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校草vs校霸（22）
陆濯身为元帅长子, 实力出众，原本继任父职的呼声要比谢裕鸣高很多，但戚沉希望他不要, 陆濯就放弃。
陪着戚沉修完了学校的课程, 享受了最后一段校园时光,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 想抱就抱, 想接吻就接吻。
戚沉一向不排斥这些亲密行为，可陆濯未免太黏人了些。
课堂这种公众场合他只能盯着看, 偶尔摸个小手, 捏捏脸蛋，私下只要得空就把人抱在腿上亲个没完。嘴巴亲肿了就舔脖子咬耳朵, 打个篮球也时不时来场边亲他一口，蒸腾着一身热气蹲在他跟前, 和大型犬又有什么两样，无非就是从暗中窥视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痴汉。
戚沉脾气好, 一般都由着他, 但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奈何alpha皮糙肉厚, 陆濯脸皮更甚，那点小拳头小巴掌落过去都是情趣，一不小心就能把黏人大狗惹成凶猛野兽。
和陆濯do反倒很愉悦，因为对方特别热衷于舔他, 从头到脚，每次都把他撩拨到一碰就要发抖的地步才正式开动, 从未让他感受到任何痛苦和勉强, 体验感极高。
至于他昏睡之后陆濯背着他又做了什么, 悄悄蹭了哪里, 戚沉一向不计较。
他俩有一次遛狗的时候，遇到了之前毕业那天遇见的姜少。
姜少先是恭恭敬敬地和陆濯打了个招呼，眼神往旁边一偏，吓了一跳，“哎哟这不是嫂子？”
戚沉知道他这个“嫂子”指的是什么，缩在陆濯的臂弯里尴尬地笑笑，“你好。”
陆濯显然也清楚，周身霎时冷气四散。
可姜少实在太惊愕了，一时间没发觉，就盯着戚沉阿巴阿巴，“您不是和谢哥订婚了吗？怎么怎么”
“”戚沉有点懵。
陆濯比他更先反应过来，当即扯过姜少的领子整个提溜起来，那目光恨不得将人乱刀砍碎：“你再说一遍！”
可怜姜少一个s级alpha，头一次被压制得双腿打软，站都站不住，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交代出来，末了还迫于对方淫威，将一句话重复了n遍：
“嫂子还是嫂子，和姓谢的没关系，是陆大少的老婆”
戚沉回去之后给谢裕鸣打了个电话，多日不见，对方好像平和了许多，语气更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不可以？沉沉，我本来就打算和你求婚，身边人尽皆知。并且你答应过我，等我成为元帅就满足我一个愿望。”
“就算你食言了，我这辈子也不会要其他人。”
戚沉挂掉了电话，趴在窗边沉默了许久。
“你在想什么”
熟悉的嗓音突然在脑后响起。戚沉吓了一跳，手机险些掉下窗口。
回头对上陆濯幽深目光时，心却很快定了下来，因为知道会被无限包容，无论多过分的请求对方都不会责怪他。
“我想和谢裕鸣结婚。”戚沉观察着男生的神色，“名义上的。很多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希望能全了他这个面子。”
之后哪怕是宣称伴侣病死了也好，总比守着一个人终身未婚来得体面。
陆濯站着没说话，戚沉就也没动，许久之后，男生对他张开了手臂。
戚沉乖乖走过去被他抱，陆濯的臂膀收紧，贴着他的额头亲吻。他可以看到对方喉结的滚动，以及低沉沙哑的嗓音：“我应该不需要在门外守着你们洞房，嗯？”
“当然不用！”他攥住男生的衣服，“真的只是名义上的，而且”
他仰起头，黑眸水洗般温柔明亮，如有万千星辰落在眼底：
“我会在结婚当晚与你私奔。”
姜少神经错乱了，前几天才被狠狠敲打过，谢哥家那个漂亮嫂子现在是陆大少的老婆，再认错小命玩完。结果没过多久对方又和谢哥结了婚，而且他还在婚礼场外看到了乔装的陆大少。
这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来个人给他解释一下
还有，这婚礼能进行得下去吗陆大少不会炸教堂吧
姜少提心吊胆了一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只除了新任谢大元帅想要亲吻新郎的时候——对方微微偏头，他的唇落在了雪白侧脸上。
谢裕鸣眸光一暗，看似有东西划过，却如细小石子投入深渊，不闻响动。
当天晚上，被关在外面的是戚沉。
两个人alpha像是约好了，见面就打得不可开交，房间里两股信息素凶狠碰撞，戚沉想进都进不去。
他不悦谢裕鸣的失信，陆濯却很坦然，一边扯领带一边安慰他：“这一架必须要打，输的人不配拥有你，去外面等着，乖。”
“可是……”
“放心，我不会对他下死手。”
“……”
闭上嘴巴，戚沉乖乖去外面等着了。
002问他担不担心，后期的主角实力和反派相差无多，更何况陆濯会有所顾忌，而谢裕鸣则必定卯足劲要置对方于死地。
戚沉摇头。他还真不担心这个，只是……
夏夜的风拂过来，明明不冷，唇畔却忍不住溢出几声咳嗽，身体像有了自主意识，肩膀和脊柱都跟着颤抖。
很快，他自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带着馥郁的酒香和一丝丝血腥味。
戚沉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于是陆濯绕到他身前，单膝跪地，手里托着另一枚戒指，在他结婚的当晚对他求婚。
雕塑般的脸庞在月色下愈发俊美，幽暗绿的桃花眼如童话中的魔法森林，好似要将他吸进去——戚沉可说不出拒绝的话。
陆濯带他去私人海滩“度蜜月”，戚沉怕海，不过只是在沙滩上，身边陪着的又是某个人的话，恐惧就会大打折扣。
而且幸好他们来的是这儿，和谢裕鸣打完这一架，陆濯虽没什么致命伤，腺体却受到攻击，导致易感期提前了。
软白细腻的沙滩成了最好的温床，就算被按倒在上面脐也不会难受，反而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很舒服。
就是偶尔会沾上一两粒沙子，摩得戚沉又疼又爽。
陆濯本性难移，到了易感期更是变本加厉，戚沉浑身都被他吸得红红不算，还被逼着什么都喷出来给他。
最后身体是舒坦了，心理却羞得几近崩溃，陆濯抱着他手忙脚乱地哄，一边忍不住舔干净晶莹的泪珠。
就算陆濯再温柔克制，七天的易感期也足以把戚沉折腾得够呛，他的虚弱需要睡眠弥补，昏昏沉沉又睡了将近一周，恢复清醒的时候，眼前浮现了一个百分之百的进度条。
谢裕鸣已经彻底清扫黑市，他的任务完成了。
倒计时十四天，戚沉先是回了一趟家和戚爸爸戚妈妈告别，借口要去国外旅行，会减少联络，让他们注意身体。
谢裕鸣肯定会罩着他们，元帅亲家这个头衔，足以让他们后半生无忧无虑，只是一些伤痛他注定无法弥补。
和陆濯去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边陲小镇继续度蜜月，过了几日平凡普通、没羞没臊的生活。
某日戚沉兴起，要做红酒曲奇给陆濯吃，理由是当初他做的那份男生迟迟舍不得动，放到后来都不好吃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气呼呼的，看起来很娇，陆濯赶紧搂住他哄，保证这一次肯定会好好品尝。
曲奇很好吃，戚沉坐在陆濯腿上，以嘴喂他喝下剩下的红酒。手指揉在对方的脑后，一下一下轻扯他的发，深红的酒液沿着二人唇角蜿蜒而下，没入衣领。
陆濯便又沿着他雪白细腻的下颔一路向下，戚沉索性拎起酒瓶全部倾倒，勾着对方把他按在桌上，肆意品♂尝。
酒香在室内弥漫，掺杂了雪松的冷冽，是alpha强势的信息素，每次亲密时都侵略得他浑身酸软。
但今天先闭上眼的是陆濯。
戚沉平复片刻呼吸，缓缓从桌上了下来，将逐渐冰冷的男生重新摆回座椅上，最后一次仔细描摩对方的脸。
——主神空间兑换的最好的毒药，无色无味无痛，不知不觉中致人死亡。
白皙的指尖垂落，还沾着一点深红的酒液，戚沉撑着膝盖起身，走去了阳台上，不再回头多看一眼。
许久之后，一双透明的手揽过他的肩膀，轻轻揉了揉他的发，“没事了，这是最好的结局。”
戚沉转过头埋进对方怀里，呼吸深重。
……
——“一个问题。告诉我就不乱用精神力。”
“嗯”
“你到底为什么不做攻略任务。”
戚沉沉默了许久，久到002都打算放弃了，才听到他开口：
“我以前就是做攻略任务的。”戚沉说，“其中有九个世界，我碰到了同一人的灵魂碎片。”
002一愣。
“完成任务之后，14天内强制撤离。”
“他为我自杀了九回。”戚沉垂着眼眸数手指，最后收拢握成拳——“加上我原本的世界，十回。”
……
002仍能回想起听到这个答案时的震撼，瞬间就理解了戚沉某些时刻过于抗拒的心理。
这是一个从开始就注定的死局。
从陆濯爱上他，将他看得比一切更重的那一刻起便无可挽回。
戚沉一直在尽力避免，为了对方也为了自己，倘若避无可避，他宁愿亲自动手。
002本想多给他缓和的时间，见戚沉情绪平复得很快，还是决定尽早提起另一件事。
“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世界存在机甲的设定”
“记得。”还做过不少关于它的题呢，戚沉说，“你好像说过，只有军队才有资格掌控”
这个世界没有枪械炮火，alpha之间靠信息素分出高下，机甲就相当于最先进的武器，威力巨大，除了对敌国开战绝对不允许使用。
002嗯了一声，“谢裕鸣一直在找你。”
戚沉蹙眉，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
谢裕鸣追踪到了某个小镇附近，但陆濯早做了准备提防他，加上附近的居民帮着隐瞒，手下找了很多天都没查出具体位置。
他还是不能接受戚沉的离开，以前的理想都变得无谓，无论做什么都难以填补内心的空虚。谢裕鸣只要想到他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就如同浸在滚烫热油中煎熬——日复一日企图冷静，只是让他愈发清晰地认识到，只有杀了那人，把他抢回来，才能平息心中的火。
哪怕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
机甲随时随地召唤，谢裕鸣凝视着这个美丽的小镇，不远处的教堂安静肃穆，漆黑的眼底涌现出癫狂。
为什么不给他吻要一场名义上的婚礼有什么用凭什么四年之后就跟了陆濯，连机会都不肯再给他！
他不是说，自己没有他也可以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么他不是说，陆濯是个疯子所以离不开他么
那就比比谁更疯。
手臂化身炮口，锃亮的金属上冒出了数个圆形小孔，喷射的激光一旦打在建筑物上就是栋榱崩折。谢裕鸣抬手，银色的弧线光彩华美，直冲着教堂而去——
一道纤瘦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视野正中央，仿佛预料到了他的进攻路线，如同一张单薄的纸张，展开，白色衬衫在风中微晃，然后被灼烈的热浪狠狠穿透，剧烈摇颤。
瞳孔骤然紧缩，谢裕鸣如遭雷击，麻木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缓缓倒下。
——“我和你说的都是真话。”
——“我喜欢以前的那个你，不许你为我变成这样。”
废了一点时间才把遗体调换过来，戚沉急匆匆地赶到督查局。果不其然看到被带进所有任务者都闻风丧胆的“小黑屋”，即将接受惩罚的002。
他就知道！不过稍微现了一下形就被抓住了，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站住。”戚沉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他在主神空间的身体好得很，说话嗓门都大了不少，“谁敢动我二哥！放开他！”
002：“……”
瞥了一眼被吓到的惩罚系统3568，002神色淡定，“别理他，走。”
戚沉：“”
为什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戚沉气呼呼地横了002一眼，然后笑靥如花地往3568手里塞东西，“他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误，能不能别电他了我和你们老大关系特别好，您给我通融通融。”
3568看着手里的曲奇小饼干，满头黑线：“我们系统不吃东西。”
更不接受贿赂。
“可我精神力不多。”戚沉委屈巴巴，“要不先欠着”
“……”
“小沉，你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原本撒娇耍赖的戚沉瞬间恢复了冷漠脸，看得002忍俊不禁。
还笑！
戚沉瞪他，不情不愿地转过身，眼睛望向很远的地方，态度极其敷衍，“主神大人。”
“为什么不看我”
谁知道你又会变成什么鬼样子，看了肯定糟心。
“您的容貌太英俊，刺眼。”
独立于戚沉原本生活的现实世界，他执行任务的世界属于另一个宇宙，以不知名的能量维系，拥有无数芥子世界和主神空间。
主神空间可以对芥子世界进行干预，却无法完全操控，保证子世界按照轨道运行就是他们这些执行者的任务。
高等级的执行者拥有完全的记忆和自主意识，比如戚沉，低等级则只能作为npc安插进世界，与世界融为一体。
此外还有纯系统，以及系统助手。前者是数据或者能量，后者和执行者一样是来自现实世界的灵魂，只不过失去了记忆，比如002。
主神空间有自己一套运行的规则在，秩序井然。至于主神，没人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具体有多大的权力。
他好像无所不能，可以在任意世界穿梭，制定和修改规则，又同时为规则所困——上次戚沉揪住他违规，电击了他一通，敲锣打鼓宣扬了好几天。
他也没有固定的外貌，想变成什么样就什么样。按照戚沉的说法，他为了隔应自己，通常会变成自己上个世界中“相交甚欢”的某个角色。
余光悄悄往旁边一偏，戚沉脸色立刻垮了下来——果然，陆濯的脸。
但是神情、气质、微表情完全不同，以至于看起来很诡异。
去他大爷。
戚沉的好脾气在对方面前荡然无存，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呆。他横跨一步挡在了002跟前，大义凛然道：“我来替他接受惩罚。双倍电击对吧，我可以。”
002蹙眉，屈指敲了一下他的脑瓜，“胡说什么。”
他看出来戚沉和传说中的“主神大人”有某种交集，或许是在某个子世界碰到过，所以一直作壁上观……而且他觉得戚沉这炸毛的样子很难得，怪活泼可爱的。
可代替他接受惩罚绝对不行。002之前没有违规过，但他知道电击有多可怕，再浪荡散漫的灵魂被电那么两下都乖觉了。
显然主神也不同意，“陆濯”摇了摇头，俊美锐利的脸庞上释出一点无奈的笑，“小沉，你知道我不可能舍得用那些手段对付你。”
假惺惺。
戚沉要吐了。
“这样吧。用你下个世界付出的一些代价来换。”
戚沉终于正眼看他了，目光充满戒备：“……什么”
“下个世界，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谁是你的任务对象。”主神顿了顿，声音放轻，吐字缓慢——“同理，也不会知道谁是‘反派’。”
戚沉微微一愣，细长的眉继而紧蹙起来。
“要试试吗小沉。”
“跟随你的心，看看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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