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 棒梗的怨恨
“三位大爷不是都在么，咱们开全院大会啊！你们得帮我做主啊！”
何雨柱嘿了一声，插口道：“开什么大会啊！秦淮茹人都不见了！没准是让你气的离家出走了，甚至有可能寻短见了！”
贾张氏一愣，怀疑道：“秦淮茹失踪了？你不会是跟秦淮茹串通好了蒙我的吧？”
“嘿！多新鲜啊，我才不管你们家的破事！”
何雨柱一脸嫌弃道
“我是经不住小当和槐花的哀求，不想孩子这个年纪没了妈！”
小当和槐花也说道：“我们去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妈妈。”
此话一出，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觉得傻柱说的有道理啊，秦淮如现如今生活条件直线下降，工资被腰斩差点儿都活不下了去了，再让这恶婆婆一气，没准真可能行短见呢。
苏辞开始带节奏，沉吟道：“我觉得秦淮茹寻短见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棒梗是她心头肉，她怎么舍得。更何况棒梗都快长大成人了，怎么也能给她养老，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儿呢！”
众人一琢磨，是这个理啊，再咬咬牙坚持几年苦日子就过去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想不开呢？
“对对对！！”贾张氏恶狠狠道
“肯定是她跟我玩失踪，想让我放弃呢！绝不可能！我非要等到她回来，在我儿子遗像面前磕头认错才行！”
苏辞话锋一转，说道：“虽然秦淮茹应该不会寻短见，但是不排除她带着儿子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啊！”
贾张氏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她敢！”
而后突然想起来，都这个点了，棒梗早就应该回家才对，最近为了对抗秦淮茹，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棒梗一放学就过来帮她撑腰，所以不可能存在放学在外面逗留的情况。
难道，真的让秦淮茹策反了孙子，舍她而去了？！
贾张氏慌慌张张的问其他邻居：“你们见棒梗了么？这会儿早就放学了才对！”
众人纷纷摇头：“没见棒梗进院啊。”
“不会是秦淮茹真的带儿子离家出走了吧！”
“嘿！还真有可能啊，换了我也不伺候这种恶婆婆啊！”
“这下傻眼了吧！”
贾张氏一听，顿时瘫倒在地，嚎啕大哭：“我的棒梗啊！！！我的命根子啊！！！秦淮茹你好狠的心啊，我这无依无靠的老婆子带着两个赔钱货怎么活啊！！！还不如一头撞死呢几！”
这时候，苏辞挺身而出，义正言辞的说道：“贾张氏你不必太着急，秦淮茹没介绍信和全国粮票，能跑到哪里去？再说现在这个点城门都关了，人肯定还在四九城里呢，只要咱们下力气，肯定能追回来！”
“再者说，我作为轧钢厂的领导，会为你做主的！你儿媳妇顶你儿子的班，住你贾家的房子，吃你贾家的商品粮，说什么也得为你养老送终才行！”
“对对对！”
贾张氏喜极而泣，苏辞的话对她来说不啻于天籁之音，每句话可都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激动的热泪盈眶：“苏副厂长，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都是听了秦淮茹的馊主意才当了帮凶算计您的！您今天不计前嫌为我做主，老婆子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您可不能让天杀的秦淮茹带走我孙子啊！”.
“大伙都听见了，秦淮茹抛弃婆婆和女儿，带着棒梗离家出走了，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非常可耻，是必须要批判和谴责的行为！所以我号召大伙，地毯式的展开搜找！”
苏辞环顾一周，悄无声息的就把事情下了定论，并且拿出了重赏。
“当然，不让大家白忙活！今天但凡是参与出力的，按人头算，每人补贴一张我们轧钢厂的红票，半斤猪内脏或者猪下水！！谁要是找到棒梗和秦淮茹，哪怕是提供准确情报，就给两张白票，拿两斤鸡蛋！”
还有这好事儿？！四合院里的街坊四邻闻言都激动了，这么丰厚的奖励，可不是绝佳的外快么！
“苏副厂长，那要是半大孩子或者院外的人，能不能一块参与啊！”
有人满怀期待的询问。
“当然可以！人越多越好！不管是小孩子还是亲朋好友，都统统叫来！我都按照人头算奖励！”
苏辞巴不得来更多的人，声势不够浩荡怎么能让棒梗彻底社会性死亡呢。
众人闻言狂喜，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有轧钢厂的职工，兑换票据也方便，轧钢厂食堂的红白黄票价值几何早就不是秘密了，只需要用轧钢厂职工证就能领到货真价实的猪肉和鸡蛋！
物资短缺的大环境里，寻常人家哪儿吃得起肉啊，这可不是天上掉馅饼么！
听到苏辞给出的好处，一个个眼睛都绿了，所有人疯狂动员起一切能联系到的亲戚朋友，统统都被叫来加入了搜索秦淮茹的队伍，转眼间都有两三百人的规模了。
苏辞道：“咱们五到七个人为一组，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搜找，每个组自发推荐一名组长，有任何消息就点着窜天猴，连续三响当信号！”
三百多号人可不能齐刷刷的一起出动，那恐怕会引来大骚乱，惊动街道办或派出所那就得不偿失了，反正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苏辞会把所有人都引流入轧钢厂去看热闹。
“这主意好！”易中海第一个表示支持：“我觉得非常可行！大伙今晚上通宵辛苦，如果天亮了还找不到的话，咱们就只能报警处理了。”
“好，那大伙就行动起来吧！”
随着苏辞一声令下，自发分好小组的街坊四邻提着手电筒，或走街串巷，或骑车吆喝，或逢人打听，轰轰烈烈的展开了搜找棒梗和秦淮茹的行动。
贾张氏感动的热泪盈眶，给苏辞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响头，破口大骂秦淮茹忘恩负义，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不由得对苏辞竖起大拇指。
看看人家苏副厂长多宽广的胸怀，贾张氏曾经那么算计他，到现在遇到危急时刻，人家还是挺身而出，甚至自掏腰包为弱势群众做主，真是一位好领导啊！
而对于苏辞来说，一分钱都不用掏，猪下水和猪内脏有的是，还变相推动了工厂鸽子市的票据流通，简直是一本万利。
苏辞也提着手电筒加入了声势浩荡的搜找队里，当然他忘不了顺手把菜窖从外面锁死，凭他的耳力，早就听到里面微不可查的呼吸声，这会儿秦淮茹还在里面来回踱步，纳闷为啥小当和槐花还没把傻柱带过来。
早知道要等这么久，她还不如先吃了饭再过来等呢，这会儿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总不能在菜窖生啃大白菜吧？
“上面怎么乱哄哄的？”
秦淮茹听到密集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吆喝声，却听不真切，貌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她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没忘了自己辛苦给傻柱设下的算计，突然，她听到了菜窖的推门声。
来了！
秦淮茹几乎是瞬间入戏，情绪转眼间就酝酿好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一边作势抹眼泪，一边偷偷盯着台阶，抽抽搭搭的呜咽。
结果等了半天，开门的人愣是没下来。
“菜窖里有人么！”
是苏辞！
秦淮茹吓得赶忙捂住嘴，心中一阵焦急，苏辞来傻柱的菜窖干嘛？
不过还好，苏辞只是问了一嘴就关上了菜窖大门，这让秦淮茹提起来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但是转眼间听到清脆的门锁吧嗒合上的声音，她顿时不淡定了，当场心头一慌。
天杀的苏辞吃饱了撑的么，他锁什么门？！
菜窖一年到头都敞亮，这混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卡这个点锁门，真晦气！
纵然秦淮茹咬牙切齿，但是这会儿也不敢声张，没准过会儿两个乖女儿就会把傻柱带过来，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毕竟玩失踪这招只能用一次，再用可就不灵了。
“我忍了！”
秦淮茹最终选择忍气吞声，浑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已经被收买了，今晚别提傻柱，就算是只耗子她也见不着。
与此同时，偷偷溜到轧钢厂仓库的棒梗，冻得嘴唇青紫，浑身瑟瑟发抖。
现在三四月天，老百姓讲究春捂秋冻，白天太阳照着暖洋洋的，但是太阳一落山，温差特别大，甚至偶尔有刺骨冷风。
棒梗好不容易在仓库里找到一处不错的安身之地，扯过一大块防水布裹住身子取暖，好不容易体温稍稍有些回暖，正打算靠着睡一晚上，可谁成想，这会儿冷不丁的看到强烈的手电筒光扫过。
难道是看仓库的老头？
“今晚执勤大伙都提起精神来！咱们轧钢厂仓库里储存的都是珍贵的国家财产！近来盗贼很猖獗，都打主意到咱们厂房来了，一旦看到可疑人员，直接拿钢筋铁杵往他脑门上砸，不用怕出人命，社会渣滓死不足惜！”
“明白！”一众工人纷纷响应，无数手电筒强光四处乱照。
棒梗听出来这是二大爷家刘光天的声音，当场吓得缩着脑袋不敢出声。
他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怎么都想不到刘光天今天会带队来仓库检查，他今天下午才刚刚被刘光福给欺负了，他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万一认出自己，故意下狠手把他当成可疑人员直接被开了瓢，死了可真是白死啊！
“恩，看来一切安全，把东西放在角落吧。”
刘光天一通指挥，几个工人扛着一堆杂货好巧不巧的就来到了棒梗身边，吓得棒梗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好在并没有人发现他，当所有人陆陆续续出了仓库之后，棒梗才总算长长的松了口气。
借着皎洁的月光，棒梗看清了刘光天放下的一堆杂物，瞬间双眼通红，怒不可遏。
.“情况怎么样了？”
苏辞绕开了搜找队，骑着自行车来到仓库外面和刘光天会合
刘光天指了指棒梗所在的位置说道：“这小子我一直盯着他呢，从他跑进仓库开始就一直待在那儿呢！刚才您嘱咐的东西我刚放进去。”
“很好，万事俱备了！对了，照相机借来了么。”
“在这儿呢！”刘光天邀功的递过来照相机
“按照您的吩咐，专门借来这台宝丽来。”这台宝丽来照相机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即时成像，现场就能出照片。
借着皎洁的月光，苏辞居高临下的在暗处给棒梗拍了张照片，只听咔嚓一声，照片立刻从相机下方吐了出来。
“呦呵，抓拍到好画面了。”
照片里，棒梗正神色狰狞的提着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铁棍，疯狂的砸着地面上一堆堆相框、奖章，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在明亮的月光下，阴影拉的很长，莫名的有一种艺术感，仿佛来到世间的小恶魔。
至于棒梗为什么这么生气，这自然是得益于苏辞送过去的那堆‘杂物’。全都是关于傻柱的奖章、获奖横幅、荣誉照片以及苏辞明晃晃的一身中山服，甚至还特意赶制出，祝贺苏辞荣升轧钢厂副厂长之类的庆功字样，虽然破绽重重，但是骗过棒梗那是绰绰有余。
就是展现给棒梗看，让他知道何雨柱在不接济他家后，飞黄腾达的样子！
再加上今天刘光福的一通刺激和编排，以棒梗窝里横的性格，肯定会将怒火转移到傻柱和他身上，原因很简单，棒耿心底本能的认为傻柱不会欺负他，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宣泄愤怒和无能怒火。
他早就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傻柱断掉他家的接济，现在看到傻柱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深深刺激到了他脆弱的玻璃心。
“狗苏辞我让你升职！我让你庆功！看我不把你的奖章砸碎，看你怎么当官！”
棒梗不出他预料，果然疯狂的搞破坏了。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当棒梗意犹未尽的扔掉铁棍的时候，冷不丁的看到被打碎的相框里竟然还藏着一大包火柴，而周围并不缺干草和柴禾的时候，冻得浑身冰凉的他本能的就擦着了火柴，点着了干草，把傻柱的所有荣誉付之一炬，脸上由衷的浮现快意的狞笑。
而这一张照片，也被苏辞完美的抓拍成功。
“真暖和啊。”
棒梗感受到火堆传来的热量，身体迅速回温，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仿佛今天受到的委屈全都得到了宣泄。
他也不是傻子，目前只是为了取暖而不是纵火，点着傻柱的荣誉套装泄愤之后，他很机智的用玻璃碎片和沙土围好一个火堆，这样就算不小心睡着了，火也会自然熄灭。
就在这时，仓库外面猛然传来大叫声：“不好了，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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