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晋升
就这样,一直过了七八天,徐阳开始尝试将内气引往十二正经。
也许《养生经》本就是重基础的功法,也许是老天看不过去徐阳以前遭受的一切种种,这一次,很顺利的就完成了,感受着温热的内气在手臂中流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能够被选中,穿上青衣进入朱家,这样的少年资质本来就很适合练武,可假如修习内气一年都完不成小周天圆满,那么就可以宣布这个少年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徐阳不禁想到:“明天如果告诉陈天标,不知他会有什么感想啊?”又摇了摇头自语道:“还是算了,等到稍微晚一点再告诉他吧!免得又惹来新的闲言碎语。”
二十九这一天下午训练完毕,等到陈天标说完“收功”,徐阳连忙从队伍最后面往陈天标跑去。
徐阳也算是一个“名人”,这一动作马上引来大家的注意,陈天标也停了下来,暗自想道:这小子一向生怕我注意他,今儿个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要准备请辞离开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虽然让他离开不合规矩,可也能就此把他弄走,省得在自己面前晃悠,惹的人心烦。
陈天标寒着一张老脸,定定的看着跑到自己眼前的徐阳,等着他向自己请辞。
只听徐阳颤颤道:“师傅,弟子……弟子已经完成了小周天循环,打通了手太阴心包经,可以参加黑衣测试了。”
果然不出徐阳所料,陈天标先是一愣,然后大声说道:“什么?你完成小周天循环了?还打通手臂经脉。这怎么可能!?”说完厉声道:“你要是一直乖乖的,我也就不去管你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敢骗我,大了你的狗胆!”
这时,陈天标的说话声把其他队列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几个黄衣师傅也都到了跟前。那高师傅问道:“天标,发生什么事了?”陈天标回道:“师兄,这徐阳胆敢欺骗我,说自己完成小周天循环打通手臂经脉,妄想晋升黑衣。我觉得应该打断他的双腿,把他交给秃鹰阁处理。”
徐阳在边上只感觉心里一寒,在这里待了快两年了,那秃鹰阁是个什么地方自己可是有所耳闻的,真要是被带到那里,那可就生不如死了。赶忙道:“师傅,我没有骗你啊!”陈天标眼一瞪怒道:“还敢撒谎,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高师傅在边上看着,突然猛地对徐阳一伸手,徐阳身子一歪,右臂本能地往前一伸,高师傅的手旋即搭在自己手臂上。只感到一股缓缓的气流沿着手臂自下而上的游走,在手臂上转了几圈。
末了,高师傅淡淡的对着陈天标道:“天标,这次你可是冤枉这孩子了。”说完对着徐阳问道:“你什么时间打通的手太阴心包经?”徐阳不敢说谎,答道:“回高师傅,有一十八天了。”高师傅点点头,对着徐阳道:“你今天就和我们一起吃饭吧!算是天标冤枉你的补偿。”说完转身离去,徐阳看着陈天标,见陈天标在一旁惊讶的点了点头,就跟随几位黄衣师傅往食堂走去。
虽然晚饭时间,黄衣师傅和青衣弟子本就是在一块就餐的,可规格却大不相同,青衣弟子的伙食倒也算得上还不错,可和黄衣师傅一比,那真是馒头与燕窝的差距。
饭桌上高师傅多次给徐阳夹菜,虽然徐阳食量很大,可一顿饭下来也感觉已经吃到嗓子眼了。
徐阳离开后,几位黄衣师傅就谈起了徐阳。陈天标道:“师兄,不就是侥幸能晋升为黑衣吗?用得着对他那么好吗?”蒋天放也道:“是啊,师兄,不就是一黑衣吗?依师兄你的地位就是那些紫衣看见你不也得恭恭敬敬的嘛。”
高师傅摇摇头道:“你们想的简单了!天标,你这弟子可不简单,我看他手太阴心包经,绝对是温养两个月以上才能达到那种坚韧程度。不管他是藏拙也好,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都不是一般青衣弟子所能比的。现在交好他,没什么坏处;可现在交恶他,日后却绝对没什么好处。这其中道理,你们好好想想。”几位黄衣师傅躬身说道“谢师兄教诲。”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徐阳没有听到同屋几人平日里那固定的几句风凉话,只看到他们坐在圆桌边说话,徐阳也不看他们,径直推开小门就回到自己的小屋。
半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同屋那几人像是便秘了好几天的猪肝脸,暗暗思忖道:让那些人改变习惯,把那几句风凉话憋进去,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想着想着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我这算不算小人得志啊,呸呸呸,他们才是小人呢!如果父亲知道了,会有多高兴啊!算了,父亲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就算能让他知道,也最好别告诉他。我用了一般青衣弟子三倍多的时间,实在是没什么好拿来炫耀的。”徐阳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浑浑噩噩竟也不知道什么时间睡着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徐阳醒了过来,只感觉肩膀有点不舒服,想来是枕在被子上睡了一觉造成的。想起昨儿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没有洗澡,也没有练功,此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往盥洗室走去。到了盥洗室,徐阳小声的擦着身子,想道:小爷我明天就不在这住了,今天最后一次就放你们一马了!洗完澡,浑身舒坦,盘膝坐在床上,补完昨晚没做的功课。
直到听见外面有响动声,这才收功起身。
早饭的时候,也有一些相熟的人来道声“恭喜”,其中大多都是善意的,遇到口气怪异的,徐阳也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早饭过后,来到演武场。
这还是徐阳第一次早晨的时候才到这里来过,以前巡逻时路过这里也能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训练声,可演武场周围高高的围墙使人总不窥见内部一丝风光,这次终于要见到了。
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啊,呜呜泱泱至少上万人在一起训练,他们按照武器的不同,分成各自不同的小块,在领队师傅的带领下,摆出各种招式。看他们整齐的黑色劲装,心想这就是黑衣侍卫了。
徐阳等人在演武场的西南角安静的等待着,一小会一个黄衣师傅走了过来,对着徐阳等人道:“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对着徐阳等人一招手就走了,几人跟着那黄衣师傅来到了铁鹰阁。
铁鹰阁,是朱家管理铁鹰侍卫也就是黑衣侍卫的地方。徐阳以前待的地方叫雏鹰阁,不过雏鹰阁分好几块,徐阳所住的青衣小院只是供从一些小地方挑选出来的人居住,至于雏鹰阁的其他地方,徐阳也不明白。
跟随那黄衣师傅来到一间屋子里,屋子里还有另一个黄衣师傅,在那位黄衣师傅边上放置一个武器架和几根粗木桩,武器架上全都是竹剑,木桩上则是伤痕累累。这就是晋升黑衣测试的地方,竹剑是用无回沼泽边的毛竹所制,十分适合内气灌输;木桩则是上百年橡树树干,格外的坚硬。
测试的内容倒是很简单,只要用力将竹剑插入木桩两指深就行,但凡是完成小周天圆满再打通一条手臂经脉,在竹剑上附上内气很容易就能完成的。
很快,前面的几个少年就都通过了,轮到了徐阳。
远转内气把内气调往右臂,感觉到那内气离开手臂进入竹剑,一使劲猛地往木桩一刺,“呲”的一声就进去了,徐阳一看不对赶忙收回内气,再看那木剑已经入木足足有其他人的一倍了!徐阳一看吓出一身冷汗。只听一个黄衣师傅淡然道:“嗯,基础很扎实,下一个。”徐阳这才松了口气。
测试很快就都完成了。
黄衣师傅带领着少年们来到了铁鹰阁的另一间屋子里,说道:“这里有介绍各种兵器的书籍,你们仔细些好好看看,想好以后要用那类兵器,等到下午我再带你们前往飞鹰阁选取一门功法。”
黄衣师傅走后,少年们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想想都是刚刚通过黑衣测试,那高兴劲可还没有发出来呢。
少年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谈笑着,一小会又安静下来,各自往那些书架走去。
书架上,张贴有各种标签,写着刀、剑、枪、棒、暗器、奇门等等。其中以刀最多,徐阳来到一个标明“刀”的书架前,随意拿出一本来,书名《百辟刀》,打开一看里面从这种刀的形状到来历,从各种典故到相关刀法,应有尽有。
把书放下,又拿了一本出来看,这里有好几十个书架,光介绍刀的就有四个书架。徐阳想道:“要想在两三个时辰找到什么满意的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先随便看看吧,不行就选把常见的。”
徐阳又四处看看了,最后还是回道介绍刀的那几个书架,暗自道;“看来,我还是选择刀吧,看到其他根本就没感觉嘛!”
突然徐阳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张画像,那是一种厚背砍刀,刀身前宽后窄,图画上的刀像及其相似小时候父亲送给自己的那把雕刻刀。向下翻了一页,只见上面写到:“刀名斩将,据传为大晋王朝开国功臣司徒千军令人所铸。司徒千军凭借此刀当真有一人千军之勇,屡屡斩将立功。大晋灭亡后,当年司徒千军所操的那把斩将不知去向。”后面又有介绍说道此刀“后人用之甚多”“各种功法甚多”,徐阳耐着性子把整本书看完,心里暗道:“就是它了!”
午饭有人送来,吃过午饭后,徐阳等人在那黄衣师傅的带领下又一次的来到了飞鹰阁,飞鹰阁的那个驼背老人还是只在那看书,连头也没抬一下。
这次被带到了飞鹰阁的二楼,二楼也和楼下一样的摆设,满屋的书架,楼梯口放有一桌子,桌子边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徐阳等人上来后,那黄衣师傅对着老人道:“长老,我带领这些弟子来选取一门武技。”老人道:“嗯,让他们一个一个报来即可。”黄衣师傅回道:“是!”然后回身对徐阳等人道:“一个一个来,报上你们想要使用的武器,然后听从长老吩咐到指定书架选一本就行了,听到铃声后立马返回。”说完指着靠自己最近的一人道:“你先来,其他依次。”
那少年上前道:“禀长老,三尺长剑。”长老道:“零三零二。”
……
轮到徐阳,按事先选定的结果道:“禀长老,厚背砍刀。”长老道:“零二一二。”
徐阳往零二一二号书架走去,书架的排列也和楼下一样,只不过一楼是按照字的笔画顺序排,而这里是按照兵器的种类来排。
徐阳站在书架前,看着满架的书,心里有点复杂。
定了定神,拿出一本来,书名是《千军斩》,不过和那个司徒千军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后世武将着的一本功法而已。
又拿出几本也没找到满意的,随即看着书架,找那些同一本较多的找了起来。最后徐阳选定一本叫做《断岳》的刀法,书前面几页介绍说:“此书为一刀法大家,晚年隐居所创,相传那位大家功成之时,把隐居的小山头斩成两半。书名《断岳》一为纪念功成时那一刀,一为一种理想。”这本书有不少副本,想来肯定有不少人修习过,威力应该不错。
选完后,又随手在那书架上拿了几本看了起来,直到铃声想起,徐阳才回来登记。
登记完,那些同样选择刀的少年被带到了一个庭院里,庭院很大,周围建了好几十栋三层小楼。
徐阳知道,这里便是黑衣侍卫住的地方了,从现在开始,自己也将成为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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