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救人便是救己

淡淡的一指头，朴实无华，但是却仿佛跨越了无数年时间的能量，原本垂垂老矣的张然头发变得乌黑，身体变得充盈年轻，力量强大。

    “多谢大人”张然心中大喜过望，不断致谢。

    与之相比，莽村众人则是面色惨白，这个神秘的虚影好像真的是天人族！

    然而，张然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年轻，修为也越来越弱！

    中年，再到青年，再到孩童，最后泯灭于天地之间。

    神鬼莫测的手段，夸张的灭杀，不讲道理！莽村众人在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为什么？”天地间回荡着张然的呢喃，直到陨落，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杀，杀掉天人族的杂碎”张然陨落以后，他们慢慢回过神来。既然天人族降临，那么他们也难逃一死。面对死亡，有些人愿意苟且求活，有些人则愿意奋起反击，即使是陨落，也要维持住这一份浩然之气，这份铮铮铁骨。

    然而，还不等他们动手，只见那道虚影微微一笑，说道“很好”，随即原本就虚幻的身影逐渐消散，化作点点光斑，消失在天地之中。

    随着张然的陨落，阵法之内只剩下莽村的一行人！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他们活下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存在忽然出现，拯救了他们。ωＷω.ＧoＮЬ.οrＧ

    欢呼？大喊大叫？都不足以发泄他们此刻的心情，劫后余生的喜悦是任何词语都难以形容的。所有人的脸上都一副放下了千斤重担的样子，但是每个人的表现却各不相同。

    有些人急切，因为想要立刻告诉家中的妻儿老小，有些人匍匐在地大声痛哭，大喜大悲之下，当哭！有些人则是仰天长啸，不断地发泄，试图用狂狼的声音冲淡不久之前还笼罩在心头的死亡之感。

    有些人若有所思，生死两重天，感悟颇多，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但是所有人，心境之上都得到了一次升华，整个莽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再次拉近，此时的他们更像是一家人而不是一村子人。

    遥远的，不知名的空间之中，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古怪却又难以名状。

    时间长河，天然存在，不知几万亿年，不以任何意志为转移，任你是贩夫走卒还是帝王将相亦或是飞天遁地的大修士，都不能改变其分毫。所有人，都只不过是时间长河之中的小小一滴水，它存在于天地存在的，和天地同寿。

    就算时强如夏凡，也只能够借助秦帝的少年身体，再牺牲掉一具分身的代价，像是卡bug一样来到这个世界。而且在这个世界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动用自己原本的力量。

    因为时光长河的存在，一旦夏凡动用超出了这个世界，或者说超出这个历史节点的能量，将会引起时光长河的暴动。就算是夏凡，也不敢轻易的尝试，因为在推演的过程中，时光长河暴动会引起一系列的巨大副作用。比如，时光长河的自我修复，它会毫不留情的抹掉这个时间节点，抹掉这一段历史，让他们不存在于所有人的记忆当中。

    有人曾经推演过，历史上所谓的历史断层可能就是时光长河暴动过后的自我修复抹杀掉的，至于为什么时光长河会暴动，除了使用超出界限的不属于当下历史节点力量之外，还存在着其他的可能，其中原因，就是本体夏凡也所知不多。

    但是这道夏凡的虚影赫然出现，又轻而易举的抹杀掉了一位无限接近炼罡境界的强者，天地却没有任何变化。大抵是因为，他虽然动用了超凡的力量，但是这些力量却是取自这片天地之中，取自莽村众人心中燃起的怒火，取自莽村这些勇士慷慨赴死的勇气。

    当然也取自阵法之中，所以他才能够轻易的灭杀掉张然这样的存在，当然他使用的手段自然还是来自未来的手段，但是时光长河却不会因为手段而暴动，因为手段可以被创造出来，比如功法、秘技！但是拥有的力量，不同天地之间、不同的历史节点之中蕴含的却大不相同。

    大相径庭的力量，会导致时间节点发生难以名状的改变，进而会引起时光长河的自我修复。可以说，是夏凡的虚影拯救了莽村众人，但是也可以说，是他们拯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们同仇敌忾，舍生忘死，根本就不会唤起夏凡这些存留于天地之间的轨迹。

    所以，很多时候，救人就是救自己！

    天地之间存在着数不清的因果，大部分的时候潜藏在黑暗和无形之中，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却又会像大雨前跃出水面的鱼儿一样，高高的离开水面，然后又重重的落下，砸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这便是因果之间的脉络。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它才如此的清晰可见。

    若是风平浪静，世间也唯有智者才能够透过重重迷雾，看破。

    ‘走吧，咱们回村，孩子们还有婆娘们都叫回来吧’三位老祖相互搀扶，步履蹒跚，但是却倍感轻松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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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西城，张家大宅深处，一处极为隐蔽的荒凉小院之中，布满灰尘的假山之下，一座水晶棺砰然炸开。真正的张然怒发冲冠，一脸杀气的站在庭院之中。

    并未理会赶来的张勋等人，张然的目光仿佛要透过定西城和莽村之间的重重山水，因为他在那里损失了一尊重要的傀儡分身！那也是他常年示人的假面，而本体则是静静的躺在水晶棺之中，延缓衰老，参悟道法。

    但是这次，损失重大，所以才惊动了他破关而出！许久，一道霞光拖曳着长尾，钻进本体之中。

    “啊”张然刚想发怒，然而脑海中闪过的画面让他毛骨悚然，那道虚影的手段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许久，张然终于开口说话。

    “不要再去招惹那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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