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情深意切!
“信哥哥……”
季桃被在秋月护着,探着脑袋盯着陈拾。
季桃眨着眼睛,柔情似水。
如今她觉得,能被陈拾挑逗也是一件值得开心之事啊。
陈拾看了一眼胸口愈合如初的刀口。
若非街头霸王的被动技能,可能他今日便一命呜呼了。
“哈哈哈。”
“王离这一刀是真的狠啊。”
陈拾一边调侃一边起身,活动着筋骨。
“咦?你们都别这么看着我啊!”
众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陈拾,使得陈拾越发犯怵。
“不要这么嘛!”
陈拾摆摆手,哭笑不得。
这怎么解释?
根本不能解释也无法解释啊!
“我的伤口呢?”
陈拾故作惊呼。
公子!”
扁佗已经将陈拾彻底神话,甚至达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
毕竟在陈拾身上所发生的是医学上无法解释清楚的。
“这个…”
陈拾摸摸头,回神道:“其实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人首蛇身之女,对我说了些生涩难懂之言。”
“莫非是女娲娘娘…?!”
精通古今典故,对于神话故事简直信手沾来。
人首蛇身?
不就是女娲娘娘吗?
“可能吧…”
陈拾心虚道。
“若非如此,我的刀伤怎会突然好转?”
郦其食大拜道:
“公子果真是福泽之人,竟然能够得到女娲娘娘的庇护,甚至引起天人感应。”
“天人感应?”
这种解释倒是不错。
陈拾含笑看着郦食其,略带深意道:“天人感应是何物?”
郦食其大呼道:“天人感应……公子乃是天命所归!”
“天命所归?”
陈拾:“这个可不要乱说啊。”
像项羽那种“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之人,若是知晓今日传闻,再有范增在一旁添油加醋,他岂不是小命难保?
“行了,今日之事,你们都莫要声张。”
郦食其,周全,是何许人也?
他们和陈拾都是一条船上之人,自然心领神会。
扁佗双眼放光,也是一口保证。
不过他心里已经暗至下定决心,以后要和陈拾多多交流医术。
想来上次虞姬感染风寒,却又突然好转,也和陈拾脱不了关系。
“行,你们都下去吧。”
陈拾现在只想静静。
“公子。”
云小鹤呆滞,他也没有想到陈拾居然向死而生。
“小鹤,我的好兄弟,多亏你了。”
“公子,你能醒来,小鹤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拾的一声兄弟,让云小鹤动容不已。
这一刻,陈拾用人格魅力将云小鹤的心彻底折服。
……
“你们?”
待众人都退下,三女却迟迟不肯离去。
“信哥哥,你真的好了啊。”
现在众人都离去,原本脸皮极薄的季桃靠向床边,小心翼翼道。
“嗯呢。”
陈拾点点头。
季桃的俏脸之上还残留着几许泪痕,陈拾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当时他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吧?
不知道吓到三女了没有……
“对不起。”
陈拾突兀自言,深邃的眼角低垂。
探出手,抚摸着季桃的发间。
陈拾忽然幻想,若是时间就此停止,该有多好…
“让你担心了。”
陈拾话语刚落,季桃原本的笑脸瞬间凝固。
紧接着,泪水不由自主划过脸颊。
“信哥哥…你不要再说了。”
季桃看似童心未泯,可心里却有一面明镜。
或许最美好的时光,便是在淮阴。
当初,她同陈拾虽穷困潦倒,倍受欺辱,却也是穷开心。
忘不了,信哥哥拼命护着她。
忘不了,每日的嬉笑与温存。
后来,信哥哥有了倾慕于他的红颜知己。
季桃心里固然会有芥蒂,可是却不愿多言。
像信哥哥这样的人,是值得被更多人喜欢的。
“让你受委屈了。”
陈拾擦拭着季桃的眼泪,于心不忍,这些日子,他确实忽略了季桃的感受。
“没……”
季桃感受着陈拾的温存,破泣为笑道:“能够陪在信哥哥的身边,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再等等吧,再过些日子,我们便成亲……”
陈拾终于将心中的想法表露而出。
“啊?!”
季桃俏脸涨红,再也无法直视陈拾的目光。
突兀间,陈拾对着季桃的樱桃小嘴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
“啊!”
男女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被戳破,季桃羞羞,一下子不知如何去面对陈拾。
毫无征兆,小鹿乱跳的季桃掩面而出。
“公子,我去看看。”
秋月不放心季桃,紧随其后。
“怎么,你也想和我成亲吗?”
看着遗世而独立的虞姬,陈拾调侃道。
“好了伤疤忘了疼。”
虞姬似乎习惯了陈拾的无赖之举,也离开营帐。
“不是吧?”
陈拾惘然。
“我现在是真的成孤家寡人喽。”
……
夜晚。
虞姬走进营帐,玉手间,捧着茶水。
身穿一身淡妆的虞姬,举手投足之间,少了一分妩媚,多了一分温婉。
“公子。”
沏上清茶一杯,足以在这寒冷的冬日温暖脾肺。
让陈拾倍感亲切的不仅仅只是这茶水,更是虞姬温柔的心。
案桌上。
烛火摇曳。
光虽微弱,燃尽的生命,却也要照亮黑暗。
时间不可能停留的。
陈拾知晓这一点。
无数的因素推动着陈拾,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人们,将这种选择称之为命运。
既然踏上了旅途,就不要再问归途何寻……
陈拾知道,他必须强大,不得不强大。
只有强大,才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只有强大,才能不辜负信任他的朋友。
否则,一切都如镜花水月,水中捞月一般,无力反抗这残酷的现实。
“虞姬。”
“你还未和我讲过你家人的故事呢。”
“家人?”
虞姬一挑眉,欲言又止。
“啊?”
见虞姬如此反应,陈拾怀疑他的问题是否过于唐突。
“我父母死于战乱。”
虞姬语言言简意赅。
“啊……”
陈拾当然知道虞姬的双亲死于战乱。
陈拾的话像是解开了虞姬记忆的一道最不愿意提及的伤疤。
“我们虞氏一族,在会稽算是一个大族,后来天下大乱,吾兄起义,与家族断了联系。再后来,我虞氏一族,被秦军移族,族人奋起反抗,死伤惨重。”
那日的惨状仿佛历历在目,成为虞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梦魇。
家族中一个三岁的孩童,尚在襁褓之中,却是被秦军一枪刺死。
八旬的族老,也是被残忍折磨后杀害。
世道如此,问谁主沉浮?
韩信……你真是那个人吗?
那个我值得托付之人?
值得天下黎民百姓托付之人?
“后来,在父母的掩护之下,我逃了出来。”
“混迹于难民之中。”
那些日子,是虞姬最为惶恐之时。
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那美丽倾城的容颜,也成为了累赘。
虞姬不得不才将自己磨成灰头土脸的模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哎。”
陈拾:“放心吧,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虞姬对此一脸的漠然。
若是之前她定然会觉得陈拾油腻,但是现在,陈拾在她心中的印象正在潜移默化改变着。
“咳咳。”
陈拾话锋一转,道:“其实……其实吧,我昨日遇见大舅哥啦!”
“大…大舅哥?”
虞姬表示不是很理解,陈拾的脑回路总是那么非同常人,让人很难接话。
“对啊,对啊,你哥哥不就是我大舅哥吗?”
陈拾坦然道。
“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打你?”
不能生气,我不能生气。
虞姬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果然,给陈拾一个甜枣他就蹬鼻子上脸啊。
“真的,我没开玩笑。”
“你哥哥是不是叫虞子期?”
“虞子期?”
虞姬身子一颤。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兄长?”
“你见到我兄长了?”
虞姬异常的激动,情绪高涨,胸口起伏不定。
“嗯。”
陈拾若无其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错,不错,这茶水是真不错啊。”
“你……”
“你快说,我兄长在哪里?”
虞姬眼睛直直盯着陈拾,似要将陈拾的魂儿勾走。
“别这么看我…我害羞羞。”
陈拾大言不惭道。
“你……你说不说?”
见虞姬如此严肃,陈拾道:“你兄长在项羽军营之中。”
“项羽军营?”
“可不是嘛,昨日我在项羽阵营,见到了大舅哥,一阵嘘寒问暖,畅所欲言。”
“真的?”
“真的啊。”
陈拾点点头,无比肯定道。
“不行,我得去找我哥。”
说着,虞姬就要转身离去。
“哎,等等。”
果真是夫君不如兄长啊!
“干嘛?”
虞姬停下脚步,质问道。
“哎呦呦。”
陈拾捂着心脏部位,道:“我心绞痛,莫非是王离那一刀留下的后遗症?”
“啊!”
虞姬急忙上前,扶住陈拾。
“你…没事吧?”
此刻,虞子期早就被虞姬抛到了九霄云外。
“啊,好痛。”
陈拾见起了效果,于是更为卖力的表演着。
“你没事吧?”
虞姬有些慌乱。
“没事,我没事。”
陈拾摆摆手,道:“去吧,你去找你哥哥吧。”
“你别这样好不好。”
看到陈拾痛心疾首的样子,虞姬着实于心不忍。
“那你给我讲一讲你和我哥哥见面的时候讲了些什么?”
“讲了什么?”
陈拾一脸神秘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关于我们的婚事啊!”
“我们的婚事?”
虞姬无语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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