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炮灰男配和失忆女配(29)
孟诗晴和段景言的事情还在继续发酵, 有孟家撑腰,孟诗晴也就只能维持不狼狈,据说已经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名声狼藉。段景言这次差不多糊了,还在拼命想着联系施韵。
施韵并没有搭理, 她有更愁的事情。
季老爷子刚刚给她打了电话, 让她回季家吃个饭。
以往她没心没肺,自从去了季老爷子寿宴, 被赠送了手镯,每隔几天,她都会打电话慰问,如今从别墅搬出来,她就没再打过, 有些逃避。
对方言语间好像在试探她和季淮如今的关系, 也有对她这段时间没打电话表示略微不满。
施韵找了笨拙的借口, 磕磕绊绊结束了通话。
季老爷子爱好广泛,从古董到字画再到品茶, 都略微精通, 她要上门, 都不知道送些什么, 就给季淮打了电话。
“爷爷让你明天回去吃饭?”季淮稍稍诧异。
“他没有跟你说吗?”施韵也怔了怔。
难不成, 只邀请她一个人?
季淮:“没有。”
“......”
她明白了, 季老爷子从她这里什么都没试探出来, 打算看看她是一个人来还是跟季淮一起,就能看出两人情感状态,还能单独问问。
“礼品我会备好,明天来接你。”他倒没多问, 就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又说道,“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可能也是想让你回来吃顿饭,没别的意思。”
“....嗯。”
.....
施韵去季家前,还是细心打扮,选了一件素色的长款毛呢连衣裙,配上白色高帮靴子,整体色调搭配比较柔和清新,看着舒适。
到了点,他准时来接她。车开到季家,他把后备箱的礼品提出来,见她站在原地没动,伸手去拉她的手,“站着做什么?”
“你准备了什么礼品?”她问。
季淮:“爷爷喜欢的茶具。这些不重要,他现在没精力折腾,你人来就行。要是待得不舒服,一会早点带你走。”
施韵被他牵着往屋内走,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虽霸道又傲娇,但会给她安排好大大小小的事儿,在他身边,她好像真的只要听话的就够,听话他就很开心,就好像享受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而她呢?
就是比较倔,逞强惯了,就不愿意服软,偏跟他对着干,偶尔靠一靠他,还挺舒服和省心。她说的话他都放心上,神奇的感觉,她也很贪恋。
管家笑脸相迎:“施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施韵浅笑。
季老爷子拄着拐杖从沙发上起身,看着牵手进来的两人,眉宇间舒展不少,嘴上却道:“年轻人一个个都忙,不像我这个老头子,就等着入土。”
施韵头顶一排黑线,季家人说话不讨喜是祖传。
“可不是嘛,百忙中抽空来看看您,不是要吃什么饭吗?饭准备好了?”季淮接了话。
季老爷子浑浊的视线看向他,拉下脸。
施韵扯了扯季淮的衣角,看向季老爷子关切问:“您身体好点了吗?”
“七老八十了,能好到哪里去?过一天是一天。”季老爷子说着往餐厅走,“吃饭。”
“您前两天还去公司参加股东大会,身子硬朗得很。”季淮不吃这一套,牵着施韵跟在他身后,“一个人吃饭也怪无聊,以后我和小韵常回来陪一陪您。”
季老爷子面无表情,倒是没反对。
饭桌上,三人话不多,无意提及孟诗晴,自然牵扯到季母,季老爷子淡淡评价:“孟家那丫头,养得骄纵没分寸,迟早摔跟头,她那母亲和你母亲交好,半斤八两。”
“又来了。”季淮给施韵夹了块酥脆的蒜香排骨,正给她盛着汤,笑着反问季老爷子,“那两位没来看看您?”
他指的是季父和季母,两人已经回国近一个月,居住在别处,回国时也没通知他,真是疏远得不像一家人。
闻言,季老爷子脸一沉,念及施韵在场,生生忍下火气:“少来碍我的眼。”
季淮把那碗羊肉汤放在施韵面前,低笑了两声,没再发表想法。
施韵喝着面前的那碗汤,膻味很淡,她闻着香,喝了半碗就觉得腻,胃口也变得不太好,放下勺子缓缓。
“再吃块排骨。”季淮见她没喝几口汤,又给她夹了块排骨。
施韵最近嘴刁,看着碗里的排骨,桌子下的脚轻轻踢了踢旁边之人。酥脆的排骨香糯,第一块吃着还行,第二块就觉得油腻。
她不能不吃,给人印象不好,但真吃不下。
季淮好似秒懂,又从她碗里夹出来:“算了,我吃。”
季老爷子看着他的行为,逮到机会板着脸说教:“没规没矩。”话落,他看向施韵,示意盘里还有。
季淮抢话:“女明星少点吃,不然增肥了不好看,还得减肥。”
季老爷子瞅向他,刚要出言骂,施韵就说:“我吃青菜就行,青菜挺好吃。”
瞧瞧,这话一听,多么委屈。
季淮还给她夹了几根青菜,显得更加可怜兮兮,季老爷子来回看了两人好几下,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饭后。
季淮上了楼,去取上次搁浅在房间的文件,季老爷子看向管家,对方给施韵递给个木盒子。
施韵没敢接下来。
“收下吧,人老了,总不能带到棺材里面去。”季老爷子没抬头,细细品着他的茶。
“谢谢....谢谢季爷爷。”她顿了顿,眼神不断闪躲,有些拘束。
季老爷子放下茶杯,挑眉看向她:“上次见面还落落大方,这次怎么有点扭捏?他那个母亲又和你说什么?你要是缩头缩尾,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施韵垂眸沉默。
“女子,若是做了嘴甜心狠,外柔内刚,同时谨言慎行,就能成大事。”他说着,话锋一转,“不要学他那个母亲,心胸狭隘,要放得开,从容一些。季淮性子躁,自信爆棚,脾气大,时时逞能,我看好的就是你性子稳,心思敏感细腻不是坏事,想得深远。”
季老爷子在说着,施韵又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笑:“我眼花看不了新闻,也不了解什么爆点。互补是好事,让他学学责任担当,你也学学放下戒备。男人就要扛事,季家的男人都能为老婆扛事。”
“我还是那句话,心胸要宽广点,看得开放得开。”
.....
施韵觉得季老爷子话里有话,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
季淮见她晚餐也没吃多少,要带她吃宵夜,被她拒绝。他不说还没感觉,一说,她就觉得胃里闹腾,实在油腻,吸了吸鼻子,觉得他车里有股怪味。
“怪味?”季淮把车窗打开些,一打开,她又觉得冷。
施韵头抵着车窗,有些蔫蔫:“最近睡得不好,精神也不好,胃口就不好,想睡的时候睡不着,不想睡连连打哈欠,很烦。吃什么都烦,不吃也很烦。”
她是真的很烦,话语间都带着焦躁。
“带你去吃麻辣烫?”季淮空出一只手,把她放在身侧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揉捏。
“不想吃,困了。”她没挣脱开手,轻轻闭上眼。
季淮也没说什么,打着方向盘,车开进了小区。
季老爷子给她的回礼是一张古董名画,这段时日又收到了不少补品,他用不着,偏让管家给她几盒。
季淮帮她拿上来,轻车熟路走到厨房烧水,只烧了一点,很快就开了,倒进杯子,端着走出来。
施韵半靠在沙发上,脸色不好看,耸拉着脑袋,他关切问:“是胃疼吗?”
她撩起眼皮看他,瘪了瘪嘴疑似抱怨:“你车技不好,我晕车。”
季淮知道她不晕车,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又陪她坐了一会,见她好多了,把温开水递给她:“喝点缓一缓。”
施韵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在喝水,气色又红润不少,已经没事了。
“还喝吗?厨房还有,我去给你倒。”他问。
“你是客人,那是我家厨房,我自己倒。”她说着就要起身,季淮突然一个翻身,双手将她禁锢在沙发间,漆黑深邃的眸光盯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你这是用完就丢?”
“用完不丢,留着做什么?”施韵抬手抵着他的胸膛,又松开一只手,轻轻点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唔....”
她话没说完,他就俯身下来,含住了心心念的粉唇,施韵瞳孔微微缩了缩,他轻轻吮吸,手往她后脑勺探去,拖着她的脖子,继续加深这个吻。
唇齿相抵着,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往里深入。
施韵的手揪上沙发边沿,身子紧绷成一条线,又沉沦在他温柔里,他轻轻将她抱起来,迈开长腿往卧室走。
她被放在床上,他半压上来,施韵刚要起身说话,又被人吻住了,他堵住她娇润香甜的红唇,继续辗转缠绵,施韵素来对他也是没法抵抗,以往还有些主动,身子也格外敏感,掀起阵阵颤栗,脚指头都蜷缩在一起。
季淮手指灵活,没忍住解开了她长裙的纽扣,被人重重拍了手。
他倏然清醒,轻咳一声,又安安分分给她扣上,“习惯了。”
“你给我下去。”她沉了声,但嗓音还是有些拖尾,黏糊糊。
“我发誓,没想做。”季淮出声保证,又厚着脸皮亲了亲她,“肯定不做,还是得保险点,你让我做我也不做。”
施韵听着他这话,仿佛又回到以前他固执的时候,他是真的挺小心谨慎,没套就甘愿忍着,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来的。
“谁让你做了?”她故意揪字眼。
“我自己。”季淮反应很快,主动担责,又缓了声说,“我肯定要保护你,不能未婚先孕,那样对你不好。”
施韵故作冷哼:“你是怕我想起来找你算账,还不小心有个孩子,更麻烦是不是?”
“你真这么认为?”季淮揽着她的细腰,眸光望向她,略微黯然,还是实话实说,“我一开始没想进展这么快,你性子太倔,我想给你留条路,给我自己留条路。后来,我没抗住,当时不知道怎么就冲昏头了,没什么出息。你不是说让我负责嘛,嗯.....我就很想娶,但肯定不会未婚先孕,婚礼不是一直在准备吗?措施也没漏过。”
施韵别开眼,都没敢和他对视,这个事情她没后悔或怪过谁,说白了,她自己对他也是存了非分之想。
看到他表情复杂,她挺后悔乱说话,又脱口而出:“未婚先孕又不是你说的算,有些东西又防不住。”
季淮:“防不住就结婚,立刻办婚礼。”
“怀孕又不是一定要结婚......”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修长乌黑的剑眉蹙着,直接打断:“怀孕当然要马上结婚,不然你一个人养?你脑袋瓜在想什么?”
“想要孩子不一定想要男人。”施韵说了一套歪理,这是徐楚楚最近跟她说的,据说对方并不想结婚,但想要孩子。
季淮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眉宇间染上无奈:“你把我当精子库吗?”
施韵没说话,似乎在酝酿某种情绪。
他继续看着她,压低声音否决:“我不同意,婚前我不可能让你怀,你想白嫖我的基因吗?想得美。”
施韵:“我不稀罕。”
季淮被她这幅样子弄得破防,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气我?这么好的基因你确定不要?结婚怀多少个都行,买一赠一,我来养。”
“不过生个女儿比较好,季家祖传就是父子不合,能老死不相往来,然后又隔代亲。我希望能破解这个魔咒,生女儿就破解了。”
.....
“我怀孕了。”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喋喋不休的季淮猛地止了声,紧接着房间里陷入诡秘的寂静。
他迟迟没说话,鼓起很大勇气的施韵思绪飞乱,僵硬扯了扯嘴角:“其实.....”
“你完了,必须结婚,其他做法我都不同意!”季淮心口乱跳,极力克制着,神色郑重,不容拒绝。
施韵:“....”
季大少爷没有给她第二个选择:“选个时间去跟我领证,越快越好。”
她被这霸道的话语气到,刚要开始说话,他幽深的黑眸望向她,话语笃定:“孩子一定是我的,别编出什么话骗我,我顶多再给你多几天做准备,”
施韵原先是不太满意他着强硬的语气,最终还是被某句话所动容。她是个很敏感的人,这么犹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太过于谨慎,可能是不想早孩子,又或者其他顾虑,突然冒出一个孩子,她怕他第一个反应是怀疑,也曾想过,如果他质疑,她要怎么做。
可他没有,那么坚定,让她那些惶恐小思想倏然消散,只剩下满满的安全感。
季淮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她身侧,伸手抱住她,这一次,小心翼翼又忐忑,目光无意移到她的肚子上,呼吸深了一分。
施韵安稳待在他怀里:“你肯定很得意。”
他久久没回,好一会,低而沉缓的声音传来:“我很内疚。”
闻言,她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凝重,见她抬头,大手覆在她光滑白皙的脸上,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道:“抱歉。”
施韵摇头。
这是两个人的责任。
“我....”
“季家祖传父子不合是什么意思?你还没说完。”施韵笑着转移话题,带着一脸疑惑又好奇望着他。
季淮与她四目相对,唇角也慢慢勾起一抹弧度,语调温和:“那个啊....”
季淮抱着她,简单说了下季家的事,都是丑闻,外人也不知道,季家人又死要面子,也不外传。
从上几代开始,季家父子都不和,婆媳关系一团糟,娶的倒都是大家闺秀,一个个心高气傲,季老太太是这样,季母也是,严重到季老太太病危在医院,季母都不会来一眼,可想而知恨到了什么地步。
身为长孙,他从小被丢给老两口,两人对季父季母不满,对他多有疼爱,而季父季母则不搭理他,认为他是叛徒。
随着季老太太去世,季老爷子身体不好,也就收敛些,不过仅仅是收敛,斗不动了而已。
施韵听了,更理解季老爷子和她说的话,转头对他说:“季夫人让我把镯子还给她,你还了吗?在别墅的保险柜里。”
季淮:“不用还她,她要是真能再生出个小二少爷,把她手上那个传下去就行,这个还得传给我们的孩子。季夫人擅长欺压,心高气傲,不会因为你多加忍让就收手,不要把她当一回事儿就行,我会给你撑腰。”
季父季母早年国外时,生过一个小儿子,没出月子就病死了,后来也一直在调养身子怀胎,听说后来又做过几次试管婴儿,没成功,随着季母年纪大又困难重重,目前还没放弃,还想着搞代.孕。
两人看不上他,所以一直努力弄出个第二继承人,他这些年也看开,亲情也所剩无几。
“我才不要你撑腰。”施韵又轻轻推了推他。
“怎么办?我想给你撑腰。”季淮说完,薄唇又覆在她耳畔,“被你需要的感觉很好,我保护你和孩子。”
他很怀念她全身心依赖他的时候,从小的经历让他没什么存在感,所以性子就比较嚣张,而她毫无不留地信任又爱着他,那个时候他很满足又愉悦,所以沉沦。
“我考虑考虑。”她眼尾微微上翘,往他怀里靠了靠。
*
中午,华南影视大楼。
徐楚楚从门口往影棚走,手上提着两个袋子,把包装精美的另一份放在施韵面前,“季大少爷给你定的午餐~”
施韵接过来:“谢谢。”
徐楚楚也打开自己的盒饭,看向施韵说:“季大少爷知道你怀孕后没什么特别表示?就这么轻而易举带过?早上送你来影视棚就完了?”
“要有什么表示?”施韵笑。
徐楚楚:“某人突然就变成准爸爸,不欣喜若狂啊?”
说起这个,施韵掰开筷子:“他一个晚上没睡,我让他去冷静冷静。明天要去产假,他陪我去。”
她害怕去医院,季淮陪着,心就安定不少。
徐楚楚懵:“一个晚上没睡?高兴还是被吓?”
“可能怕生儿子吧。”
“豪门怕生儿子?”徐楚楚不能理解。
“不清楚。”施韵也没多说。
今天的拍摄任务有点紧,吃完饭也没午休,继续进行拍摄。
施韵状态比较好,提前完成,几人回了工作室。
大家都在忙,施韵手机突然响起,她接了电话,脸色微变,快速往外走。
张小香打印了份文件,拿着就去找施韵,见她不在,出来问,“小韵姐呢?”
“她有事出去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回。
张小香:“和谁出去?”
“自己啊,拿着车钥匙就走了.....”
“怎么能让她自己开车?”张小香没听完,着急就快速往外跑,又给施韵打电话,发现在占线中。
到了车库,没找到人。
“怎么了?”徐楚楚都被她吓到,只见张小香一边给季淮打电话一边愁着脸说,“季少不让小韵姐自己开车,她的头不是有点不舒服吗?开车危险。”
“上次去医院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她有驾照,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吓死人了。”徐楚楚松了口气,让她赶紧上去工作,“大惊小怪。”
张小香放心不下,还是坚持给季淮打电话。
另一头,季淮接到电话,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一颗心徐徐往下沉,没听张小香说完就挂掉,转而给施韵打电话。
一直占线。
他拿着车钥匙快步往电梯走,上了车,打开引擎,加速驶出车库,继续拨打她的电话。前世她出了车祸,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已经扭转局面,但又感觉似乎没摆脱命运,例如恢复记忆,例如孩子。
他想让她开车,尤其是现在还怀着孩子,一点危险都不想让她接触。
电话还是打不通,季淮紧紧拧着眉绷着下颌,转而拨打了另一个电话,随后提供施韵的车牌号。
很快,那一头道:“刚上安国大道,看起来没什么异常,车速很稳。”
季淮掉了头,一直在拨打施韵的电话。
与此同时。
施韵目视前方,又将车速降了些,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声线不急不缓:“医药费那边不用你出,我来付,就像我刚刚说的,让医生尽力救人。”
“你还在怪我是吗?”段景言不想再隐忍,情绪失控,“我不想过平淡的日子吗?我想去对着孟诗晴的那张臭脸吗?我想惯着她的公主病吗?为什么你不体谅体谅我?非要这样。”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和我无关。我在开车,有什么事等我去医院再说。”施韵眼底平静。
段景言已经失去理智,得不到谅解,就肆意发泄:“你不是也和我一样吗?你也去攀着季淮,我告诉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等到他玩腻了,你就.....”
施韵直接掐掉电话,摘掉了耳机丢在一边。
孤儿院的李姨突发心梗,正在医院抢救,情况很不好,对方看到段景言,一直念着她的名字,他说对方撑着就是想见她,她才着急赶过去。
当初院长妈妈坚持不下去时,李姨守护他们许久,她读高中和大学,李姨也都给她寄过生活费,就像妈妈一样,是为数不多的温暖。
她赚了钱,也一直有寄回去给李姨,用于帮助那些还没有能力自力更生的孤儿。
手机铃声又响起,施韵要专心开车,就没接,来电也只是响了一声就挂断。季淮已经跟在她后面,怕干扰她注意力,直接把电话挂断,打算过了这段路,让她路边停车。
倏然,他看到前面那辆大货车,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场景,快得让他抓不住,下一秒,他脸色骤变,他拿着手机要给施韵打电话,却发现了她驾驶那辆车有些不对劲。
一股寒气从季淮脚底涌上来,他没犹豫就加快了车速。
施韵许久没犯过头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一阵疼,不仅痛,太阳穴“突突突”在跳,脑海里画面飞快乱窜,导致眼前模糊。
为了安全,她第一时间就放缓车速,准备停车,但思绪不跟着走,头疼欲裂,不知道是不是被段景言的话语刺激到了,好似锤砸般疼。
后面不断传来喇叭声,催促着她。
“停车!”
季淮的声音好像在她耳边响起。
对。
停车。
她心里也这么想。
“砰!”
“嘭!”
“呲....轰....”
.....
施韵看着前面车窗里的人,那张脸唤醒她,让她死死踩住刹车,离得太近,还是撞了上去,顿时面孔煞白,如同掉进了冰窖,
前面是两辆大货车相撞,车速太快,一辆货车被撞翻,离得近的那几辆小轿车都被撞飞,货车往她倒来,那辆黑色轿车拐了弯,挡在她前面,被大货车压住半张车,被前后夹击。
施韵浑身发冷,眼泪簌簌流下,耳边嗡嗡嗡,脑子里一片空白。
救护车上。
季淮抱着施韵,她失了神般,浑身发软,红着眼更咽着:“地上全都是血,是不是死了好几个人?”
“没有。”他否认,低头亲她,话语里还带着后怕,否认着,“没死人,医生已经把他们送医院。”
那辆货车他认识,她出车祸的时候,当场就死了七个人。司机酒后驾驶,对方还有点关系,打算赖账,他最后让判了死刑,赔得倾家荡产。
这一次,他当时没多想,直接就拐弯挡在中间,她车速慢,就算撞上来,也没什么大碍,车身另一边被压,他只伤到了右手臂,不算严重的皮外伤。
施韵还在哭,柔弱的肩膀颤抖着,倏然又皱了脸:“疼。”
“哪疼?”季淮急急问,要去检查,似想到什么,手足无措把目光放在她的肚子上,全身再次怔住,抱着她的动作变僵,眸里惊慌不比她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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