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添置奴仆
现在说这些有些远,如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修复受损的筋脉和丹田。
白天周围有人不敢长时间入定,晚上也只能等四爷去别处时才有时间,想养好伤尽快进阶得需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内周围都是陌生的人、不安的环境让她很难舒心。可练气期前三层又都是滋养身体排出毒素扩充经脉的基本功法,没什么实用。遇到危险时连用个轻身术逃跑都不成。
想到这又想起了前世为她任劳任怨的经济人,无论遇到多糟心的事那人总能摆平一切。可现今身边有的人不是想挖她墙角的,就是心思还不明朗的,人生艰难啊!
昨晚上还高傲的说不想和后院的女人抗衡,说白了还不是没有实力跟人家抗衡。
现今有只忍耐,等进了三阶后,神识能外放能监控后院的鬼魅魍魉她才安心,那才是她跟人家抗衡的资本。
想到这儿心糟糟的也不想睡了,穿好内衫下床叫灵言、灵巧进来服侍。
两个丫头表情一如往常,眉眼含笑,体贴周到,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胡亦安在心里给她们的演技点个赞,可惜没一个诚实对她的。
今天没想出门,头发在脑后随意绾成攥簪了支小巧金步摇,衣裳也换成了粉绫绣白梅的褙子,下着白绫褶裥裙的汉服,脚蹬绣花鞋,轻便又舒适。
用了顿比昨日更有诚意的早餐,烦躁的心倒是平和了不少。
胤禛回到前院后寝殿,在厅堂坐稳接过苏培盛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摆了一把线香。抽出一支放在鼻下轻嗅,清醇幽雅,沁人心脾,如同胡氏屋里的味道。
比他往常用的香多一份清幽飘渺,闻之使人忘尘。
胤禛吩咐苏培盛把屋里的香换了。
苏培盛不敢应允,躬身请示:“主子爷,请容奴才先让府医确认过再给您换上……”
四爷能随便用不知成份来例的东西吗?按说在胡格格屋里是用过了的,可谁知一样不一样呢?适当的劝诫和走走程序也是他的忠心不是?
胤禛想说不用,胡氏天天用的东西会危害她自个吗?不过规矩在那摆着呢,没必要为难一个奴才,就准了。
又看了眼桌上另一个盒子,里面是胡氏昨晚上写的佛经。后院除了福晋屋里有个小佛堂,也只有前院有个单独的佛堂。当时没有回她,昨晚上沐浴时想起来就让苏培盛收起来给带回来了。稍后他去佛堂时捎过去吧,毕竟是她的孝心。
转瞬又想起用香都是古方的小格格,心想别人家锦衣玉食娇养长大的姑娘进了他的院子更不好薄待了她。格格正常应有四个丫鬟两个太监服侍,福晋简朴一向精简,他未曾说过什么。只是落梅院的奴才看着没一个顶用的,吩咐苏培盛一句:“你让人给落梅院再挑两个丫头一个太监送过去,找机灵本份的。”
苏培盛低头应“嗻”。
要机灵的又要本份的,那就是能干有本事还不能有二心的。啧啧,这胡格格啊!
于是,胡亦安刚用完膳,前院另一位管事太监张保领着一男两女来了落梅院。
张保比起苏培盛的八面玲珑长得老实多了。
规规矩矩的给胡亦安请了安,笑着开口:“主子爷担心格格这里人手不够用,又让奴才给您送来几个听使唤。”
胡亦安闻言感激的站起身子对着前院认真诚恳的行了一礼,谢过四爷的好意。
站起来又笑着谢过张保特意跑这一趟,让灵言看赏。
可灵言自看到进来的几个奴仆就煞白了脸,她想不出除了四爷厌恶极了她,不然怎会又安排人进来呢?
现在别说什么对四爷有想法了,只求主子能留下她。她现今一无所有,主子再不要她,她真的死路一条了。
胡亦安让她看赏时吓得神魂都没有归位自然没能听到,灵巧见状忙告罪进了卧房拿出一个十两重的荷包双手递给张保。带着歉意赔罪,“是小的们失了规矩,还请张爷爷笑纳。”
灵言在灵巧告罪时已回过神来,才发现错上加了错,霎那如坠冰窟,也不敢请罪,颤颤巍巍地伏跪在地。
胡亦安只当没看见,浅笑着对张保说道:“这是谢礼也是见面礼,请张公公务必收下。”
张保同样如同没事的人一样,笑着谢了赏,退了出去。
胡亦安转身在堂屋的正座坐好,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人,腹诽四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觉着伺候她的人有外心,体贴她给她加人?
四爷会是这么温柔体贴的人吗?
不管了,受惠的人是她,何必想太多!
胡亦安仔细地看了眼新来的三人。呦呵,都十三四岁的孩子,身高不过一米五,一团的稚气。
胡亦安的良心颤了颤,有些于心不安。想想和顺他们也不大,那两个扫地的太监更小,不照样用了。既然国情如此,心里矫情一番也就心安理得了。
倒底心虚,开口温柔多了:“你们格格我是初来乍到,你们几个和灵巧他们进落梅院前后也没差几天,没必要分出个高低大小,以后好好相处就好。”
说完上面的话转眼严肃多了,“即然进了落梅院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别吃里爬外,时刻认清自个的主子。你们在心里记着一个宗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子是你们的脸面,你们的行事也代表着我的脸面,在外与人来往时时刻记住这句话。同时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做的好当赏,做不好受罚无可厚非。”
说完这些又春风和煦的开口:“平常我不爱让人围着,以后各司其职,老实本分。前几个进来都改了名字,你们几个也顺着来吧。”
胡亦安让他们抬起头来,指着其中一个胖乎乎,看起来很讨喜的小姑娘说:“你以后叫灵喜。”
灵喜旁边那个与她完全相反,是个削瘦利落的女孩子,“你叫灵俐。”
剩下那个小太监,瞅着他像极了大贪官和珅画像上的那张脸,恶趣味使然,“你叫和珅吧。”
她很想看看同名相像的两人人生轨迹是否相同。
“你上面还有个哥哥叫和顺,你以后跟着他。”
三人得了名字磕头谢过主子。
“前面的几人改口费给了十两,我也不厚此薄彼,你们同样十两,稍后找你们灵巧姐姐拿。”
三人再次磕头谢主子赏才站起束手而立。
现在人多了,分工可明细些,胡亦安就问:“灵喜、灵俐你们两个有什么特长?”
灵俐开口道:“回格格,奴才在家常帮着额娘绣些花样,做些小件。”
胡亦安颔首,“鞋袜之类的可还拿手?”
“回格格,奴才手艺还成,往后给您做几件试试可好?”灵俐对自己的绣艺还是很有信心的,额娘都没她绣的好看。
胡亦安微笑点头,转向灵喜目带询问。
灵喜有些拘谨,“回格格,奴才在家习过沏茶,会做些点心。”
胡亦安听到这话笑了出来,“真真是巧,咱们院里人才齐全了。灵喜善食那茶水房那一块你来管吧。灵俐善绣必是沉稳心灵之人,库房那一块你管起来,闲来无事时,给你家格格绣些小件。灵巧手巧眼利,银两、衣裳首饰还有你家格格梳妆这一块你管起来。”
说到这顿了一下,转眼瞧向依旧跪伏在地的灵言,“灵言一向是能干之人,刚才是怎么了?”
灵言从跪下一直没等来格格问责便吓破了胆,待给灵巧她们分配差事时心更像在油锅里翻滚,惊惧交加。
她怕格格对她不满赶出去,她已无路可退,再被主子撵出去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勉强熬到岁数放回家去,还不是由着兄长嫂子随便配人?
可没有主子应允她连反驳辩解两句都不成,终于等到格格问话,灵言向前爬行几步在主子面前跪好,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不敢抬起头,怕仪容不整污了主子的眼,双手扶地低着头强忍着惧怕颤声回话:“回格格,是奴才失责,请您责罚。求您再给奴才次机会,奴才定当尽心尽责,忠心不二。”
灵言平时也是机敏之人,知道再多的花言巧语抵不过简单的忠心。她不觉着人有上进心有错,只是她错估了四爷,男人不想要,女人做的多反而把自个搭进去。她是识事务的人,也是有手段的人,只要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她以后对主子忠心耿耿,不会没有出头的机会。
胡亦安自然察觉到灵言的转变,只是没想到四爷的无声拒绝会让她决绝的弃暗投明。是个狠角色,用的好是个好帮手,如再有外心?自个未必就怕她。
再试试吧,日久见人心。
胡亦安平静地盯着灵言瞧了片刻,问她:“奴才当差时失职,按府规当如何处置?”
听到主子问话灵言的心反而稳了,竟有些喜极而泣:“回格格,失职大小,责罚不等。或跪一个时辰,或禁食两餐,或杖责十下。”
胡亦安叹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这次教训望你以后做事认真谨慎。我也不会不用你,你以后还是我的贴身丫鬟,出了院子还是你跟着服侍。可,无规矩不成方圆,纵使我心有不忍也不能蔑视府规,就罚你跪一下时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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