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的委托
夜晚东京的银座灯光璀璨，将明日奈送回家的铃木悟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和菊冈先生约好了，请帮我查一下。”
“……查到了，铃木先生请这边走。”
跟在侍应生身后往前，但没走几步，铃木悟突然有点慌，因为前面就是专门为情侣设置的包间，想到那个恶趣味的男人，他感觉脑壳疼。
“哟，木吾君，快点进来吧。”
当包间中男人的声音传来，跟在铃木悟身后那对青年男女立马停下脚步，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这也让铃木悟脑袋上的“井”更深了。
用力坐在侍应生拉开的椅子，谢过对方递来的毛巾与温水，同时将菜单接过来。这家咖啡厅在这里属于中档消费，一顿下来大概要花掉普通工薪阶层十分之一的薪资，但对于铃木悟来说，这里他并不熟，因为他真的很少来这种低档次地方。
翻了一遍菜单，铃木悟对这家店的咖啡不再抱任何希望，合上菜单，点餐道：“我要一杯原味调和红茶以及蓝莓千层派，就这样吧。”
待到侍应生离开，铃木悟抬头看向菊冈诚二郎，语气平淡：“那么可以说一下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菊冈带点幸福笑容擦掉粘在嘴边的奶油，感叹道：“多亏了木吾君，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家店的奶油了。”
铃木悟没好气的看了菊冈一眼，嘲讽道：“国家纳税人的钱不是都给了你们吗，还说自己没钱？”
“我这可是最不受待见的部门，拨款少的可怜……算了，不说这个，还是说正事吧。”
“如果早这样我就省事多了。”
菊冈从公文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手上不停点选，嘴里说道：“最近与虚拟空间相关的犯罪率正在上升，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最近在这个游戏接连出现两起离奇的死亡事故……”
菊冈操纵着平板电脑，然后将它递给铃木悟。
才刚接过来，入目的便是一张胡子拉碴的大叔脸，深陷的眼圈看上去就像是网瘾重度患者，脖子上厚厚的脂肪像是带着泳圈。照片旁边有这个人的名字、家庭地址、联系方式等个人资料，他叫茂村保，铃木悟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这是谁？”
菊冈并未回答铃木悟的问题，就像说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说道：“先不急着讨论这个，你翻到下一页看看。”
铃木悟翻开下一页，只见上面是一个体格消瘦的男人，长期缺乏锻炼的身体都能看到骨头，只不过这也是个死人。
铃木悟抬起头，声音沉重：“你什么意思？”
菊冈从铃木悟手中拿回平板，操作了几下后说道：“第一个人是上个月死亡的玩家，第二个是上周死亡的玩家，他们玩的游戏名叫GGO，木吾应该听说过吧？”
铃木悟点点头，GGO可是现今最火爆的VR游戏。由于游戏币可以和日元兑换，GGO成为惟一一个拥有职业玩家的游戏，连带一些抱着试试看念头的玩家也大批涌入，听说单一个日本服务器，日均在线率就已经超过10万人次，简直恐怖如斯。
“第一个人名叫茂村保，是一名职业玩家。上个月四号，房东打扫走廊时闻到了异臭，打开房门一看，这个人早已死在床上，而他的头上正带着AmuSphere，房间虽然乱，但财物俱在，由于死状奇怪，我们在验尸时，证明他死于五天前，而死因是心脏衰竭……第二人名叫荒木齐，也是游戏里的职业玩家。上个月二十八号，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死了，等我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刚刚照片上那一幕，发现死者的是一个推销员，因为看到房间里的灯亮着，敲门却没人开，有些生气，透过门缝看到有人倒在地上，于是报了警。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亡的时候也带着AmuSphere，验尸的死因也是心脏衰竭。现在我们暂时封锁了消息，但是你知道，我们封锁不了多久……”
菊冈操纵平板，头也不抬的说道：“二者共同点主要有三个。AmuSphere、GGO以及死因。”
“这只是很平常的事故吧？”铃木悟眉头皱了起来，这种情况很少见。在VR游戏里进食确实会让大脑产生饱腹感，很多职业玩家为了节约时间，经常一天只吃一顿饭，长此以往人的身体虽然会废掉，检查死因是器官衰竭没错，但这三个共通点放在一起，未免太巧了吧，但一想到GGO可能是当下玩家对抗最激烈的游戏，长期饥饿的身体无法支撑高强度作战，心跳过快导致心脏衰竭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心里清楚，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简单的死亡，你应该不希望和我见面才对，我的合作者。”
“确实，我想在那个开发结束之前，能减少和你见面的次数是非常有必要的。但这次不得不求助你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只能去求助亚丝娜或者桐子小姐……”
“你敢！”铃木悟突然的起身，碰倒了桌子上的红茶，茶杯一个翻滚掉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么大反应的菊冈连忙安抚道：“别激动，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没的商量，我不允许你去找她们。”
“OK，OK，你先坐下再说。”
等侍应生换了一个新杯子后，菊冈向铃木悟解释道：“委托的内容只是让你们玩游戏而已，就连你们的身体也是在我方严密监控的医院里保存，可以说完全不会有任何风险……”
此时，铃木悟的头脑已经冷却，他想到了问题的核心，于是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去玩游戏，GGO吗？”
菊冈将平板递过来，示意铃木悟戴上耳机。铃木悟戴上耳机，里面传出一个喑哑的男声：“蠢货们，牢记这个名字和内心的恐惧吧，我和这把枪的名字是‘Death Gun’。”
“这是茂村保死亡时，某玩家录到的一段语音，他承认自己是凶手，但在游戏世界里开枪会导致现实世界的人心脏衰竭而死吗？为了搞清楚这点，我需要你去接近这个名叫死枪的玩家调查事实真相。”
汤匙轻轻拨动茶杯里的方糖，口中重复呢喃这个名字，配合这段声音，一种阴暗和毁灭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令他非常想现在转身离开，但铃木悟想到了和雅，如果是她被菊冈拜托的话，说不定会因为心中正义感和好奇心接受他的提议……
“如果要我接受你的请求，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锋回路转下，菊冈露出笑容，夸张地说道：“别说一件，只要不违法的话，十件也不是问题。”
“我没有那么多难题需要你帮忙！”先吐槽一句后，铃木悟直说道：“我希望接下来，直到那个完成之前，你都不要再来找我和亚丝娜、桐子，能做到吗？”
“你这样……”
“嗯？”
“能！”
“那么这份工作我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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