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起死回生!转危为安!
军营。
主帐。
篝火缭绕,三美齐聚。
“季桃妹妹,听说你和韩公子是青梅竹马?”
虞姬好奇道。
“是的。”
季桃不假思索点头,满是骄傲道。
“那挺好的。”
虞姬羡慕道:“那时韩公子就与现在这般与众不同吗?”
“哪有···他呀。”
季桃回忆道:“不过小时候,他就是一个孩子王,用泥巴捏成的小人作士兵,调兵遣将,无所不能。”
“哈哈哈。”
秋月打趣道:“公子小小年纪便展露此等天赋,果然非同常人。”
“哪有嘞。”
季桃撇撇嘴道:“那时信哥哥还穿着开档裤。”
“你呢?”
秋月笑道:“你不会留着鼻涕跟在你信哥哥的身后吧?”
“这倒是没有···”
季桃羞红脸。
“快说,你是不是倾慕你信哥哥多时了?”
秋月像是审讯犯人一般质问着季桃。
虞姬则是在一旁保持观望,默默无语,饶有兴致地听着有关于韩信的趣事。
“那时···我只是把他当成哥哥好吗?”
“当成哥哥?你不是公子的童养媳吗?”
“不不不。”
季桃讲述当初娘亲临终之前,将她托付给韩家的旧事。
秋月本就是一个极为感性之人,听了季桃之言,眼眶微红。
“原来如此,那你们还真是挺有情分的,当时的日子那么苦,不过幸好熬到了今日。”
虞姬不语,同样沉浸在季桃讲述的故事之中。
谁又能想到,如今意气风发的韩信,曾经也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少年?
“其实···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是信哥哥为了保护我,在集市上和屠夫对峙。”
“从那以后,信哥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了一个人?”
秋月疑问道:“他不一直都这样吗?”
季桃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信哥哥似乎变得更为自信了些,没有之前那么···那么不解风情了。”
“哈哈哈。”
“没有之前那么不解风情了?”
秋月捂嘴偷笑。
陈拾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还不够风情万种吗?
原来风流倜傥的公子,曾经也是一个木讷少年。
虞姬:“听说公子已经有了正室?”
秋月道:“对啊,对啊,正室便是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
虞姬冷清的脸上泛起一丝波澜。
“对啊,信哥哥都有孩子了呢!”
季桃气鼓鼓着腮帮,道:“其实我也想给信哥哥生个大胖小子,可是信哥哥非得说我年龄小,要知道,我现在已经······”
季桃掰着手指,道:“我已经十六了!”
看着季桃童言无忌的样子,虞姬和秋月都止不住地笑了。
虞姬像是一个大姐姐,一切都尽收眼底。
秋月则是闷闷不乐,陷入沉思。
她同公子共处多时,为何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不行,要努力了。
秋月暗自下定决心。
“只是不知道战况何如···”
欢声笑语的聊家常之后,虞姬又隐约担忧起来。
“放心吧,信哥哥一向都是福大之人。”
季桃满是崇拜道。
“是的呢,公子一向生猛的很。”
话音刚落,虞姬和季桃齐刷刷看向秋月。
“不是···我是说公子在战场上生猛的很。”
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马蹄之声。
“快去请扁佗!快去!”
“快来人啊!”
云小鹤心急如焚,缰绳一松,刹不住胯下之马,整个人都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所幸没有伤及到要害之处,却也鼻青脸肿。
云小鹤站起身,抖落盔甲上的尘土。
营帐内。
“啊!”
三女惊慌无比,一脸的惨白。
就连一向沉稳冷清的虞姬也是坐不住了。
陈拾出事了?!
“信哥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季桃,季桃急冲冲跑到营帐之外。
虞姬和季桃紧随其后。
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三女。
陈拾被绳子困住,趴在马背上。
鲜血透过铠甲的缝隙流出,小红原本的红毛染的更深沉了些许。
“嘶嘶…嘶嘶。”
小红声音婉转凄凉,不复从前的高亢。
狂奔这一路,对小红这匹日行千里的良驹倒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小红护主心切,心力上憔悴不已。
“信哥哥。”
看到陈拾生死不明的样子,季桃瞬间泪流不止。
“公子!”
秋月不再嬉笑,一脸的悲壮。
她无法将之前的那个风流放荡的公子同眼前的联系起来。
“韩信!”
大病初愈的虞姬脸色惨白。
明明昨天还和她嬉笑打骂呢,好端端的怎会这样?!
“怎么了,公子怎么了?”
扁佗提着药箱,急冲冲赶来。
“啊!”
“公子!”
一眼望去,陈拾气息奄奄的样子令人心疼。
“扁佗先生,请你救一救公子啊,公子受了刀伤!”
云小鹤解开绳子,将陈拾背负而下。
“刀伤?”
仅仅只是通过一个照面,望闻问切,扁佗便看出陈拾现在的状态是在生死线之间徘徊。
“快!”
“快进屋!”
扁佗知道时间刻不容缓,一刻都耽搁不起!
营帐门。
陈拾闭目而躺。
白皙的脸庞被鲜血浸染,气息微缩,一呼一吸低不可察。
“快将盔甲脱了!”
在扁佗的指引之下,云小鹤将陈拾身上的盔甲脱去。
陈拾的衣衫不再光鲜,被鲜血浸染。
“我来吧。”
虞姬上前,解开陈拾的衣衫。
“嘶。”
伴随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暴露在空气之中,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就连虞姬也是不忍直视,毕竟伤势太多于严重。
“信哥哥,好多血。”
季桃口含葱指,看着陈拾胸口已经瘀血的伤口,声音颤抖道。
她哪里见过陈拾身受如此重伤?!
秋月向着云小鹤激动道:“云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小鹤回忆起之前的场景,道:“秦军的王离装死,暗算公子,被公子所杀,可公子也挨了致命的一击。”
“扁佗先生,情况如何了?”
秋月急迫道。
“不好说。”
扁佗打开药箱,露出祖传的一把金刀,和一瓶金疮药,以及各种奇行怪异的小工具。
“让我先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及要害。”
一番检查下来,扁佗为陈拾感到庆幸。
“天哪,距离心脏的部位只有几寸?”
扁佗背后直冒冷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难以想象,若是王离下手很些,或者是刀再长些。
会出现怎样的后果,也尚未可知!
“公子是失血过多了。”
扁佗清理伤口,打开装有金疮药的药瓶,将其涂抹在陈拾的伤口上。
“哎,”扁佗如实相告:“虽然未伤及要害,可是却也气息奄然,是生是死,全靠天意了。”
“不!”
季桃崩溃了。
当初季桃的娘亲将她托付了信哥哥,信哥哥自然是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
可为什么,身边的一个个亲人都要离她而去?
娘亲,你一定要保护信哥哥安然无恙,能够平安地醒过来啊!
季桃双手合十时,对着已经逝去的娘亲祈求道。
“老夫相信公子能够醒过来,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有他的造化的。”
如今扁佗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无形的造化。
“这……”
云小鹤不禁潸然泪下。
陈拾不仅是一军之将,还是一个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一旦陈拾没能从鬼门关走出来,将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没有人能预料到。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整个营帐都被悲伤的氛围席卷着,陈拾迟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很快,郦其食以及周全等一众元老都赶到现场。
周全什么大浪没有见过?
但饶是如此,脸色还是急剧变化。
老爷交付于他的任务,他终究还是辜负了。
郦其食完全不敢相信。
陈拾可是他压的宝。
在天下大势的博弈棋局之上,他选择投奔陈拾掉头,是经过多方位的权衡的。
莫非他失策了?
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陈拾为期望所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快看啊!”
季桃惊呼道。
众人转睛,一道浮光流转于陈拾的体表。
“这是?”
扁陀何时见过此等奇观?
此刻。
陈拾的潜意识里。
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陈拾独自一人,行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
“热…”
“好热……”
陈拾衣上半身裸露,衣服捆绑在腰间。
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已经在风吹日晒日晒之下呈现出小麦色。
“渴…”
“好渴……”
陈拾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被掏空,着实饥渴难耐啊。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梦。
陈拾只知道他在被王离砍了一刀之后失血过多昏死过去,随后进入这无尽的幻境沙漠。
可怪就怪在,他居然无法从这个梦中醒过来!
“啊,给我醒啊!”
陈拾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痛感依旧。
“我是不是走不出来了。”
陈拾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累趴下。
“水…”
”水……”
陈拾口干舌燥,唇齿发干。
“不行了…”
“我不行了……”
绝望之际,天空下起一场雨。
“久旱遇甘霖啊!”
雨水拍打在陈拾虚弱的身上,匍匐着的身子再次抬起,摇摇头,如雄狮般的长发飘逸无比。
“给我醒!”
现实中。
“快看,公子的眼皮跳了。”
秋月也发现了端倪,兴奋道。
街头霸王的疗效还在继续,陈拾被一道柔光包裹着,那道伤疤肉眼可见的奇迹般愈合。
“大幸啊!”
此等异事,扁佗果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们……在这里干甚?”
一梦荒唐过,陈拾六神归位,从梦境中醒来。
“公子…你醒了?!”
云小鹤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
见陈拾终于醒来,单膝跪下,热泪盈眶道。
“信哥哥。”
季桃破涕为笑,就要扑倒入陈拾的怀中。
身影未至,便被秋月拉回。
“公子身体抱恙。”
陈拾柔声道:“秋月,我身体壮如牛好不好,来,桃子,你不信,就来捶打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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