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锋芒毕露

躺在屋里，徐阳不禁想到：“这晋升了黑衣，待遇就是不一样了。不但一人分配了一个不小的单间，而且就连吃饭都不用自己去了，不知道这要是以后成为紫衣了，那又会怎样啊。”

  第二天一早，来到庭院里等待黄衣师傅的到来。那几个和徐阳一样选择刀的少年正在一起小声说话，看到徐阳走过来，一个少年主动上前问候道：“徐阳，你过来，大家一起认识一下，你还不知道大家的名字吧！”

  选刀的少年有八个，占了四分之一，在里面徐阳也只认识刚刚向自己说话的那个。走到几个少年身前道：“张典，这么早啊！”

  张典见徐阳过来，对身边的几个少年道：“来，大家各自向说下名字，怎么着咱们一起晋升黑衣也是一种缘分嘛！”几个少年点点头，依次说了自己的名字，分别是：赵德，朱霖，徐车，钱超，朱晖，夏雷。

  徐阳对几人点点头自嘲道：“我是谁就不用说了吧！在青衣院我可是臭名远播了。”张典解围道：“嗨，说什么呢？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说不定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其他几个少年也连忙应声说是。好像以前的事真的压根没有发生过，徐阳和他们几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没多久，那个黄衣师傅带着一个黑衣侍卫过来了，对着几人道：“你们八个以后就跟随着这位师兄一起训练。”说完对着那个黑衣侍卫道：“元涛，你把他们带回到队里面吧！”说完就去那边已经整合的队伍前面。

  那个黑衣侍卫道：“几位师弟好，我叫朱元涛，以后大家叫我元涛师兄就好。现在跟随我来吧。”说完，把徐阳八人带到一个上百人的队列里，安排在不全的那一列里站好。

  这时候徐阳观察到：“这里有三个黄衣师傅，每个黄衣师傅，带领一大块。每大块又分为五小块，每小块五列，每列四十人。有的队列并不完整，林林总总庭院里大约有两千来人。”

  只听那三个黄衣师傅问道：“你们能学到高深的内功是因为什么？”整齐的声音响起：“朱家的恩赐！”

  “你们能有现在的锦衣玉食是因为什么？”“朱家的恩赐！”

  “那我们怎样回报如此大恩？”“努力练武，誓死维护朱家！”……

  声音整齐划一，就连第一次参加的徐阳也感到热血沸腾。

  其实，每个世家大族都是如此，世家为侍卫提供武功法门、锦衣玉食，而侍卫们则为了世家肝脑涂地，这是一种互利的交易，也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

  训话结束后，就来到演武场，集体练武。各种各样的武技，都是通过一定的招式配合内气运转，从而达到伤人救己的目的。

  在演武场上集体训练的就是各种武器的一些固定的招式，把那些招式变成身体的一种本能，然后再来练习怎样配合内气来行功。

  徐阳几人还没有武器，只好想象着自己手中有把刀，跟着他们做那些“直斩、横劈、斜削、回转”等等刀招。

  训练了半个多时辰的刀招，黑衣侍卫们各自相互两两搭档练了起来。这时，他们不再是那些基本的刀招了，而是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武技，看的徐阳等人心里直痒痒，可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时，朱元涛走了过来，对着徐阳等人道：“几位师弟，不要着急，到了中午武器应该就会送到你们各自手上。现在闲着也没事，我给你们说说这里的一些规矩。”徐阳等人拜谢道：“是，元涛师兄。”

  几人来到演武场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朱元涛道：“穿上黑衣，就说明你们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铁鹰侍卫了。以后，你们每月都有三两的俸银，一年内，暂时没有任何的任务，只管好好练武就行了。一年后，你们就要参加每月的大比，最后一百名，就会被派出除凤阳城外的其他朱家驻地驻守；倒数第一百零一到二百，将会派在凤阳城内巡逻；前二十名则会升为紫衣，到那时你们就可以算是功成名就了，咱们朱家的紫衣侍卫整个凤阳郡也无人敢惹。十年还没有升为紫衣的，就会取消成为紫衣的机会，加入家族护卫团。”

  说完见大家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凝重，继续说道道：“咱们这里有两万的黑衣侍卫，二百人看起来很多，实际也就是百里选一而已。不过，倒数第一百零一到二百那一百人也不是完全就没机会，他们可以在未来的三年内，也可以在每次大比前来参加，只要达到二百名以前也还是有机会成为紫衣的。”

  徐阳心道：那这不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吗？刚练一年的和练了好几年的比，那多吃亏，而那倒数第一百零一到二百名也只能期待打败新人了，不能专心练武哪里有专心练武进步的快。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世家大族的安排自有他们的理由。

  张典问道：“请问师兄，那如果倒数第一百零一到二百名三年内还在倒数第一百零一到二百名里，或者掉到最后一百名呢？”

  朱元涛道：“那也只能怪他们没有用功练武了，连续四次都在倒数第一百零一到二百名就只能在凤阳当一辈子巡逻了，至于落到倒数一百名内，也是被派出除凤阳城外的其他朱家驻地驻守。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比那些小老百姓强许多。而且，他们的后人，也能优先进入雏鹰阁。”

  朱元涛又给大家说了些日常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离开了。

  徐阳八人相互也没什么谈兴，就那么坐在那，直到很多人都走了，八人才一起回到了住处。

  中午吃过饭，有一个灰衣小厮送来一把厚背长刀。漆黑的刀身有近四尺长，刀身根部一侧雕有一只鹰，一侧刻着“徐阳”二字。

  估摸着整把刀有二十斤左右，单手拿着微重。要是没有内气缓解疲劳，二十斤的刀，一般人光是拿的时间长了都受不了，不要说用来护身杀敌了。徐阳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长刀，对一个武者来说，只有自己熟悉了兵器，兵器也熟悉了自己的内气，才能把武器发挥十成的威力，这也就是那些刀客所谓“刀在人在”的原因。

  徐阳给自己的长刀起了个名字叫“黑影”，就像当年那把小的雕刻刀叫“白影”一样，也算是一种睹物思人吧。

  把黑影放入早早准备好的牛皮刀套里，将那本《断岳》打开来看。

  刀分很多种，仅仅长刀的样数就徐阳所知就有几十样，不同的长刀配合不同的刀法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像黑影这种厚背长刀就是适合劈斩，而《断岳》就侧重讲了刀法里的‘斩’，配合特殊的内气运行线路，使内气附加到刀身时，刀锋锐利，刀身厚重，一斩之下发挥出莫大的威力。

  徐阳仔细地研读《断岳》，至到小厮送饭过来才回过神来。晚上的时候，没有再去想刀法的事，毕竟高深武功都以内气为本，只有内气深厚才是根本。

  《断岳》中也有一套修炼内气的法门，可徐阳并不打算去练，他依旧在休习《养生经》，只是遇到《断岳》中多出的那些细小经脉，以《养生经》内气打通然后慢慢的温养。

  《养生经》使徐阳吃了不少苦头，刚刚感受到它所带来的好处，说什么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事实证明徐阳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平时切磋中，徐阳总能把张典等人打得服服帖帖的，不管是急速猛攻，还是死守比拼内气，徐阳都游刃有余。虽然没有参加过每月的大比，可也绝对有这种自信：“自己绝对不会成为最后二百名”。

  这段时间，徐阳也遇到了丁原、石虎和朱正，四人能重新聚在一起自有一番欢喜。朱正参加过好几次大比了，成绩不错，两万人中都排在五千名内；而石虎则凭借一身好轻功，再加上在《无影鬼手》中学到的一手暗器也都在五千名之内；只有丁原一般，虽然没落到最后二百，可也没到过前五千。

  四人多次较量，徐阳比不过朱正，可也差不了多少。

  又是月末大比的时间了，这一次徐阳等人也将参加自己的第一次比试。两万人的比试，说起来挺多，可是只为选出前二十名和后二百名却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首先，两万人被打乱，令两万人随机排队，排成队列后，每列的第一和第二比，第三和第四比，依次类推，遇到单数等下一列也出现单数，这里面上次月末大比二十名到八十名不算在其中。这样，两万人左右被分为大致两个一万人。

  第二步，前一万名和后一万名像前面一样被分为前五千名和后五千名。照上面在分几次，至到选出后一千二百五十名和前一千二百五十名。这前几次，都不会出现太激烈的比试，较量几下彼此也都了解相互实力，而且第一百零一名和倒数第二百零一名实际上没有区别，没有谁会傻到用尽全力，而别有用心者也要想想被黄衣师傅看出的后果。

  第三步，这前一千二百五十名也用淘汰的办法，遇到单数自动晋级，然后决出前七十九名，黄衣师傅再另外推荐一名，凑够前八十名；后一千二百五十名，也是淘汰取出后六百二十五名，此时，竞争就已经开始激烈起来。

  第四步，此次的前八十和上次的第二十一到第一百，总共一百六十人，决出前八十直接进入下午的比赛，剩下的八十人也到下午比赛决出前二十名；后六百二十五名决出后三百一十二名，再从剩下的人中决出八十八名，这四百人人也到下午比试，上午的比赛流程就是如此。

  下午的比试就是从前一百名中决出前二十名，后四百名中决出后二百名。

  每次月末的比试都会出现上百名黄衣师傅来维持秩序，从而保证大比的秩序。

  不管是力争前二十，还是为保不落入后二百，都是事关自己前程的事，所以下午的比赛要比上午激烈的多。

  徐阳第一次参加大比，就到了前一千二百五十名，可惜终因交手经验太少而落败。如此，每经一次大比，徐阳都往前一步，在经过了五个月徐阳就打到了前一百，风头一时无两。

  又过了四个月，徐阳每次都在前一百名内，可是每次都到八十进四十时落败。虽惹人怀疑，可徐阳此时风头正盛，前途一片光明，也没有人出来说什么。

  今天又是大比的日子，八十进四十，徐阳的对手也是用刀。就在那铁鹰侍卫以为能轻松取胜时，徐阳拔出黑影猛地往对手斩去，那侍卫感到双手一麻，手中的刀“嗖”的飞了出去，待到回过神了，黑影已经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四十进二十时，遇到一个挥使一双硬鞭的对手，对战时，在连劈了二十几下后，对手招架不住，不得不认输。

  到了前二十名就会升为紫衣，可这并不代表比试结束了。就好像黑衣侍卫被分为专心修炼的、巡逻的、外派的、家族护卫团的等等，紫衣侍卫也是有差别的，名次越靠前对以后就越有好处。

  二十进十，徐阳的对手使着双枪，和其缠斗了一百多招。凭借内气转化快的特点，特意卖了个破绽，引得对方露出胸口要害，方才取胜。

  十进五，徐阳的对手又是一个使刀的，只经过几十回合，就发现了对方一破绽，从而取胜。

  五进三时，却遇到了朱正，朱正一上台就认输，徐阳兵不血刃就获得前三。

  剩下三人，除了徐阳，两个都使的剑。徐阳平时日多和朱正比试，对剑法也算了解，在付出小腹一点小伤后，轻松击败二人夺得了头名，算是为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带来了迟到的生日礼物。

  就像张典说的那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徐阳就像羽毛丰满的雄鹰，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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