹压根就不停他的辩解,拎着棍子劈头盖脸的朝许大茂打去。

  “小狗是吧?两记耳光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看着抱头鼠窜的许大茂,棒梗捂着嘴跑出了院子。

  虽然许大茂挨了打,但是棒梗还是觉得许大茂说的话有道理。

  黄燕玲敢找野男人,就得受到教训。

  棒梗决定晚上下班的时候,找黄燕玲好好的聊一聊。

  ......

  纺织厂,招待所。

  龚厂长前来看望王卫东,得知王卫东临时有事出去了,便顺道拐到了黄燕玲的房间里。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图纸,龚厂长兴奋的说道:“黄燕玲同志,你果然是个人才,我听张副厂长说了,刘厂长对你的工作很满意。”

  黄燕玲有些心虚,悄默默的走到床头,把那张沾染了鲜艳红色毛巾往被褥下塞了塞。

  “我是纺织厂的工人,纺织厂就是我的家,这是我应该做的。”

  龚厂长转过身,看着黄燕玲重重的点点头:“小黄啊,你有这种思想觉悟,我很欣慰。刘厂长这边,可能还需要你辛苦几天,这样吧,等待下班的时候,你去财务科领十块钱紧贴,算是厂里先给你的奖励。”

  龚厂长是老厂长了,自然知道要想马儿跑,就得喂马儿草的道理。

  “谢谢厂长。”黄燕玲闻言心中一阵欢喜。

  其实,最近她十分缺钱,母亲的病又犯了,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由于母亲不是工人,医药费都要自己出,每天都要两三块钱。

  虽然弟弟也工作了,但是他每个月才十几块的工资,还经常得帮补弟妹家,也拿不出太多的钱。

  医药费的大头还是黄燕玲出的。

  这些年,她的工资大多都花在了家人的生活上,并没有太多的积蓄。

  前两天还问同事们借了七八块钱。

  只是,同事们也都是小工人,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也借不到太多的。

  ....

  昨天跟王卫东好上后,黄燕玲也曾想问王卫东借一点钱。

  但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黄燕玲不想让王卫东把她看成是为了钱才跟王卫东好的女人。

  她是一个设计师,不是半掩门子。

  现在厂里面竟然发了十块钱,她岂能不感谢。

  傍晚,当王卫东从京城大学里回来,黄燕玲立刻把钱的事情告诉了王卫东。

  她之所以上午没有去领那些钱,是因为怕龚厂长趁机给王卫东下套。

  王卫东听完,笑道:“放心吧,老龚也就是怕我这个大客户跑了。你昨天晚上辛苦了大半夜,拿一些奖励也是应该的。”

  本来挺正经的话,从王卫东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怪。

  黄燕玲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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